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李星洲带她拜访所有王府的重要管事,不只严毢、严申、诗语、赵四这些,还包括酿制将军酿的固封,并告诉她王府的运作模式,以及她在泸州要做的工作。
其实和诗语差不多,接收商品,然后批发给苏、泸一带的商户去零售。总的来说,诗语负责统筹全局,而起芳则是地区经理,以后王府商品在南方,甚至更南的大片区域销售,都将交给她负责。
下午些回府之后,有相府家丁匆匆来报告,说是江州官府的船已到元门渡口,李星洲抛下手头的事,带了阿娇和二十几个护院出城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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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混蛋拿了鸿胪寺卿!”太子气冲冲的摔了手边茶杯。
“我按你的说法,鼓动羽承安与温道离争那么多天,那么多次!结果倒好,最后轻飘飘的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他不过巧言舌辩,随便说了两句,凭什么!父皇凭什么偏袒那小杂种!”太子瞪着眼睛,激动之下眼球充血,红丝密布,十分吓人。
方先生在一旁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殿下切莫动怒,要怪只能怪在下不才,没有平南王想得那么深远,最后棋差一招输给他。”
随即他打开手中纸扇,感慨的说:“只是万万不曾想平南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远的思虑,在下也甘拜下风。”
太子冷冷道:“吾不是要你甘拜下风给那潇王孽种的,而是要你给吾想办法!”
方先生拱手,随即道:“那是自然,不过在下还有话要问。”
“还有什么话?”太子不耐烦的侧头问。
方先生站起作揖,然后郑重的道:“在下想问,太子殿下是以家国为先,还是以报复平南王为先。”
太子被他这么问,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然后生气的说:“吾要潇王孽种去死!只要他在这世上一天,家国就永不安宁!当年的潇王是,现在的平南王也是!”
见他歇斯底里的表情,方先生叹口气:“在下明白了,那请太子尽快备好礼物,差人上门拜访金国使者,与他们说说北方战事吧。”
“为何?”
“北方战场距京中数千里,如今只有朝重臣知道战况。
消息也是关北流星快马传来,因不是本国战报,进城时不打红黄之旗,寻常人和百姓自然不知情况,要知道想必需等中秋之后,北方商人陆续南下回来,消息才会大规模流传开来。”方先生说着收起扇子。
“百姓不知道,身在京中的金国使者自然也不知。
他们不只不知,而且还心中焦虑,若此时平南王身为鸿胪寺卿与他们谈条件,金国使者一定会处于弱势,不断退让,可若他们得知自己的同胞已将辽国打得大败,自然会强势起来,平南王便会难上加难......”
“好!吾立即让人去办!”太子大喜,拍案而起。
几步走到院前屋檐下对着院子大喊:“孙焕!孙焕何在,快去把他叫来!”
方先生皱眉,跟上拱手补充道:“殿下,如此确实对平南王不利,可也坏我景国大事啊,殿下或许该多思虑权衡......”
可一抬头,太子根本没在听,甚至因为孙焕久久不来,亲自匆匆出院子去寻孙焕了。
方先生久久说不出话,也不知是喜是悲,最终轻叹:“只盼切莫对不起黎明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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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让李星洲得了先机.....”参胜叹口气,然后放下手中茶杯。
他对并坐右手边的羽承安道:“岳父大人,或许我们太过轻视平南王,就此次来看,他的智谋远超常人,便是我们和温道离也都不及。”
“运气罢了。”羽承安喝了口茶,面无表情道。
参胜没接话,一次是运气,那两次,三次呢?
天下不可能总有人运气那么好吧......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平南王势大,他就和当年潇王一样,都是武夫,此等人势大,天下永不安宁!”羽承安快速说着,重重放下手中茶杯:“为家国社稷,黎民百姓,我等义不容辞!”
参胜皱眉,他记得以前岳父对李星洲也不满,但并无今日一般:“岳父大人之前也提过李星洲,只是措辞也不像如今这般严厉,为何......”
“往日是往日,今朝为今朝!”羽承安冷厉道:“往日他只是潇王世子,如今他是王爷,是冠军大将军,百姓还称他为小冠军侯!处处称颂,难不成他们都忘了当初李星洲如何为祸京城的吗?一群没脑子的庶民,好了伤疤忘了疼!
以前他无权无势就能为祸京都,他如今大权在握,如果再放任不管,就能祸国殃民了!”羽承安重重的敲桌道。
参胜一顿,从未见过岳父说这么重的话,连忙点头:“岳父大人说得是,小婿受教。”
可他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事他想漏了。
岳父也许故意向他隐瞒,参胜总感觉岳父对李星洲是越来越严厉,从起初的只是不待见,慢慢变成讨厌、厌恶,到如今居然有你死我活,势不两立之势.......
何以至此?
岳父再怎么说都是当朝副相,平南王再势大,又能对他如何呢?
参胜有些想不通,有些摸头不着脑,这种莫名其妙,迅速加深的仇视,令他费解迷茫。
或许正如岳父所言,文治安邦,武功乱国,岳父是当纯敌视武人,所以就敌视平南王?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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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承安重重喘几口才平复下来,微胖的身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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