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将还能动的百来匹马作为战利品牵走,留下一地狼藉的家丁们匆匆赶回。
刚刚睡醒的乔二爷还在纳闷家丁队的人怎么看不到踪影,便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吓得他急忙将身边沉睡的王老六推醒,就要喊醒其他人的时候,马蹄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乔二爷转头看去,只见为首的几个人面孔都很熟悉,不是家丁队的人还有谁?
只是让乔二爷诧异的是,这些人身上都是血迹,不止是他们,连座下的马身上都有飞溅的血迹沾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乔二爷蹙眉朝家丁们走去。
家丁队的人见大部分村民都还在安睡,心下稍安,眼看乔二爷走了过来,为首的几人相视一眼,心中有了隐瞒的打算,如今追兵已经被消灭,没必要让大家跟着担惊受怕。
但眼前的乔二爷估计是瞒不过去。
家丁们也没有对他隐瞒的意思,将前因后果告知乔二爷后,引得老头子一阵唏嘘,不过心中还是庆幸,不管过程如何,现在他们应该算是短暂安全了。
“好孩子,你们的意思我知道,既然打算瞒着,那这些马,还有你们身上的血迹,就不能让大家看到,否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呃。”家丁们面面相觑,这血迹好处理,洗洗就没了,可是这马,丢了岂不可惜?
乔二爷人老成精,岂会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笑着安慰道:“这百来匹马虽然丢了可惜,但我曾记得,二郎的那匹白峰能够不远万里找到兄长闪电,可见这马儿天生有灵性,若是那卢氏之人也有安排,说不得这些马就要害了我们的计划。”
众家丁闻言点了点头,区区百来匹马而已,相比于他们安然回到朔方的计划,都是浮云。
做好决定,家丁们便牵着马往回走,既然带不走,那就杀了,免得暴露行踪。
······
······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十一月份的关中,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心中压抑难受。
三原县,某处脚店。
钟山与王大宝也刚刚醒来,如今的王大宝气色稍微好了一些,两天的休息,加上医仆用心调理,让他已经能够下床自己走上几步路。
王大宝在钟山的搀扶下走出脚店,对门就是一间提供吃食的简陋摊贩,二人如今都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一觉起来肚子饿得难受,所幸便到对面吃碗馎饦填填肚子。
“呦,钟山兄弟来啦。”
钟山这两天都在这里吃饭,摊贩老板自来熟的招呼着钟山和王大宝入座,眼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大宝,也没说什么,便去忙活煮馎饦,他这店里也只有馎饦,想吃别的他也没材料煮。
不多时,两大碗馎饦煮好,钟山与王大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不知道是不是钟山警惕心太重,他总觉得今日的老板怪怪的,特别是对王大宝,竟然不管不问,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来吃饭的时候,这个老板可是一个标准的话痨。
钟山吃了几口馎饦,蹙眉看了一眼四周,原本因为清晨就很静谧的街道,今日好像格外冷清,以往一些上街吆喝买卖的摊贩更是一个没看到。
钟山心下大骇,知道麻烦来了。
果然,还不等他告知王大宝小心行事,远处的几个街道转角,同时走出十来个身穿统一家丁制服的壮汉。
钟山眉心一蹙,制服领口处的卢氏家徽格外明显,但是他隐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感。
钟山之所以能担任小队长,跟他的经历不无关系,眼前这些人,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些人的脸、脖子、手背,所有其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有明显的伤疤,而这些伤疤,钟山身上也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钟山放下碗筷,将懵逼的王大宝护在身后,朝走近的这些人喝问道。
为首的一个人眉头紧缩,因为他也从钟山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不过领头的人还是开口应道:“范阳卢氏,来取你们狗命的人。”
钟山闻言一怔,与对方横眉冷对片刻,嗤笑道:“你们绝非卢氏之人,同样都是天策府玄甲军出身,兄弟觉得能瞒得过我吗?”
钟山话音刚落,对面十来个人同时蹙眉,接着赤果果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为首之人冷冷一笑,指着钟山身后的王大宝说道:“本来他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因为你话太多了,今日你们二人都得留下性命。”
王大宝见对方指着自己,话语的意思好像有意留自己一命,不过因为钟山拆穿了他们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杀人灭口,也就是说,他们真的不是卢氏之人?
那,那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又是为什么要杀自己?王大宝根本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钟山也很是纳闷,虽然同是玄甲军训练营出身,但是他也不知道对方的主子到底是谁?
没被选进玄甲军的人有两个去处,一是到天策府所属的几个将军府上当亲卫,如他本人便是选择去程咬金府上任亲卫,后来阴差阳错的,才成为了席云飞的人。
还有一条出路,钟山眉头紧锁,因为这关乎到那位天下共主的秘密,鬼面玄甲军,钟山想起了这一队死士的存在。
“你们是鬼面玄甲军?”钟山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十几柄无比锋利的唐横刀。
见自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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