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终于忍不住狂笑了,高城这可是破天荒把孬兵一词用在了一个非老七连兵身上,看来沈同学在高老七心目中的地位呈直线上升啊。
是,营长再见。
沈同学识趣,向自己新领导敬礼完毕,转过身跑得比兔子都快,成才也敬了个礼,收起笑,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连长。
高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开骂了:你,你别以为我是为了让你们俩在一块才,才………反正,你给我把这孬兵带好了啊,就他上回选拔那狠劲儿,下回演习lz非把死老a的牙磕下来几颗不可。
成才忍着笑,心里帮高城换了一句:是把死老a的皮扒下来不可吧?
你,你要笑就笑,别这么y-in阳怪气的,对了,你成为预备党员的事儿组织上已经表决了,近期就会公示,自己准备一篇发言稿啊。
连长……成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高城却往椅子上一倒,闭目养神,不理成才了。
每个人都在成长啊,连长也学会打太极了。
成才在心里感叹着,看着高城那张年轻却已显沧桑的脸,忽然明白时光就流淌在每个人脸上啊。
☆、(九十六)无邪
(九十六)无邪
不需要再说谢谢了,只要在心里刻下这两个字就够了。成才转身,提起沈一星忘记的行李包,走出了高城的办公室。
成才走后,教导员钟波后脚进了高城的办公室房间,把一杯子新茶往桌上一放,笑道:我说老高,你也太c,ao心了,明知道无济于事,还………
高城突然睁开眼想说什么,可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抓起茶杯开灌。
钟波知道刺到老虎痛处了,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他调过来时间不长,可跟高城是老相识,知道他的脾气,总结起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大不了就是听听狮子吼,就当是清耳朵。
我知道,你心疼老七连的兵,可也得面对现实,部队里机会太难得,想留下就更不容易,你尽力就好,我看成才倒没你这么焦虑,这个兵是个好兵,只可惜………
我说你换个频率好不好,有你这么涣散军心的吗?高城心里一阵阵抽搐,钟波的话刺得他差点旧伤复发,不过经过这么多,控制情绪这一关他已经顺利通过了。
行,行,呵呵,那咋们就不抛弃不放弃,诶,不过刚才那红牌兵你怎么弄到的,我听说人家可是连研究生都不上,硬要下连队来,就算这样也不是没人要吧?钟教导员是知道沈同学来师侦营内幕的。
你,你什么都别跟成才说啊,这孬兵心思重,跟他那老乡一个样。
钟波苦笑,心道那枪王跟个人j-i,ng似的,能不知道你高老七在背后搞的小把戏吗?
不过放眼看过去,高城从老七连挖来的兵里面,还真就属成才是最顶尖的,老a不要还真可惜了,如果就这样服役期满退了,那可真是国家和军队的损失了。
好吧,那咋们就奋斗到底,我全力配合,总可以了吧。
高城打了个嗝,灌饱了水,把杯子还给钟波,穿上迷彩外套准备下连队,顺口只对自己搭档说了一句———这长征的路还早呢,先走着吧。
成才提着行李包下楼,沈一星就站在营部大门口等他,看见他的排长帮他提着那笨重的一大包东西,忽然扬起唇角笑了。
离这家伙还有几步远,成才就感受到了那笑容的热量,他站住了,同时,把那温暖装进了酒窝里,眼睛里,湛蓝一片,晴空万里。
同样是笑容,眼前的红牌兵和许木木真的不一样,自己那老乡笑的时候总是裂一口大白牙,眼睛里装满了质朴、天真、单纯。
可一星的笑完全不一样,干净、无邪、温暖,又有点恶作剧的飞扬。
如果说三多的笑能让所有人放下隔阂与芥蒂,那么一星的笑则能让所有人感受到力量,一种生命的力量。
成才对沈一星笑容的印象,毫无意外地后来都留在了全体死老a的记忆里,磨灭不去。
走吧,去你的新连队,于是,让路过的兵都感到奇怪的是,一个接兵的排长提着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东张西望的学员兵,前面那个走得军姿挺拔,后面那个显得轻松自然。
当有路过喊着口号的队伍,或者c,ao场上正在热火朝天地c,ao练军体拳的士兵,又或者正一字排开远远地在打靶的狙击手,训练间歇在球场上激战的两队兵,装甲战车的轰鸣,子弹s,he出时发出的哨音……
如此等等都能引起那孩子的注意,准确地说,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军营里的一切,贪婪地吸收着野战军营里的气息,仿佛自己已经是其中一员了。
沈一星没有拒绝成才的好意,因为那包实在是太重,装了太多的书,不过这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该收起与自己新上级的老交情。
快到宿舍楼时,成才只感到手上一松,包已经回到了沈同学手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卫兵啪地给行了一个礼,两个人只好很规矩地回礼,然后进了三连宿舍楼。
二班宿舍里全体都到齐了,唯独班长大人王仁杰陪另一个新兵加练去了,这下,安排沈一星的事儿只好成才代劳了。
看见成代排长进来,一屋子休息的兵都站起来立正了,他们已经知道要来新兵的事儿,现在,正强烈期待着这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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