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沟山你知道吗?”张九言对那女人问道。
女人不住的点头,表示知道。
张九言道:“那山上有个山寨,你去那里,找一个叫做刘宗敏的人,去投奔吧。”
女人知道这是张九言在给她指路,让她活命,自是感觉不尽,又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至于张九言杀死她的丈夫,她自然是不会记恨。
她丈夫那德行,显然平时对她那也是非打即骂,刚才为了几个馍馍,不但主动提出要她陪人睡觉,还要杀她换馍馍吃。
你说这样的丈夫,谁会怪别人杀错了?
交待一句后,张九言走到大树下,靠着大树坐下,“你走吧,去陈家沟山,日子虽苦,可总是能够活命的。”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女人千恩万谢,最后走了。
看着她走,张九言也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刚才别看也没干什么,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但是给张九言带来的感受,却是分外的冲击巨大。
这样的感受,让张九言分外疲惫,比赶了一天路都累。
靠着大树,不知不觉,张九言睡着了,只留下那鲲鹏在边上打转,没有睡意。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蒙蒙亮,张九言醒了。
此时距离开城门还早,张九言也不着急,撇眼见到昨天杀的那个男人,一阵碍眼。
不过张九言也没有走,只是不做理会,自顾自的用水袋里面的水,简单的漱洗了一下,而后和鲲鹏一道,吃了一点东西。
吃完,张九言骑着鲲鹏,在附近兜转一圈,看看如今县城周边的民生。
这一圈转下来,只见周边村子大多冷清,许多的房子,门,破了,倒了,野草长起来了,也无人理会,
和去年的情况可谓是大大的破败。
“区区一亩地五分八厘银,就算其中大半也是被基层吏员贪墨,可真要说起来,也不多,可为什么就能把百姓逼迫到如此地步?”
张九言心里感慨,之后只得道:“百姓,苦啊。”
感慨一声,时候也差不多了,张九言便打马回转,直奔县城城门而去。
不错,张九言就这样要打马进城,他可是土匪啊,官府要抓拿法办的土匪强盗,
可是他却丝毫不怕暴露一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骑马进城。
到了城门口,张九言骑在马上,远远地,就看到城门口贴着一张悬赏告示。
走的近了,张九言一眼带过,才知道是有关于抓拿自己的,悬赏不小,整整一百两银子。
这笔银子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那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够他们一辈子不愁吃喝的了。
不过张九言对这一百两却是看不上眼,心说老子的命才值一百两,看来还是名头不够响亮,以后要多加努力啊。
怎么的,也得争取干到他万八千两,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对人说自己是一方头领啊。
张九言身姿俊朗,骑着高头大马,自然一下就吸引了城门小吏的注意。
小吏见到张九言,看了看容貌,见毡帽下的张九言剑眉星目,一看就来头不小。
下意识的,便将悬赏告示里面的张九言给联系起来。
扭头对照几眼,还是觉得不像。
小吏心说还是自己想银子想疯了,那张九言是土匪强盗,躲着朝廷还来不及,哪里还敢一个人骑马,跑到县城来,这不是找死吗?
自嘲一番,小吏上来盘问,张九言神情镇定无比,一丝一毫不见慌乱。
随口编造了一个身份,至于那证明身份的户籍,自是说丢了。
张九言说完身份,给小吏塞了十几个铜板,最后小吏很高兴,想着今晚酒钱有了着落,
也没有再细细追问,交过一文钱进城费,便让张九言进城去了。
进城之后,张九言骑在马上,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圆盖毡帽,走在县城大街上。
对这里,张九言无比熟悉,以前在这里拉黄包车的时候,每一天都是要走上不知多少回,
现在又走在这里,感觉自是不一样。
街上行人大多麻木,面有菜色,少有面带笑容愉悦之人,与以前的情况可谓是大大的改变了。
张九言不知道,就在他骑马观察打量街上行人的时候,一个人却是无比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
若是张九言注意到他,一定会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马,来揍他一顿。
不错,这人便是张九言以前的姐夫,那将张九言姐姐休掉的李富贵。
李富贵见到张九言竟然出现在这里,还骑着马,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只感到难以理解。
这谁不知道张九言是米脂第一悍匪,那官府为了捉拿他,还出了悬赏告示,赏银达到一百两之多。
这般重赏,张九言竟然还敢来,这不是找死吗?
惊讶过后,李富贵便是心下狂喜,心说自己苦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是要走运了,
自己得赶紧去官府告发,把赏银赚到手,要是被别人抢了先,那可就亏大了。
狂喜之下,李富贵一路跟着张九言来到了儒学巷黄府,也就是黄雅升的家,见张九言进去了,李富贵赶紧跑去县衙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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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张九言进了县城?还只有一个人?”
县衙捕头赵显根满脸的不可置信,那震惊程度比之一开始的李富贵,那也是不差多少。
震惊过后,赵显根对李富贵喝骂道:“胡说八道,那张九言乃是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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