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的时候,漕运副总兵一脸的怒气,几个漕运兵丁在淮安漕运码头惹事了,漕运总督丁启睿大人尚未回来,淮安府知府刘大人找到了他这个漕运副总兵,毫不客气的发了一通脾气,最后还提到了,要求漕运兵丁注重言行,不要随便惹事,如果继续在淮安府城或者漕运码头惹事,知府衙门会严惩不贷。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谁都知道淮安漕运码头由漕运总督府直接管辖,出现任何的事情都是漕运总督直接摆平,当然,有些时候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到淮安府城的某位士绅或者富户了,甚至牵涉到某些官吏了,淮安府衙也会出面,直接给漕运总督丁启睿大人禀报,惩戒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闹事之人。
漕运副总兵在淮安府城知府刘大人的面前,是不好直接发脾气的。
丁启睿大人尚未回到淮安府城,有些事情漕运副总兵只能忍着,不过这笔账他记住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在丁启睿大人的面前诋毁刘知府。
淮安府城内依旧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商贾数不胜数,两百艘漕粮运送到北方去了之后,整个的漕运总督府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包括漕运副总兵在内的官员,都明白危机过去了。
让漕运副总兵不爽的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南京京营的副总兵,率领军士回到南京去了,甚至都没有等到丁启睿大人回来,当初南京京营副总兵率领大军攻占了沭阳城池,尚未接到丁启睿大人的命令,就准备全数返回淮安府城。
漕运副总兵与南京京营副总兵几乎是同时回到了淮安府城,得知南京京营副总兵要离开,漕运副总兵一再的解释,说是丁启睿大人不要多长时间就回来了,是不是等到丁大人回来之后离开,可惜南京京营副总兵压根不听,带着麾下的五千军士径直离开了。
人家的理由也说得过去,本来就是前来帮忙运送漕粮的,现如今漕粮已经运送到北方去了,作战任务也就完成了,不需要继续留在淮安府城了。
淮安府城内尚有四万军士驻守,其中漕运兵丁两万人,江北四镇三州军士两万人,全部都驻扎在漕运兵丁的军营之中,按照丁启睿大人的安排,这些人的主要职责就是固守淮安府城,防止后金鞑子突然进攻。
刚开始回到淮安府城的时候,漕运副总兵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丁启睿的命令,每天都要到城墙上面去看看,同时派遣斥候出城去侦查,城门的守卫也严格很多,不过几天时间过去,出城侦查的斥候,连流寇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而且城门守卫的军士,趁着机会盘剥百姓,也闹出了几件小事情,让漕运副总兵很是恼火。
几天时间过去,漕运副总兵也放松了警惕,在他看来,淮安府城戒备森严,易守难攻,绝非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流寇可以攻陷的。
漕运副总兵放松了警惕,下面的军士就起身来了。
“什么意思,知府衙门想着克扣我们的钱粮吗,刘大人不知道我们拼着性命守卫淮安府城吗,江北四镇三州的军士帮忙驻守淮安府城,也要吃饭,要是没有我们守卫城池,等到流寇打过来,看他们怎么办。。。”
粮草消耗大量增加,这是不争的事实,江北四镇三州的两万军士进驻淮安府城,帮忙驻守、抗击流寇,消耗自然要大幅度的增加,要求淮安府衙提供部分的粮草也很正常,不过漕运副总兵在这里面做了一些手脚,人数上面有虚报。
那些虚报的粮草,肯定是落入漕运副总兵的腰包了。
看着站在面前的传令兵,漕运副总兵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
知府衙门从不过问漕运码头的事宜,这一次刘大人突然发脾气,与粮草有一定的关系,人家给大军提供了部分的粮草,有了一定的底气,对于那些看不惯的事情,自然是要开口的。
“大人,小的再去催促,要求府衙拨付一部分的粮草。。。”
漕运副总兵不耐烦的挥挥手。
“去吧去吧,你记住,告诉刘大人,流寇随时都有可能围攻淮安府城,丁大人要求我等护卫淮安府城,不得有丝毫的闪失,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我们的钱粮不足,军士是不可能固守淮安府城的。。。”
传令兵离开之后,漕运副总兵哼了一声,走出了营房。
漕运兵丁的军营距离漕运码头不远,在淮安府城内,这也是因为漕运兵丁的特殊性,主要是负责维持漕运码头的秩序。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的时候,漕运副总兵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马蹄声,在军营里面能够骑马的就是外出侦查的斥候,如果斥候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他这个临时负责的漕运副总兵,又要开始操心了。
其实漕运总督府还有坐粮厅郎中、巡视漕务、督粮道等官员,不过这些官员都是文官,没有得到授权无权过问和管辖漕运兵丁的事宜,丁启睿大人率领大军离开淮安府城的时候,仅仅是要求坐粮厅的郎中负责漕运总督府的日常事宜,至于说漕运兵丁的事宜,只能是漕运副总兵直接负责了。
马蹄声在不远处停下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了。
漕运副总兵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斥候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漕运副总兵关切的话语也到了。
“不用着急,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斥候对着漕运副总兵抱拳行礼之后,语气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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