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九言这话一下就是说的伙计哑口无言,他本就是张口胡说,哪里经得起张九言的嘴皮子推敲。
张九言又道:“既不缺粮,何来的粮价高昂?依我看,此时江南的粮价不但不会贵,反而会比我们陕西更加便宜才对。”
伙计不知如何回答张九言,只感到张九言不是普通人那般好糊弄,不过再是如何,也改不了粮米价钱。
伙计道:“客官,这粮价乃是我家掌柜定下的,我也只是奉命买卖而已,还请客官不要为难小的。”
张九言知道他是被自己说的词穷了,颇为得意,又道:“我要买的粮食不少,你去把你掌柜叫来吧。”
伙计一听,打量了一下张九言的穿着,见张九言穿的极为普通,一下脸色就多云转晴,变得如开始那般得意起来,
伙计得意道:“客官你要多少粮食尽管说,小的我虽然只是一个伙计,但是一般的买卖,那我都是可以说了算,
我可以做主,只要你买得起,你要多少,我就能做主卖多少。”
伙计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傲慢,仿佛是要找回开始被张九言,说的词穷时的窘态,
特别是说到“只要你买的起,你要多少,我就能做主卖多少”的时候,那更加是如此。
“呵呵呵,,,”
张九言看了一眼伙计,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尽显王者的藐视风范。
也不多说,张九言直接将背上的包袱解下,在伙计面前打开,两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呈现在他眼前,一下就把那伙计给看傻了。
伙计刚才还傲慢的脸,一下就凝固了,眼睛盯着银子看,久久反应不过来。
张九言见他这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得意的笑容,此时的张九言心里只有一句话,还是有钱好啊。
“伙计,要是今天买卖谈的成,这些银子我就全扔在这了。”
张九言慢条斯理,仿佛是在说买一个糖葫芦一般的小玩意。
但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大买卖,这伙计别说经手,连见,他也没见过一次买几百两银子的主。
伙计如此,那也不奇怪,要知道像一次买几百两银子的买卖,那大多都是跟掌柜熟悉,来了,直接便是由掌柜亲自出来接待,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伙计。
“这这这,,,”
伙计被这两百两银子震撼,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了半天,弯腰请坐,满脸堆笑,将张九言照顾的舒舒服服,而后火急火燎的去请掌柜去了。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的掌柜出来了。
见到张九言,掌柜不敢怠慢,郑重拱手作揖,道:“鄙人郑永庆,不知客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客官恕罪。”
“掌柜言重了,我不过也就是个乡野村夫,哪来的什么大驾光临。”
张九言说完,也是直入正题,对郑永庆问道:“掌柜,我要买粟米,只要你价钱给我优惠,我这二百两银子就全丢在这里了。”
郑永庆一听二百两银子,知道这是个大买卖,心里高兴。
不过到底是掌柜,这面上就是比伙计沉得住气,竟然是看不出多少的喜悦来,只是稍稍高兴而已,
稍稍,稍稍,不咸不淡,这就是本事了。
郑永庆说道:“敢问客官,方才我那伙计给你多少的报价?”
张九言回道:“他给我报一百二十文钱一斗,折合算来,就是一两二钱银子一石,这价钱,吃人啊,这也太黑了。”
“呵呵呵,,,”
郑永庆也不知道是有意的笑,还是本能的笑,反正是笑了几声,听着让张九言感到不自然,就感觉这郑永庆有点跟唱戏的感觉一样,不知道真假。
而之后郑永庆说的一句话,却是让张九言当场傻眼,直接石化。
郑永庆笑过后,说道:“客官,你若是真打算在鄙人铺面采买百多石粟米,鄙人为了和客官有个细水长流的买卖,可以给你一两三钱银子一石。”
这话一出,真可谓是天雷滚滚,直接把张九言雷的回不过神来。
开始张九言听郑永庆说话,还蛮中听,但是到了最后那一句,他的价钱不但是没少,反而多了一钱银子一石,
而且听他的口气,这还是对自己的照顾,这,,,这不是扯蛋嘛。
等张九言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张九言道:“掌柜,我只听说买家讨价还价,价钱越来越便宜的,没听说过价钱越来越贵的,掌柜你这是在玩我吧。”
“客官误会了,误会了,开门做生意,图的是买卖兴隆,便是买卖不在,人情亦在,鄙人又怎敢戏弄客官呢。”
郑永庆这话说的真切,张九言也是感受到了,这才是让张九言的脸色稍稍好看一点。
张九言不解的问道:“那为何你这价钱却是越说越贵?”
郑永庆微微一笑,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正所谓钱少货贱,货少钱贱,货物的价值在于钱的多寡,而反过来说,那也可以说钱的价值在于货物的多寡。
货物少了,满足不了顾客的买卖需求,当然这货物的价值就水涨船高。
此时客官你一下便是要买二百两银子的粟米,便以我的报价,一两三钱一石算,这也是一百五十余石,足足一万八千七百五十斤,
小小的一个米脂县城,一下少了这么多的粮食,你说这粟米的价值他能不涨起来吗?”
张九言自然能够听明白郑永庆的话,那是什么意思,
张九言打趣道:“掌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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