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大怒,抡起拳头就要去打那衙役。
不过好在这时候冲来一人,及时把刘宗敏拉住了,要不然,今天这刘宗敏也脱不了身。
原来是张桂云刚刚拉完黄包车,路过县衙门口,见刘宗敏正要去打衙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拉开。
张桂云把刘宗敏拉到一旁,问道:“刘宗敏,你怎么了?怎么跟衙役闹起来了?”
“哎,你不知道,大哥出事了。”
“什儿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
张桂云大惊,心说张九言不是去艾家做事去了吗?怎么还会出事,谁还敢为难他?
一问刘宗敏,张桂云才是知道了事情原委。
张桂云也急了儿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话说得好,十杀九奸,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本就极容易发生人命事故,更何况是那艾家了,这下张九言真是摊上大事了。
张桂云急切之下,猛然想起一人,“宗儿与那儒学巷黄雅升黄公子有旧,有点交情,不如我们去找找他,也许黄公子有办法也说不定。”
有道是死马当活马医,管他行不行,反正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也不能放过。
于是刘宗敏和张桂云就一道去那儒学巷,去找那黄雅升黄公子。
一到黄雅升家中,很快见到黄了。
“黄公儿一定是被人给害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啊,还请黄公子儿吧。”
张桂云心情急切,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堂堂一个大男人,此时竟然已经是眼睛通红,有了哭腔。
刘宗敏也跟着跪地,求道:“黄公子,还请你救救我大哥吧,我大哥一定是被人害了,县衙不管这事,如果黄公子再不出手相救,我大哥就活不成了。”
黄雅升一脸为难,将两人扶起,说道:“若是其他人家,也许学生还能相助一二,但是艾家,这,,,”
艾家乃是米子乡绅第一家,在整个延安府,也是大名鼎鼎,不说其他,便是县尊知府这些官员,见了艾诏,也要礼敬三分不止。
由此,可见艾家之势力。
堂堂艾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试问岂能善了?
别管张九言是不是被人陷害,光是艾诏这口气,不弄死张九言,那也是出不了。
如此几般之下,便是黄雅升在米脂地位不凡,可也是爱莫能助。
黄雅升无奈,只得是命人送客。
然而就在黄雅升家丁要送客的时候,一个艾家的家丁却是来求见。
,,,,,,
“泼醒他。”
艾诏命人又是对张九言一顿鞭打,但是不论家丁如何抽打,鞭子落在张九言身上,都是没有动静,好似打在死人身上。
“哗啦”一声,一盆水浇在了张九言身上,清水就着他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流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但是张九言却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几天了,张九言都是如此。
浇水的家丁老黄上前探了一下张九言的鼻息,发现张九言还没有断气,这老黄也是心中不得不佩服,
这个张九言,被吊着打了几天,不喊不叫,不论如何折磨,都好似死人一般,但是偏偏不断气,真是奇人啊。
“老爷,他还没死。”老黄对艾诏说道。
艾诏看着眼前的张九言,心中也是不无感慨,心说这张九言还真是命大啊,天天打,天天折磨,天天暴晒,却是晕而不死。
这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爷,还打吗?”
艾诏向张九言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说道:“让他回口气,明天接着打,老夫就不信了,在老夫手里,我看他能撑多久?”
说完,艾诏走了。
家丁老黄没有再鞭打张九言,其实也就是艾诏,或者艾忠,小翠他们打,
别的家丁看张九言已经是这么凄惨伤重,一条命随时可能归西,都不愿意去打,免得自己一鞭子下去,手里多了一条人命。
“哎,好端端的少年郎,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可惜了。”
老黄叹息一声,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个午觉。
“老,,,老哥。”
就在老黄将睡未睡的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把老黄唤醒。
“谁?谁叫我?”
老黄睁开眼睛,却是除了吊着的张九言,再无一人。
老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是想要接着睡,这时候声音又传来了,“老哥。”
这下老黄听清了,是张九言在叫自己。
老黄大为惊讶,“你你你,,,你醒了?”
几天了,张九言一副昏死模样,从未睁开眼睛,更加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论被鞭打的多么厉害,都是如此。
但是这时候,张九言却是醒了。
张九言极度的疲惫,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看面前的家丁老黄,也是极其费力,只感到眼前的人在打转。
不过事关自己生死,张九言还是强自说道:“大哥,我求你替我跑一趟县城黄雅升黄府,求求你。”
张九言知道这时候也就只有那黄雅升能够帮助自己。
刘宗敏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见不到艾诏,就算是见到了也说不上话。
所以只有黄雅升,他可以为自己开脱。
老黄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你虽然是可怜,我也同情你,但是同情归同情,我可不敢为你做这事,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可跟着没命了。”
张九言艰难的看着老黄,又道:“老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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