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仗着本王舍不得伤害你,才可劲儿报复本王。”萧洛寒嗫嚅道,神色忧伤,表情脆弱,哪里还有半点儿定北王的狂妄高傲。
南鸢看着他这副幽幽怨怨的小媳妇模样,很肯定,等他病好完全清醒之后会后悔此时此刻又撒娇又抱怨,跟个怨妇一样的行为。
“我若是永远也变不回去,你当如何?”南鸢突然问他。
她十分好奇,狗王爷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萧洛寒看着她现在这副男人壳子,目光突然变得阴测测的,“就算你永远变不回来,你也别想去外面拈花惹草,本王把你关在王府一辈子!”
南鸢微微眯眼,“你觉得你关得了我一辈子?”
萧洛寒听到这话,恶狠狠的模样瞬间就蔫吧了,声音放软了下来,“关不了。所以,你别走可好?本王的小库里又有了许多上等珠宝,等你回去,那些都是你的。”
南鸢看他这副软哒哒的样子,顿时没了跟他较劲的心思,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烧得很厉害,如果你清醒之后还能把今晚的话重复一遍,我不仅跟你回王府,我还帮你治好你的疯病。”
萧洛寒听到这话,身上的锋锐一点儿都没了,鼻音有些重地问:“你说的话,当真?”
“我鲜少骗人。”
萧洛寒撇撇嘴,嘀咕道:“你明明骗过本王,还不止一次。”
不过,有了南鸢这话,作精定北王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得知这人要跟自己同床共枕之后,他连忙往里挪了挪。
南鸢和衣而卧,与狗王爷隔开了一段距离。
“离本王这么远做什么?本王如今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萧洛寒没好气地瞪她。
南鸢睇他,眼里含着一丝嫌弃,“你当真不知为何?你两三日未曾沐浴,身上一股汗臭味儿,若非床铺紧缺,我也不会跟你同挤一张床。”
萧洛寒听到这话,神色一变,羞恼至极,“那你还不给本王准备浴桶和热水,本王这就要沐浴更衣!”
“王爷病着呢,明日再说。”
“本王已经好了,本王现在就要沐浴更衣,你快去准备热水!”
南鸢一巴掌将他弹起来的上半身给摁了下去,“事儿多。你能不能消停些?”
“……是你说本王臭。”又气又委屈。
“尚可忍受。”
萧洛寒气闷地翻身,背对着她。
说他身上臭的是她,不让沐浴更衣的也是她,到底是谁事儿多?
可没过多久,他就又翻了个身,正对着她。
南鸢已经闭上了眼,但还没有入睡。
萧洛寒盯着她这张精致的小白脸看了半晌,颇为遗憾地道:“若是本王有那等癖好,你便是变成男人,本王也能将你办了。”
南鸢眼睛睁都未睁,淡淡道:“我还可以变成个老翁老太太,届时你也下得了嘴?”
萧洛寒气愤咬牙,“你果然是为了不让本王得逞才变成了男人,你真是好有心计!”
眼瞅着他又要开始闹,南鸢意思意思拍了拍他的狗头,“别闹了,狗王爷,快睡。”
狗王爷三儿字一出,萧洛寒先是一愣,随即噌地一下撑起半边身子看她,双眼大瞪,表情像是愤怒又像是兴奋,那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面孔变得有那么几分扭曲。
“你、你刚才叫本王什么?”他声调拔高了一些。
南鸢要被他烦死了。
要不是看在他千里迢迢赶来看她的份上,她对他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狗王爷?你心里果然是这么骂本王的!可你在心里骂骂就算了,你胆敢当着本王的面儿喊出来?还有你给本王的那封信,也写了狗王爷!本王告诉你,那可是你的罪证,本王留着呢,等你——”
南鸢睁眼,趁其不备,点了他身上的睡穴。
终于,世界清静了。
发病的狗王爷是残暴魔鬼,发烧的狗王爷是话痨作精。
不知道他喝醉之后又是什么样的……
南鸢睡着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第二日,南鸢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南鸢微微挑眉。
看来是完全清醒了,还害臊了。
县令早已给定北王准备了专门的歇脚处,但定北王嫌那地儿离得远,让人在疫区又腾了一间房出来。
离南鸢的屋子很近。
如南鸢所料,狗王爷的病好了之后果真像是忘了昨晚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看到南鸢时,只表情淡淡地喊了声顾公子,便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南鸢注意到他一大早起来便沐浴更衣过,玉冠束得整整齐齐,衣裳也换了新的,看起来丰神俊朗,极其耀眼。
一身戾气的定北王往旁边一坐,那些个研究药方的郎中们头压得死死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定北王所过之处,鸦雀无声。
县令事无巨细地汇报着这段时日的疫情状况,早已冷汗涔涔。
定北王时不时嗯一声,周身气压骇人。
“既然顾公子得来的那丹药可治疫症,那就快些找出这丹药的配方,如今这配方可有什么眉目?”
益善堂的郎中们不禁将目光打向顾公子和锦瑟。
南鸢淡淡开口,“我和锦瑟一人写了一个方子,今日便按着这方子试试。”
那戾气环绕的定北王似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那就有劳……顾公子了。”
跟方才同其他人说话时的腔调完全不一样。
锦瑟暂时无暇管这什么定北王了,她有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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