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因为东城没有直飞越南的航班,所以谷小白从东城飞到了南海岛,抵达本地港口,再由钟君号来接。
这是从东城抵达越南的最快方法。
同时,他也是听说这艘之前隶属于相关部门的水下考古船,就在南海岛的港口停泊着。
这艘船是目前“白声海勘”名下唯一的海洋勘探船,“白声海勘”想要运转起来,就要把这艘船的作用发挥出来。
毕竟钟君号和海上龙宫两艘船,一艘是属于白声中心的,一艘是属于“碧海骑鲸演艺公司”的,都不是“白声海勘”旗下,而两者的职责也各不相同。
“白声海勘”还不是谷小白自己名下的企业,而是三家合资的公司,所以想要让这三艘船协同作业的话,严格来说是需要“白声海勘”雇佣钟君号和海上龙宫作业。
而以钟君号和海上龙宫的价格来说……“白声海勘”现在还雇用不起,毕竟白声海勘现在还没开张呢。
谷小白这次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这艘船现在的运行情况,让它快点进入工作正轨。
但是,他刚刚到了港口,就遇到了这位奇怪的渔民大叔。
听到那船员说这里是越南的领海,渔民大叔暴躁了起来:
“不对,你说的不对,他们就在那里!他们就在那里!他们在等着我!那是他们坐过的船!他们就在那里!你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为什么!”
他冲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边,展开了一张手中的纸,那纸张皱巴巴的,似乎是从航海手册上撕下来的,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他们就在这里!他们就在这里!他们在等着我,他们一直在等着我,他们已经等了我一百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他们了,我要带他们回家……”
看其他人畏惧地向后躲开,渔民痛苦地抓着脑袋:“我不是疯子,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你们相信我啊……”
其中一名船员无奈,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说的地方,确实是越南人的领海,我们没办法去发掘啊……”
“对啊,我们如果去了,越南人的军舰就要来赶人了……”
渔民失望地看着几个人,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许久之后,他猛然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脑袋,转身就走:“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几名船员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叔你等一下……”谷小白叫住了渔民大叔。
他本来也觉得,这位大叔可能精神有问题。
但是在听到渔民大叔说“他们已经等了我一百多年”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抽,有些莫名的感慨。
这种话,若是在别人听来,绝对是疯言疯语,但对谷小白来说,却有一种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放低了声音,道:“大叔,你刚才说他们等了你一百多年,是什么意思?”
旁边,一名船员拽了拽他,道:“小兄弟,你……小心点,别和他说话……”
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谷小白点了点头,但还是认真看着那位渔民大叔。
渔民大叔苦笑了笑:“年轻人,你觉得我是疯子是不是?”
其实,看着这位渔民蓬乱的头发,赤红的双眼,估计很多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但是谷小白见过落魄的盲伯,见过疯魔的华严,见过许许多多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
看谷小白摇头,渔民大叔苦笑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可我就是放不下……”
他看向了旁边的那名船员,道:“能给我支烟吗?”
接过了船员递过来的烟,渔民大叔吸了一口,看到谷小白皱眉向后退了一步,又无奈地笑了笑,把烟掐灭了。
他靠在身后一个石墩上,看着眼前浩瀚的大海,道:“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女人牵着孩子,站在一艘快沉的船上,一直在跟我说一句话:‘我们娘俩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定要带我们回家……’”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摇头道:“有时候我一闭上眼,就是这个画面,怎么也忘不掉……”
旁边,几个船员面面相觑。
都这样了,你还觉得自己不是疯子?
大哥,你还是赶快去医院看看病吧。
这种日子,一般人两天就抓狂了,你这四五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渔民大叔的情绪沉静了下来,说话也变得有条理了起来。
和刚才相比,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些年,我查遍了所有的图书馆和乡志,问遍了所有能问的人,终于知道,在一百多年前,有一艘从东南亚返回的商船,在返回途中触礁沉没,上面载着三百多个返乡的人,最终能够获救的,只有三个……”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这艘船,一直在找。”
“我到处打听,沿着海边,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一百多年前了,只有一些长寿的老人,曾经听家里的长辈说过这件事……”
“其中一个老人,给我看了这个……”渔民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了自己的钱包,从钱包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明显是从另外一张照片上翻拍下来的,但显然这张照片也已经有年头了。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因为年代太久,色彩已经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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