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见长孙祈沐拢在怀中的手臂微动,还以为她要解下大氅,刚准备开口,一个模样特殊的汤婆子递到了面前,表面还妥帖的套上了柔软的白毛兜裹。
景染垂下眼:“……”
“抱着吧,反正你身子薄弱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况且今夜确实寒凉有霜降,仔细莫要冻着了。”长孙祈沐轻笑了一下,又凑近她低声道:”这个是用特殊的獾疏皮囊缝制的,至少可以用一夜,抱在怀里的话,小腹可以舒服一些。”
景染顿时一脸复杂地看着长孙祈沐,她还是低估了这人的能力,竟然——连她葵水的日子都能摸到么?
长孙祈沐静静伸手等着她,眸光轻软,眸中的真切与柔暖却无法作假。
景染忽地感觉脸颊有些发烫,极快地伸手接过汤婆子揣进怀里,立刻抬脚朝钦安殿大步走去。
长孙祈沐眨眨眼,看着她颀长却绷直的背影愣了愣神,随即眉角轻轻扬起。
第26章 传书和亲
时浅入夜,钦安殿内烛火轻熏,清酒觥筹,轻纱缦舞,热闹非常。
除了最上首越帝和皇后的桌案尚且空余,其余位置大多已经坐齐,皇太子长孙祺灏的桌案和姜柏奚,靳鞅,西延王同设在越帝的桌案下首,南疆的两位公主和朔北太子在玉阶更下一级。
景染和长孙祈沐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原本尚且热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尽管在座的大多数人,对这位德钦王府的小世子回京后民间所日日流传的故事多少有所耳闻,可亲眼所见,不少人还是顿时深吸了一口冷气。
脑中真真切切映出那八个字,姿比天人,贵盖天子。
隐隐有人看着景染怀中颇为显眼的汤婆子扼腕叹息:“若不是这幅身子病弱了些,否则不说世间三殊珠玉在前,这德钦王府的门槛怕是要被求亲的人踏破了。”
周围顿时有人附和,开始低低的讨论。
景染听在耳里脚下不停,随意打量的眸光从姜柏奚,靳鞅和她身边的乌荔三皇子面上恍过,在叶氏二姐妹脸上停顿了一瞬,又转向那位在坊间传言颇广的西延王康谷。
这位刚刚继位几年的年轻男子面相文秀孱弱,静静坐在那儿时十分的低敛内静。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西延长达数十年的王位争夺中,竟以一种非常惊异的姿态脱颖而出,而后更是手段毒辣雷厉,干脆利落,将曾经参与过王位争夺的一众兄弟铲除了个干干净净。
景染也仅是多看了康谷一样便挪开视线找寻到德钦老王爷的身影走了过去,德钦王府和长公主府的桌案均设在第sān_jí,隔着大殿正中,对立而坐。
姝鸾站起身对着景染笑嘻嘻招了招手,还没说话,上首处突然响起一道明快的声音:“哎,玉…景世子你往哪儿走?快过来这里陪本太子同坐解闷儿!”
殿内众人顿时朝声音的来源扭头看去,不出所料般看到姜柏奚那张笑吟吟的桃花脸,又联想起这位大名鼎鼎的奚太子历来张扬不羁的x_i,ng子和近日来竟住进了德钦王府的所作所为,不由心下默然。
靳鞅停下把玩茶盏的手,也抬眸看向景染,长孙祈沐却是仍旧跟在景染后面不紧不慢走着,面上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闲适柔和。
一些浸 y- in 青越朝堂多年的老狐狸眯眼看了眼姜柏奚,又转头看了看紧跟着景染身后进殿的长孙祈沐,都将眼皮儿垂下,一副眼观鼻,鼻关心的模样。
景染心下翻了个大白眼儿,充耳不闻地朝德钦老王爷走去。
姜柏奚不喜地竖起眉头,刚要再开口,皇太子长孙祺灏却突然出声c-h-a道:“今夜是我青越招待各国使臣的国宴,座次几何皆由身份尊卑严格界定,奚太子此言恐是不合规矩。”
姜柏奚合了合已经张开的嘴巴,凉凉地看了一眼长孙祺灏,懒声道:“本太子治国三年从未听说过规矩为何物?不若长孙太子解了禁足后教教本太子?”
虽同为太子,可长孙祺灏无论是在才华还是谋略上,都比身为世间三殊之一的姜柏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更遑论长孙祺灏二十多年来费尽心力才勉强坐稳太子之位,与已经执政三年且将甘丘上下治理的一片清明的姜柏奚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而且算起日子长孙祺灏尚在禁足中,今日国宴才特许解了禁足,却没想到一张口便是惹到了姜柏奚,这下别说面子,连里子都没给留上半分,落了个干干净净。一些保六皇子党的大臣心下愉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而□□那边的人,面上表情都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的很。
长孙祺灏面色一白,端着茶盏的手指用力捏紧了几分,他当然不会蠢到听不出姜柏奚话中的讽刺之意,只是他未曾料到姜柏奚会当众如此出言不逊,如此一来,他辩驳便会失了身份,不辩驳又会失了面子,两厢为难,真真是好个奚太子!
景染闻言抬头瞥了眼唇瓣紧抿的长孙祺灏,又不经意扫了眼端正坐在一众皇子和公主之首的六皇子长孙祺涟,目光移过他面无表情的玉颜和手中恍动的杯盏,无趣地挑挑眉坐到了德钦老王爷身边。
德钦老王爷更是像吃家常便饭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将剥好的小半碟瓜子推到了景染面前。
景染对着面前小山一般的瓜子儿眨眨眼,心下好笑,这老头儿真是时而啰嗦时而又可爱的很。看了眼德钦老王爷后景染便将视线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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