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如今是读书人的身份,怎么又去混蹴鞠社了?
李逵大为不解。不过他也不想换地方,拉住高俅道:“高兄别折腾了,我看就在这附近选一家临街的馆子,离家也近。如今小弟和李云初来乍到,对京城还不太熟悉,要是晚了,难免会麻烦。”
“也对。”李云点头附和,根本就没想过穿过半个城市去什么班楼,主要是太远了。
信步进了一家附近的酒馆,李逵带头进入店内。毕竟是内城,酒馆也不像是普通的酒馆那么简陋,除了歌姬要帮闲出门去叫之外,大厅明亮,雅座宽敞,也是个喝酒聚会的好去处。
楼上,雅座。
高俅端起酒碗就一口喝干,随即又倒了一万酒,咕咚咕咚的下去了。
三碗之后,酒劲上来了,高俅的鼻子脸颊都红了起来,但最让人不解的是,眼圈也红了起来,突然嚎了一嗓子哭了起来:“贤弟,为兄拖累了你们。我……有愧于学士啊!”
说完,又要喝酒。被李逵拦住了,大为好奇道:“高兄,你这是闹的那出?”李逵大为不解,似乎高俅不被苏辙待见也正常。
似乎苏辙从头到尾都没有待见过高俅。
但是高俅心里苦啊!他就是开封府解试的时候,被文试刷下去了,参加了武试而已。但是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消息京城满天飞,这不就传到了苏辙的耳朵里。之前,高俅不受苏辙待见,但他还能登苏家的门。
可如今,连门都进不去了。
当然,如果放弃省试的资格,高俅应该还是能够被苏辙原谅的。可是大宋明年开春的省试,武举通过的也能参加,他虽然中进士渺茫,但也想碰碰运气,这等好事,可能一辈子就遇上一次,错过了,此生后悔。他也不想这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过去了。或许是这个想法,触怒了苏辙。
高俅求见苏过多次不得,他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苏府的黑名单了。
当然,也不是说高俅一定要参加明年开春的省试,主要是大宋近些年的科举,一年一个样,每年总有变化。今年科举不考诗词,就让很多考生有些触手不及。准备了三年的诗词,都白费了功夫。
而今年的武举生可以参加文试,也是大宋为数极少的机会。一百年,也就出现过一两次。出现的原因还是因为官吏太少,朝廷需要更多的新科进士,作为官吏储备。几年恐怕是科举爆发的一年,甚至明年还可能开恩科。原因太容易才了,新党上台了,旧党的大批官员要被清理。
官员被清理,国家总不能不需要官吏了吧?
只能增加新科进士的选拔数量,以达到大宋官场的官员缺口。这话大伙都知道,都是摆明了的事实。
其实,高俅对苏辙不待见他,也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思。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苏辙的待见啊!
更要命的是,李逵和李云受了高俅的连累,也在苏府外吃了闭门羹。这让讲义气的高俅心中背负了沉重的罪恶感。
李逵一听,原来是这档子事,顿时笑道:“高兄,就为此事?”
“就为此事。”高俅脸上还挂着泪,这次是他距离进士最近的一次机会,他不想放弃。但不放弃,却让学士难堪了。
最近,高俅内心也在纠结,是否要放弃省试。
机会虽然只有一次,但同样的,在他心里,苏学士也只有一个。当然苏辙不算。高俅认准的学士就只有一个人,苏轼。
李逵指着李云对高俅笑道:“我还以为李云是这次省试中唯一的武举参加文试的人,没想到高兄也通过此法通过了解试,可喜可贺!”
“小弟借高兄的酒,敬高兄一杯。”
高俅眨巴了眸子,痴痴地看了一阵李云,随即破涕为笑,说了一句让李云听着非常不舒服的话:”吾道不孤矣!”
“谁和你是同样的道?”李云气地一脑门子黑线,气咻咻道:“要是武举遇上,你就等着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吧?”
发现自己不是苏门唯一的‘败类’,高俅心头沉重的负担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有心和李云开玩笑道:“云哥儿,你可不能是绝情的人呐!”
说话间,高俅还用班楼艺伎学来的兰花指恼羞似的指点了李云,李云气地只能干瞪眼。这厮为何不让师叔祖给家法了算逑,留着,简直就是个祸害。
不过高俅也就是性子跳脱了一些,他也感觉到了参加武举,可能不是明智之举。凝重道:“今天……今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为兄要好好努力,争取拔贡,不能坠了我苏门的名头。”
这话听着似乎有模有样的,不过李云突然转过味来指着高俅道:“你解试之后,一个月了都没有碰过书?”
高俅被戳破了真相,扭捏道:“为兄也不想啊!谁知道武举子也能参加礼部省试。再说了,为兄也是散散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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