待门重新关上,连应坐回原位,看着依旧在把玩着酒杯的师旷道:“不知沐安王与停云有何可谈的?”
师旷瞥了眼面目淡然平静的连应一眼,漫不经心道:“停云公子,或许本王更该称呼你为端木连应,可是?”
连应心中一惊,原来师旷竟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也说明那个让老皇帝托付暗势力的人就必是师旷无疑。毕竟若不是得老皇帝之托,相信以这段时期消沉y-in鸷的沐安王是绝对不会在意自己的。
那么,好像师旷留下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有迹可循了。
“既然王爷已经知晓停云的真实身份,那么有话就不妨直说,停云自认为并没有能够让王爷与停云做交易的筹码。”起初的震惊过去后,连应就完全冷静了下来,既然有话要谈,那么他就不妨与他好好谈之。
“啧,连应何必妄自菲薄,其实你的身上同样有本王想要的东西。”师旷放下酒杯,看着连应似笑非笑,这般表情还是连应第一次看见。
“莫非王爷不相信将军和你是真心交易?”连应挑眉,“同样”二字足以让他猜到很多,比如师禹给师旷的那封密信里其实并没有透露太多,或者说没有透露太多有用的讯息,又或者师旷并不完全相信来自师禹的这些讯息,所以想着从自己这里入手,因为他同样有着能够制衡自己、与自己交易的筹码,比如那道老皇帝交给他的密旨以及关于他的身世之谜。
师旷听连应这么问只是一笑,即使他还没来得及看那封密信,但以他对师禹的一些了解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轻易地将所有讯息告诉自己,而且其中真假更是难辨,不若再从连应这里入手,好歹全面些。
至于连应是否会和师禹串通一气,呵,除非他真的不把端木家上百口人命放在眼里。
“无论本王是否相信,连应都只需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全族x_i,ng命现都系于本王一人手中,相信停云公子会懂得这其间取舍。”
连应听罢,抿唇不言,他的确很想尽快解决这把悬于端木家头顶之上的利刃,但是他不能因此而陷师禹于不利之地,所以这笔交易还真是谈不成了呢。
“抱歉,我想王爷你大概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我……””连应话没说完,就被房门大开的声音给打断了,屋里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便见师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直至走近,连应才发现师禹周身气场冷的吓人。
“本王倒还不知道原来皇叔竟还喜欢这般威胁人?!”师禹冷冷开口,自从进来后他只是在最初看了一眼连应,然后就一直看着师旷,眉目冷然。
嗤,大家都是王,虽然师旷的资历、辈分都比他高,但是他可是切切实实有真实的兵权在手,孰高孰低还未可知!
自师禹进来后连应就暗道不好,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师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好在刚才师旷的一番话中并没有泄露出什么重要的秘密。
只是当师禹那一瞥看过来时,他的心却重重一颤,只因那一眼中的意味太多太复杂,既有失望不快,又有怜惜欣慰,他不明白师禹失望不快些什么,又怜惜欣慰些什么。
或许,对情之一事,他总归是有些迟钝的。
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师禹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师旷,师旷疑惑接下,待看清手中之物后面色竟是一变,道:“月氏玉牌为何会在你手中?”
“此物来历皇叔不必细究,只要知道这玉牌是真的即可。本王将此物交与皇叔是希望能换取阿应所需之物,还望皇叔不要吝啬才是,毕竟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相信皇叔也是希望能够早日得偿所愿。”
师禹冷着脸说出这一番话,尽管对于连应有事瞒着自己,不让自己帮忙解决感到失望不快,但对于连应这段日子心里埋藏的隐忧和方才的维护他又感到怜惜欣慰,所以若是能够帮助连应解决问题,那么他也不介意现在拿出玉牌,尽管这玉牌也许日后还能帮他换取一个来自师旷的承诺。
师旷闻言低低一笑,得此玉牌,或许眉然就会原谅他一点点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好,如你所愿,等你们回去后本王自然会将停云公子所需之物亲送府上。”
回去的路上,连应师禹二人沉默不语,似是无人想先打破僵局。
最终还是师禹开口道:“不解释吗?关于沐安王说的那番话,什么叫做‘全族x_i,ng命’皆系于皇叔一人之手?”
连应轻咬唇,他不知道自己说出部分真相师禹会猜出多少,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那么师禹必然会亲自去查,到时知道他的身份就是迟早的事了,还不如他自己坦白部分呢。
“你之前不也猜到了先帝所托之人是谁了吗?”连应想了想,这么开口说道,果见师禹面上有几分了然之色。
“其实早在半年前先帝就曾宣我谈过话,就是那天——你我立下半年之约的那天。先帝希望我日后能够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但停云一介游历之人岂能甘心受困于皇宫一隅。正是因为我不愿意所以先帝才以全族x_i,ng命作为要挟,我无法只得暂拖一年之期,希望这一年里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而你就是我所找到的办法。”
连应直直看着师禹,尽量去无视他眼中的震惊和一丝淡淡的痛苦,尽管他起初有此意,但更多的却是对师禹此人的折服与……喜爱,直到现在可以说他留在师禹身边辅助他是完全为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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