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勉强平复了体内的真气之后,雷统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
他年少天才,与人争斗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手中巨剑挥舞不停,阵阵银芒伴随着破风之声,开始在巨剑周围汇聚。
“霸剑升龙斩!”
巨剑带起银芒,更是携着无匹之力,当头向史万岁劈砍而去。
这一剑要是被雷统劈中,史万岁就算比雷统境界高也得歇菜。
“铛!”
史万岁眼疾手快,手中马槊好似与他心意相通一样,猛然击打至巨剑宽阔的剑身之上。
他本就气力要比雷统大,而马槊更是重兵器,这一下敲在巨剑之上。
只见火花乱舞,金属碰撞声仿若闷雷,更恐怖的是一道庞大的气浪,从马槊之上向巨剑内传入。
“噗!”
气浪无坚不摧,先是巨剑发出悲鸣,然后轰然爆碎开来,紧接着气浪冲入雷统身体,在他的体内四处破坏。
雷统脸色苍白,口中殷红的鲜血,好似不要钱一般,狂喷不断。
肆虐的真气已然将他体内的经脉,绞成了一团乱麻,五脏六腑皆已破损,现在还没有倒下,只是靠的一口心头之日,强自支撑而已。
“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我雷统不想,临死都做个糊涂鬼!”
他脸色灿如金指,声音沙哑无力,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象了。
“你听好了!”
“我乃是大秦皇帝座下,骁果将军史万岁!”
身躯魁梧的史万岁,面色冷峻的看着雷统沉声开口。
“史万岁!”
“史万岁!”
雷统念叨了几句史万岁的名字之后,身躯便猛然倒了下去。
“你也算是一条汉子!”
史万岁重新翻身上马,脸色复杂的说了一句之后,便手持马槊在次杀入了战场之内。
此时的战争局势,已然出现了一边倒,鹰骑平均武道实力,要远超于汾阳重甲兵,在加上他们手中的装备,和骑兵居高临下的优势。
四千鹰骑已然化身成了一个,高效的杀戮机器,他们铁蹄响起之处,便有无数汾阳重甲兵,惨叫着倒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汾阳重甲兵往日里赖以为豪的重甲,此时已然成了一个累赘,因为他们身上的重甲,好像一个乌龟壳一般,严重阻碍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鹰骑,集结!”
手持马槊的史万岁,如猛虎一般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的态势之后,便猛然大喝了一声。
“踏,踏,踏!”
他一吼之下,只见鹰骑们,迅速从四面八方,向史万岁周身处集结。
至于那些还幸存的汾阳兵,那里敢阻拦这些鹰骑,他们纷纷让开道路,祈求上苍让这些魔鬼一般的骑兵,赶快离开。
盏茶之后,浑身带着惨烈气势的鹰扬骑兵,便在次凝聚成了一个整体的军阵。
这些骑兵的铠甲之上,个个都带着暗红的污血,手中的马槊之上也尽都是鲜血。
“鹰骑,冲锋!”
史万岁一声令下,鹰骑兵们便如同一股,从大海里奔涌而出的激流一般,在次向还幸存的重甲兵,发起了冲锋。
原来史万岁集结鹰骑,只是为了提高杀戮效率,在他看来这样捉对厮杀,是最浪费骑兵能力的一种方式。
骑兵就应该如同洪流一般,一鼓作气直接将敌人摧毁,此次只是被雷统他们埋伏,只能让鹰骑当步兵打,好在鹰骑强悍,就是与汾阳重甲兵肉搏,那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踏,踏,踏!”
那一刻天地间仿若只有,如同暴雨一般的马蹄声了,鹰骑兵冲锋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呐喊,而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方阵一般。
可就是这样才越让,还幸存的汾阳兵们绝望,那些马蹄轰鸣声,就好像踩在了他们的心头一样。
“嘭,嘭,嘭!”
一道道重甲兵的身影,被撞的飞了出去,这些都还是运气好,他们其中大多数都被马蹄,踩成了一摊摊碎肉。
此时的汾阳兵们已经毫无战意了,他们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来了。
只能犹如一个个被屠杀的羔羊一般,面如死灰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这样这股钢铁洪流,在他们的身上碾压而过。
战斗仅持续了不到半刻钟,或许这都称不上战斗,只能说是鹰骑的单面屠杀。
此时在通往箫关的官道之上,横七竖八的倒下了约万余名汾阳兵的尸体,和几十名因力竭被拖下马,然后被围攻致死的鹰骑兵。
未熄灭的战火,满是污血的躯体,如同杂草一般被丢弃的兵器,和此时已经呈现出暗红之色的土地,这是这场战争,唯一留下的痕迹。
“将军,此战毙敌九千余名!”
“鹰骑阵亡五十四人,重伤十七人,轻伤八十人!”
战场打扫完毕之后,一名面色冷漠的鹰骑统领,便沉声开始向史万岁汇报战损和杀敌。
“阵亡的鹰骑,就地埋葬!”
“砍伐树木做其棺椁!”
史万岁声音平静,对于他来说,士卒的生死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这并非是他冷血,而是前世征战几十载,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战争这个东西有多残酷。
而他却极其迷恋这种残酷,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他喜欢纵马杀敌之时的哪种热血喷发之感,更喜欢敌军在看到他之时,哪种恐惧尖叫的声音。
“诺!”
鹰骑统领回禀了一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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