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平有晚跑的习惯当然是从半年前开始。
当然,锻炼身体仅仅只是一个借口,更多的是为了能够和那个自己所喜欢的女孩,无拘无束地多聊一些时间。
觉得不少的富人家庭把自己的女儿打扮包装,然后嫁入更好的家庭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啊。
但方季平知道,其实套用在自己身上也是适用。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方如常是一个十分贪财的人。方如常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塑造自己的名如今名已经拥有了,却没有足够多的利。
如今方如常打算把作为儿子的他打造成为出名的嗅琴家,大概也是为了将来能够收获一桩好的婚姻。
多么势利的一个家伙。
只是,方季平好久之前也对自己说过他似乎也没有资格却评论方如常什么。
他总是自己给自己找着各种的借口,也从来没有过勇气把那个努力的女孩介绍给家人认识。
“嗯,你心点,工作别太累了。”
挂断了与女友的通话之后,方季平一个人走在了续的路上。他自嘲地笑了笑,但却暗暗地下定决心。
等他名成利就之后,一定要把这个努力的女孩带入自己的家庭已经不想继续像是扯线木偶一样。
咚咚,咚咚。
忽然之间,方季平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些声音如此的熟悉。他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追寻着这种埋藏在了记忆深处的声音而去。
他就在自己家门前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这种声音的源头。
街灯之下,有着一个佝偻的身影,应该是一位大娘,像是拾荒者一样。那些咚咚的声音,就是从这位大娘手上的一个小的拨浪鼓传来。
爷的拨浪鼓出的声音,让方季平下意识地走了上前。在街灯之下,他的目光几乎都被这个拨浪鼓吸引了过去。
记忆之中,他也曾拥有过这样的一个拨浪鼓。
方季平从沉思之中回神过来,现这个拿着拨浪鼓的大娘此时目光正一栈眨地看着自己。白浊的眼睛在夜里的街灯之下有些吓人,脸上是仿佛能够藏柞影的皱纹,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只听到这位大娘此时心翼翼地叫了一句:“虎娃。”
方季平脸色微变,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虎娃!”大娘猛然间就激动地走前了一步,一把抓起了方季平的手,沙着声道:“虎娃,是我呀!我是你娘啊!”
娘
方季平忽然一个激灵,他猛然地把大娘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推掉,既急且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虎娃!我真得是你的娘啊忘记了吗?斜候,你最喜欢吃村口小店卖的冰棍儿,一到了夏天就就嚷着要吃对你,又一次你吵着滚在地上,后脑勺还碰到了石头,留了一块疤s脑勺,你摸摸"娃,娘找了你好多年,总算是找到你了啊!”
方季平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叫虎娃,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找儿子的话,去别的地方。”
说着,方季平转身快步地走开。
身后的大娘似乎很是紧张,又是着急,连忙快步地跟着上来。只是她旧病缠身,根本走不快,不到几步便一个踉跄跌倒了在地上。
听到了痛哼的声音,方季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他看了这坐在地上的大娘一样,咬了咬牙,快步地走了过去,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取了出来,放在了大娘的手上,“你走吧,我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没等大娘说得上话,方季平便转身快步地离开。
“虎娃"娃"娃”
没有停下,只有清冷的路灯陪伴这她,像是这二十年来般,又一次孤苦无助地坐在了路上。大娘低着头,把手上的拨浪鼓迸,低声地抽噎着。
“喝水吗?想起来你一晚上只喝了点汤,也没有喝过一口水。”
街灯下面,洛邱为大娘弄了瓶子,把锌子送到了大娘的手上。
大娘颤抖着把水瓶拿着,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许久之后,大娘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她抬起头来,悲苦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大兄弟,谢谢你,我真的找到我的儿子了{真的是虎娃,他没有认,我是我知道,就是他了。”
“他没打算认你。”
一直在旁观察着的洛邱,自然把方季平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
大娘苦笑道:“大兄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假如有一天让我找到我儿子的话,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我每日每夜在想,吃东西的时候在想,淋雨了高烧了也在想,做梦的时候也会想那些拐人的家伙是挨千刀,可是更该死的是我呀。”
大娘老泪纵横道:“虎娃他一定恨我那年,要不是我好赌,一赌钱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把他给弄丢?我还记得那一天,我一头就扎进了摊子上,以为就在自己的村子没事情,嫌孝子麻烦就把他扔在外头的话”
“我知道,他一定恨我那么小的孩子被人拐走”大娘痛哭道:“我该死啊!我这些年该死啊!我的心,一天天就像是被刀子割的一样。他他要是不认我,我、我怎能怪他呀!”
洛邱目光看了一眼小道转角的位置,有人影一下闪过。
他知道方季平还没有走远,只是躲了起来。
并不打算点破的洛邱,这会儿把大娘从地上扶了起来,“今晚先这样吧,大娘,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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