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群,秦淮河里面的花船,花船里面姑娘若隐若现的身影,让整个的秦淮河,处于了躁动之中,虽然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但销金窟的气息已经透露无疑。
没有钱的人,万万不要想着到秦淮河去,那些所谓的穷书生与青楼女子的故事,都是用来骗人的,在秦淮河的青楼和花船里面,一掷千金的事情屡见不鲜。
也是通过秦淮河这一个侧面,吴宗睿了解了明末不少的历史,慢慢的,了解其中真相的他,对于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所谓的才子佳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对于明末著名的复社,更是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
当然,人无完人,很多身居高位之人,都会想着巩固自身的地位,到了这个位置,什么国家兴亡之类的事情,比不上自家的事情重要。
“盛泽归家院”几个大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吴宗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牵着马在秦淮河岸边走路,滋味一点不好受,沿途有花船里面抛媚眼的姑娘,也有热情招呼的鸨母,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刘宁在前面挡着,吴宗睿和詹兆恒很有可能被拉进路边的某家青楼里面去了。
对于秦淮河,吴宗睿和詹兆恒都是雏鸟,而且是有钱有地位的雏鸟,这一点那些眼毒的鸨母,岂会看不出来。
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从盛泽归家院里面传来,吴宗睿禁不止皱了一下眉头。
盛泽归家院的名气很大,毕竟这个时候,秦淮八艳之中的七人还没有长大,富乐院里面也没有那么多冠绝京华的姑娘,所谓的眉楼更是不复存在。
眼尖的鸨母,看见了走过来的吴宗睿等人,连忙笑着迎上来了。
“几位公子,是到奴家这里来聚会的吗。。。”
吴宗睿看了看身边的詹兆恒。
“老弟,莫不是你们在这里有什么聚会,看样子很热闹啊。”
“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人要到这里来。”
鸨母很聪明,马上转变了语气。
“二位公子,快进来,奴家包你们满意。。。”
鸨母的眼睛的确很毒,跟在身后牵着马的刘宁,她没有招呼,三匹马中,有一匹乌珠穆沁马,这样的骏马,在秦淮河不多见,鸨母一眼就断定,是走在最前面的吴宗睿骑乘的。
家中有这样的骏马,条件一定不差,而且吴宗睿和詹兆恒看上去年纪不大,以前也没有见过,肯定是初次到秦淮河来,这样的主儿,鸨母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走。
走向大门处的时候,吴宗睿禁不住开口询问了。
“妈妈,今日为何如此热闹,妈妈刚才说及的聚会是什么。”
“公子啊,奴家一眼看您就是读书人,其实今日的聚会,也是读书人之间的聚会,奴家看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到了盛泽归家院,一定能够施展才华、得到姑娘青睐的。”
“哦,读书人之间的聚会,看样子今日来对了地方啊。”
“奴家就说嘛,公子一定不会失望的。”
吴宗睿笑了笑,不再说话。
秦淮河的盛名,与读书人分不开,不知道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在这里流传,亦真亦假,鸨母明白其中奥妙,青楼想要出名,想要赚钱,离不开读书人的吹捧,前往秦淮河来娱乐的读书人,几乎都是士绅家族的公子,这些人有钱,一掷千金也不会皱眉。
如果没有了读书人,秦淮河也就等同于一般的青楼聚集地,不会引发巨大的关注。
盛泽归家院出现了读书人的聚会,这是鸨母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样的聚会,有读书人的吹捧,有保姆的宣杨,让盛泽归家院的名气更大,也让青楼赚到更多的银子。
鸨母自然听不懂吴宗睿话语里面的意思,脸上依旧带着舒心的笑容。
进入大堂,一股汹涌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堂里面,已经积聚了二十来人,这些人看上去就是读书人,有的在高声议论,旁若无人,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也有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的看看四周。
大堂的前面,已经腾出了数张桌子,形成了一片空地。
曲宴,一个词冒出了脑海,看来今日在盛泽归家院,有一场盛大的曲宴了。
曲宴乃是最高规格的戏曲演出,一般都是在青楼或者私人府邸里面进行,吃喝玩乐的一帮读书人,欣赏高档次的戏曲表演,而表演的姑娘,则是绝对的唱曲高手。
曲宴一个最为关键的要素,就是要求有功名的读书人组织起来,参与曲宴的人,也必须都是读书人。
鸨母没有跟着进入大堂,很快有伙计引着吴宗睿和詹兆恒两人,在大堂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刘宁是不会进入到大堂里面的,他在外面等候。
此刻姑娘还不会出现,不过她们已经从楼上伸出头来,看着下面的读书人,而那些慷慨激昂的读书人,则是姑娘的最爱,吸取到的眼光也最多。
吴宗睿暗暗摇头,难怪好几个看上去斯文的读书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高声说话,大声的议论,生怕别人听不见。
。。。
几分钟过去,吴宗睿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代之是平静,他看向中间读书人的眼神也越来越多。
这个异常的情况,显然被詹兆恒察觉了。
“瑞长兄,怎么了,是不是听见他们议论朝政了。”
“不错,听他们的议论,我们这些在朝中为官之人,怕都是要下地狱了。”
“别听那么多就是了,其实这已经不奇怪了,他们就是以议论朝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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