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供奉?”
“张供奉?”
被一位长老接连给提醒了两声,拓跋无忌的这个供奉马甲才回过神来。
他对着那位供奉歉然一笑,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张某关注外界战事,刚才失态了。”
“不过诸位放心,刚才供奉堂已经通过隐秘手段通知了我,敌人已然被击退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长老们大都松了一口气。
有好奇的长老忍不住开口道:“供奉堂威武!只是不知道这次来袭的到底是哪位强者?”
张供奉遗憾摇了摇头:“来人藏头露尾,迷雾遮面,又一击即走,并没有使用出看家本领。很明显就是隐藏身份前来试探一番。供奉堂也没办法探明这人来历。”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对着刚才提醒呼唤他的那位长老说道:“马长老,刚才在下分神他顾,没能听清楚您的话语,不知可否再重复一下?”
那位马长老没想到一向不问事务的供奉堂中人也能够认出他来,不由得露出了与有荣焉的表情。
他脸上精神焕发,用比刚才起身来:“西门真传遇袭的时候,火舞真传偏偏就失踪了,这样的巧合,马长老怎么视而不见。西门真传陨落到底是何人受益最大,在座的各位应该心知肚明吧……”
“简直一派胡言……”
“荒唐,荒唐……”
“不通啊,狗屁不通!”
一时之间,议事堂中此起彼落,一个个长老纷纷发言。瞬间就发展成了火舞一系的长老和西门一系的长老们的一场互相指责的交锋。
哪怕真传不在,宗门中权力派系也不会消亡。只要有人稍加挑拨,立刻就掀起一场战火。
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一开始话题只是关于吴家兄妹呢?
严格的来说,还是有人会在意的。
比如说坐在那里,低着个头,一言不发的燕堂主。
对于姓马的长老借着吴家兄妹攻讦丹堂的事情,燕堂主心如明镜。他身为丹堂堂主,出言维护也是理所当然。
刚才的表现,在大家看来也是正常的。
可是无人能了解他煎熬挣扎的内心。
他是真不想维护!
他恨不得吴家兄妹立刻倒大霉。
可是,他又不敢不开口。
长老会人多口杂,哪里守得住秘密。万一吴家兄妹要是真的被怀疑,被调查的话,燕堂主担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不是长老会这边的火,而是吴家兄妹那里的火……
吴晴到还好说,关键吴浩那个流氓!
他要知道自己没开口替他们说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就是现在,燕堂主还再为那天吴浩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而心惊胆颤。
此子猖狂若斯,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而且,最让燕堂主无法接受的,是那厮居然摸了他的女儿。
用臭手摸了他女儿……
这些天燕堂主神思不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吴浩那张奸笑的脸,还有那只臭手,不停的在女儿身上摸啊摸……
她可怜的女儿啊,被摸了!
被摸……就不纯洁了啊!
燕堂主家教是何等之严,这等奇耻大辱之事让他如何忍受。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那张狂竖子,只得自己的满腔屈辱记在女儿的头上。
她为何要带发簪,为何要带吴晴进门,为何要长一张漂亮的脸?
想起这几天女儿在家低眉顺眼一副鹌鹑的样子,燕堂主就是一肚子的火。
如今,看着满屋子的争论不休,他直感觉越加的烦躁。
他不由心中暗骂道:“吵吵吵,这个真传……那个真传,真传尼玛啊!”
蓦然,他浑身一怔,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头。
真传,为什么不能出在自己家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心头不断的徘徊,挥之不去。
想到女儿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当年温宗主不也是这个德行?
她可以,为什么女儿就不行?
反正在家也是给他添堵,不如让她去搏个前程!
燕堂主眼神飘忽了半天,神情逐渐变得坚定。
“不破不立……”
他豁然站起身来,对着周围大喝一声:“不要吵了!”
看着闻声被吸引而来的长老们,燕堂主大义凛然:“诸位,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我红莲宗真传传承有断绝之危啊。我等怎能还在此蝇营狗苟!”
“数千年来,我红莲宗可有过长老会居然没有真传弟子在场的情形?”
“如今真传弟子青黄不接,此乃关乎宗门传承之大事,岂可轻忽!”
“我看非常之时候,当行非常之事。不如我等立刻准备,重开一期真传试炼,以保真传传承不失!”
“当然,仓促之下难免不好凑够人数。所以我认为此次当权宜行事,以自主报名和强制相结合。务必保证血色秘境顺利开启!”
他看着大多数都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的长老们,淡淡一笑,豁然说道:“为作表率,燕某愿以爱女燕南菲参加试炼,作为第一个名额,如此……还差九十九!”
此言一出,满场寂然。
接着就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台上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张供奉难掩眼中的惊奇之色。他审视的看了几眼燕堂主,突然嘴角微微一扯!
这就好像一个信号一般。
豁然,长老会中一大半的长老轰然站起来,齐齐朝着燕堂主深深一礼!
“燕堂主深明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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