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发生,完完全全因为对大明没有任何贡献的周奎,是崇祯的老丈人。
就是如此的简单。
周奎戏班子遭了难,穷困潦倒的时候,都穷到了要卖女儿的地步,当初周婉言差点被周奎十五两银子给卖了。
大明的百姓造反,不是没有理由的。
寻常百姓当然不会跟皇亲国戚去比拼财富的积累速度和厚度,这样的贫富差距只是具体的结果。
如此巨大的贫富差距,其背后是的血淋淋的剥削。
这才是大明百姓造反的理由。
一个姑娘,能做大明皇后那种模样的姑娘,只需要十五两银子就可以得到,完全是因为大部分平民百姓要卖妻卖女,人口买卖不仅仅形成了市场,而且还是买方市场,买家掌握了所有议价权。
不过卖油郎、买炊饼的大郎攒一年钱就能买个良家的丫头收用,做饭、打扫、暖床、唱曲、抚琴样样都会。攒十年钱,就足够买不错的五居室…
毕竟按照朱由检后世的那些记忆,娶媳妇得攒几年钱?基本上普通家庭都是伤筋动骨;
小夫妻想要买个各省首府的房子,掏空六个钱包都买不起的比比皆是;
在后世,一个普通人积累财富厚度,要跟皇亲国戚比,大约要上千万年才能勉强比一比,这还是对方原地踏步等着。比大明末年的十万年,五万年更加离谱……
这样一比,好像,好像,大明也还可以?
武大郎这种人算是最底层了吧?搁后世,说不能还能混个贫困户。
以他卖炊饼的收入,住着两层五居室,养着美妇,完全无压力,而且潘金莲涂脂抹粉不事生产,只负责貌美如花,武松每次去,武大郎还会买酒肉招待,这日子?
虽然武松每次去都会给武大郎留点钱接济,但是日子也算是担得起滋润二字。
青楼女子、花魁那种,放后世算是一线明星的级别了吧?武大郎这种游动小商地摊贩,一年收入便能爽下,还是包夜的说。
以西山窑民的收入,算一个月留下三两,四个月十两就能娶(买)个老婆。
这就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朱由检在心里盘算了半天,突然对大明的未来恢复了十足的信心。
“万岁,臣妾做错什么了吗?为何万岁如此看臣妾?”周婉言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脸颊,她今天赶来的匆忙,虽然没有好好妆扮,但应该也算得体,这为何万岁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朱由检摇头甩到了心中那些凭空而来对大明的自信,笑着说道:“无事,回宫吧。”
王承恩亦步亦趋的跟着朱由检,忽然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说道:“万岁,倒是有个趣闻,万岁前段时间让盯着的那个山西商贾黄少发,徐老师父最近在收拾他,说来有趣,徐老师父应该是到会春楼赴宴,那黄少发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就不告而入,闯了进去敬了杯酒,这会儿黄少发人在顺天府衙门。”
“本来呢,这种推门而入就没有礼数,徐老师父已经百般忍让,但是当时孙传庭也在宴上,万岁不是让孙府丞收拾城中煤精集散商贾哄抬煤价之事?孙府丞顺手把黄少发抓到了府衙里。”
朱由检脚步一顿,疑惑的问道:“徐老师父亲自交待的?没人救黄少发吗?”
王承恩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徐老师父怎么说也我大明阁老,怎么会跟这等小人物纠缠?宴席上一句话没说,事后也没特别交代过,孙传庭是借势,朝臣和明公们,一听说是因为得罪了徐老师父,吓得都噤了声,就这么办了下来。”
“听说黄家掌柜的黄石,举着银票满京师找路子,找了两天,被北镇抚司给收监了,有朝臣举报其行贿,当初黄少发进京大摆宴席,宴请黄立极,大概是黄少发觉得黄老师父失了势,安排座次没安排黄老师父到主位上。”
“到现在黄家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朱由检面露疑惑说道:“孙传庭这个借力打力做的不错,朕没有错看他,还没有廷推,黄立极现在还是首辅吧,当时谁是主位?”
“周延儒,就是万岁钦定的六万两首辅。黄少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王承恩笑着说道。周延儒那个案子是密谕第一次发威,还是他亲自督办,他当然记得。
朱由检这才了然的说道:“消息太灵通也不是什么好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顺天府尴尬的地位,导致孙传庭在京中做事处处掣肘。
刚好这黄少发骄横,谁都不看在眼里,把在山西那副土财主的作风搬到了京师,刚入京就把黄家本家黄立极给得罪了,首辅坐在次席,而一个未入阁的周延儒坐在主位。黄立极心里不膈应才怪,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结果没过几天,黄少发又冲撞徐光启,在京师栽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大跟头。
要是没把黄立极得罪了,黄立极出面跟徐光启说说情,本来不告而入也是敬酒,不是什么大事,徐光启多少卖大明首辅一个面子,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没人去徐光启那里游说。
闹到了这个田地,京师便无一人帮这黄少发。
而此时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门,被顺天府府衙、户部给事中和三名大使给堵了,两方都是来北镇抚司提取人证,黄家京师掌柜黄石。
“吴千户,这是我家大人,户部尚书毕自严、阁老施凤来,早上部议之后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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