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指着地上的邓林尸体,说道:“如今我错手杀了这位兄弟,他是不沾泥张爷的人,张爷又岂会善罢甘休,你说我哪里还能去见他,这不是找死吗?”
马金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马金山看了看张九言,又看了看地上的邓林尸体,最后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说道:
“九爷,我和邓林兄弟一路下山,在庙里过夜,不巧遇上一伙身份不明的贼人,我们便打了起来。
打斗中,邓林兄弟被杀,我也险些丧命,要不是九爷您路过,救了我一命,只怕我也要命丧以此,九爷大恩大德,马金山没齿难忘,还请九爷受我一拜。”
“这这这,,,”
张九言故意做出一副呆愣模样,心里却说你小子脑筋倒是转的不慢,真要迟迟不上道,那你也活不了了。
呆愣了一会,张九言拍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对马金山抱拳道:
“马兄弟,今日之情多谢,他日必有厚报,现在先送上小小一点心意,还请马兄弟不要嫌弃。”
说着,张九言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有三十余两银子,是张九言特地准备在路上开销的。
马金山见张九言出手大方,心里欢喜,有银子,谁不高兴?
但他还是作出一副推辞不受的模样,最后在张九言的坚持下,他这才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这银子一送出去,两人关系立马升温。
张九言需要向马金山打听不沾泥张存孟的情况,马金山则是需要把张九言带回去交差请功,
他们两人各有各的目的,自是一下熟悉起来,称兄道弟,好似多年不见的兄弟一般。
一番有意无意的打听,张九言知道此时的不沾泥张存孟原来是屠夫出身,彪悍异常,为人厚道,仗义,身边很多人都是对他佩服,
一次不知为何,张存孟得罪了一个乡绅,被逼无奈,在黑虎上落草,当了土匪。
落草后,张存孟势力突飞猛进,手下人马越聚越多,等到他手下有一百多青壮的时候,他就把那乡绅给灭了,全家老小二十余口,一个没留。
这番报仇,不但解了他的心头之恨,也让他得到了那乡绅的钱财粮食,让他的势力越来越大,
如今,他已然是聚众八百,加上家属,足足四千多人,再加上又黑虎山地势作依托,连县衙官府,对他们也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内部,则是有三个主事的,排第一的当然是不沾泥张存孟,他被称作“大当家”。
排第二的名叫王春,乃是去年加入黑虎山的,被称作“二当家”。
至于排第三,被称作“三当家”的人,则是一个叫作马大力的人。
这人乃是最早跟随张存孟的一批人,可谓是元老功臣,在山寨里面除了张存孟,就他马大力威望最高。
张九言听完,很好奇,为什么马大力跟随张存孟最早,威望又是除张存孟外,无人可比,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排在一个加入黑虎山,只有一年的人之下?
马金山把事情说了,原来是这个二当家王春,他是带人入伙的,在入伙前,他就有两百多人,是一把手。
后来张存孟邀他入伙黑虎山,开出了二当家的位置让他坐。
王春一番权衡,答应了,带人上山,这才是坐上了黑虎山二当家的位置。
明白了这些,张九言心里有了底。
之前对张存孟不了解,张九言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知道了这些,张九言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突破口在哪里了。
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一个王春,一个马大力,他们现在这样的地位在黑虎山,那不用说,一定是比较尴尬的,这也就为张九言提供了施展腾挪的空间。
张九言和马金山两人热情畅快的聊着,不知聊了多久,最后才是各自睡下。
不过纵然是睡觉,张九言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之心,那是挨着鲲鹏宝马睡的。
张九言不敢大意,他不知道这个马金山,自己是不是对他了解透彻了。
万一他和自己一样只是表面应承,实际上心里却是跟明镜一般,那自己睡着后,岂不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就这么挨着鲲鹏半睡半醒,终于是等到天亮,张九言而后牵着鲲鹏,和马金山一道上路,前往黑虎山。
下午时分,经过一番赶路,他们终于是到了。
还没到山脚,便是遇上了盘问的人,因为有马金山在,自是顺利,畅通无阻。
当然,自有罗罗上山,前去通报。
却说那不沾泥张存孟听人来报,说是那张九言来了,先是一愣,而后当即问道:“他带来多少人?”
罗罗答道:“回大当家,只有他一个人,还牵了一匹马。”
“一人一骑?”
张存孟心中很是疑惑,他没想到张九言会只身前来,这也太大胆了,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劫持,不放他走?
胆大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小瞧。
为了表示心意,同时也是为了给张九言展现自己的实力,来个下马威,
张存孟立即命人前去告诉二当家王春,还有三当家马大力,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二十多山寨大小头目,也是一并请来,在山寨忠义堂,接见张九言。
张九言被马金山带到忠义堂,只见这时忠义堂那是场面壮观,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堂下这左右两排坐着的人,把把椅子上都是坐着一个彪形大汉,眼神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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