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没几天洲,李星洲终于实现了和阿娇诗语一起睡觉的梦想,不得不说,真是意外的收获,虽然诗语还是有些抵触,但连哄带骗之下也就从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诗语和阿娇都提醒他,该去拜访何府。
毕竟何芊名义上已经是王府的人,小姑娘脸皮厚,大大咧咧天天往王府跑,他也习以为常,可她家人呢?外面的人难免颇有微词,他去何府理所当然。
甚至诗语还替他准备好了礼物,李星洲准备去了,因为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主张严惩杨洪昭的人中,何昭是最有分量的人。
......
到何府门口的时候,李星洲远远下车,就见一位年轻人正在门口拉一张弓,他远远的觉得有些熟悉,走进一看不正是当初去蒙古经商的何煦,何芊的二哥吗。
对方也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激动道:“王爷!”
“何公子。”李星洲拱手。
何煦哈哈一笑:“王爷是来找我小妹的吧,她正在内院舞剑呢。”
“没,我来拜访何大人。”李星洲笑道,随即何煦开路,领着他向府内走去。
路上李星洲好奇的接过他手中的弓:“这是什么?”禁军用弓李星洲是见过的,弓臂比这个要长,长弓的好处在于能积蓄更多的能量,所以威力也更大,这弓短一些,而且弓梢十分宽大,足以敲碎核桃之类的坚果,这和景国禁军用弓也是不同的。
“蒙古人用的弓。”何煦一边走一边道:“王爷,这样的弓你觉得比起中原弓有何优势?”
李星洲看了一下道:“灵便,易开,方便在马上使。”
何煦点点头:“过了大同府,云内洲,穿过戈壁沙漠,在往北的草原上人人骑马,个个射箭,王爷觉得这样的弓在中原多少岁的孩子能用?”
李星洲想了一下,拉了拉试弓拉力,然后道:“至少十八岁左右。”
何煦点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草原上的孩子从小就人人骑马,个个射箭,我亲眼见很多十二三岁的孩子,都能开这样弓,还是边骑马边开弓。”
说到这何煦摇摇头:“我当时就有些后怕,好在他们远离中原,中间还隔着以前是辽国,如今是金国,西北还有西夏,如若不然要是打起来,景国如何应对?
不说景国百姓不可能从小各个弓马娴熟,就是有机会练习弓马武艺,也大家都赞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哪家的孩子不想从文,被迫无奈才学武的,如此一比全然没有可比之处啊。
也是思及这些,我在北方向他们买了这把弓,想激励自己,回家多习武艺,没想到才几天就被我爹骂不务正业,我不敢在府中习弓,只好到门口比划比划,唉.......”何煦叹气道,李星洲也算明白他为何一个人在门口空拉弓了。
李星洲哈哈一笑,随即道:“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当初也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才希望你能帮我收集一些蒙古诸部的情报。”
何煦一笑:“王爷,这事我真尽力了,才到蒙古,他们那边就打起来了,兵荒马乱的不敢出门,而且那边的人打仗远比中原要残忍。”
“哦,说来听听。”李星洲道。
说着说着,两人的脚步也慢下来,何煦道:“事先说明,我当时在草原东部,因为那边安分一些,所以消息大多都是道听途说的。”
“没事,你说来听听。”两人走到一处回廊,在回廊侧面坐下来。
“据说草原上兴起一个部落,引来其它部落不满,共有十三个强大部落联合,攻打那个新兴起的部落,所以那段时间之内,草原内兵荒马乱,人人自危。”
“新兴部落?”李星洲皱眉:“知道叫什么部吗。”
何煦摇摇头:“我也听不太清楚,蒙古人都称他们为灾祸之类的,不过从他们的谈话推测,大概是居住在在斡难河畔的部族。”
“斡难河.......”李星洲眉头皱得更紧了。
“结果呢?”他接着问。
何煦道:“一个部族自然但不住十三个部族的联合攻击,我快要南下的时候听说那个斡难河畔的部族被十三部联军打败,很多被俘虏士兵,被联军首领活活用大锅煮死.......”
说到何煦摇摇头,一脸不忍。
李星洲听了也不寒而栗,一场大战,作为蒙古大部,至少能出兵万人以上,战败后俘虏那得有多少,全部用锅活活煮死.......
杀人和折磨人完全是两回事,如果杀俘,在战场上李星洲是可以理解的,很多时候必须下决心,比如白起坑杀赵军几十万,从人道主义角度去看,从道德上看,都需要谴责。
但从秦国利益来看,当时赵国是当时唯一能与秦国抗衡的大国。
长平之战廉颇与秦军的数年抗衡,不只是赵国打到弹尽粮绝,连秦国也是,所以很多人说赵国耗不过秦国是说不通的,只能说赵国高层没有秦国那样的决心和豁出去的勇气。
到战争最后阶段,秦王已经不得不亲自上阵,征发所有只要年纪到十六及其以上的男丁到前线支援,这赌国远之战,十六岁及其以上的男丁都征走,那基本意味着放弃农耕了,这一仗要是败了,对强大的秦国也是致命打击。
这场豪赌,秦国在力竭倒下的最后时刻赢了。
众多赵军俘虏就成了大问题,留着,秦军自己都已经打到弹尽粮绝,哪来粮食养活这么多人?
放了,这些人回到邯郸就是赵国生力军,秦国拼了国运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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