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管家赶紧是跑去汇报。
“老爷,老爷,不是那张贼,是马家村的马国明,这小子忘恩负义,跑来勒索钱财来了。”
刘仁庆这时候才稍稍清醒,还浑身虚弱的厉害。
不过一听不是张九言,只是那马家村的土包子,刘仁庆顿时也是恢复了不少精神,
这时,刘仪宁说道:“爹,你好些将养,便有女儿去对付他。”
刘仪宁那是孝顺孩子,一见贼匪打上门来,父亲不堪打击,昏倒在地,生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自告奋勇,要去一会马国明。
说着,刘仪宁便是要向外走,却是被刘仁庆叫住。
“站住。”
刘仁庆挣扎着站起来,说道:“我刘仁庆便是再不顶用,那也是给你撑起天的人,天塌下来,我来顶,你回去。”
说完,刘仁庆命丫鬟将刘仪宁送回闺房。
刘仪宁不去,刘仁庆只得命两个丫鬟强行将刘仪宁拖回去。
至于那刘仁庆的小娇妻吴月娥,她则是跟着刘仪宁一道去了,脸上害怕的要死。
刘仁庆见自己最心爱的两个人,这时候却是如此无助,命运不能自己,随时都有危险,
但是自己的身子骨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不免为以后的日子担忧。
刘仁庆心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啊,自己若是走了,留下她们娘俩,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一声叹息,刘仁庆强自撑着身子,前去见马国明。
路上,刘仁庆一边走,一边想道:“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前番张九言走了不久,这下又来了个马国明,这贼匪一个接一个,以前不这样啊?”
心情复杂,刘仁庆踩着梯子,爬上院墙,露出半截身子。
见到外面几百人将自己家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在那里张牙舞爪,嗷嗷怪叫,刘仁庆大惊失色。
刘仁庆心说这可怎么得了,这么多人,万一冲进来,刘家可就完了。
这时,马国明见到刘仁庆现身,大声说道:“刘仁庆,念在大家都是百年的乡土情分,今天我马国明也不为难你,反而让你占点便宜。”
马国明不由得的是让刘仁庆看到了希望,刘仁庆急忙问道:“你此话怎讲?”
马国明脸上露出笑容,回道:“听说你有个女儿,还未出嫁,正好,赶巧了,我也没有成亲,不如我便做你的乘龙快婿,
这样一来,你不但是免了破家的危险,还能为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哈哈哈,,,”
说完,马国明哈哈大笑,样子极其的张狂得意,他身后的几百罗罗,也是跟着哄堂大笑。
“啊,”
刘仁庆气的呲牙裂嘴,大叫一声,道:“马国明,你欺人太甚,十年前,你们马家村遭了洪涝之灾,
若非我刘仁庆挺身而出,捐钱给粮,只怕你们马家村早已是废墟一片,今日你这等言语,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马国明身边,许多人便是马家村人,听了刘仁庆的话,想起那次涝灾,脸上不由得闪现愧疚之色。
确实,那一年马家村遭了灾,刘家庄也是灾情不小,但是纵然如此,刘仁庆还是在帮助刘家庄的同时,奋力相助马家村,
平心而论,当年若不是刘仁庆的无私相助,马家村人最起码要死掉一半,所以刘仁庆的话,那也不是夸大其词。
面对这样的恩人,自己这时候竟然是跑来打劫,这确实是猪油蒙了心,那是糟糕透顶啊。
他们心有愧疚,但是马国明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
“去你娘的挺身而出,你还不是为了捞取名望,要不然,现在我马家村田地干枯,活不下去,怎么不见你站出来?”
说着,马国明又向身边的人鼓动道:“你们不要听信他的狗屁话,我们不过是他捞取名望的工具,
用的上的时候给口残羹剩饭,用不上了,这些残羹剩饭他宁愿喂狗,也不会给我们。”
那些开始面露愧色的马家村村民,这时候听了马国明的话,个个是愧色全无,
相反,样子立马是变得义愤填膺,比开始还要气愤难当。
“不错,他娘的,这刘仁庆就不是个好东西,家里家财万贯,也不见給我们多少,还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
“对,你看他刘仁庆大半截身子入了土,还不是照样花天酒地玩女人,什么时候想过乡里乡亲的有多少人活不下去,需要救济?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
一个个的,他们都是对着院墙上面的刘仁庆大声指责,丝毫没有对刘仁庆往日恩情的挂念。
人就是这样,当他要做一件自己也知道是错事坏事的时候,但是为了个人的私欲,他又不得不做,又极其想做的时候,
他就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尽可能多的理由,来佐证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给自己的行为增加底气。
此时的他们,便是如此。
只要将刘仁庆往日的恩情,骂成是刘仁庆虚情假意,沽名钓誉,那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抢劫刘家了。
刘仁庆见他们竟然一个个的如此,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对自己谩骂不已,心里如烧火一般难受,
刘仁庆喝道:“马国明,你狼心狗肺,老天爷是饶不了你的,你莫要猖狂,真当我刘仁庆好欺不成,有种,你便放马过来。”
这句话是刘仁庆在极度的气愤之下,脱口而出的,这一出口,刘仁庆当时就心里后悔了。
刘仁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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