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团座!”
史一彪敬了个礼,转身跑步离开,回去督促士兵们建立指挥部。
李鸿环顾了一眼忙着修筑工作的士兵们,随即点起一根烟,大声把不远处的范统招呼了过来。
“老范,你过来下!”
范统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跑过来问:“啥事,团座?”
“你回去算下账,给兄弟们发3个月军饷,这年头到处打战,兄弟们在前线拼命,军饷可不能少给。”李鸿淡淡的吸了两口烟,接着说道:“对了,让炊事班多做些肉包子,让兄弟们都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小鬼子!”
李鸿心里很清楚,这一仗打下来,会牺牲很多士兵,除了多发点军饷,他也想不出如何宽慰这些身心俱疲的士兵了。
范统连续点点头,忽然想起某件事情问着李鸿:“团座,那俺是不是也得发三个月军饷?以前的军饷你也从来没给俺发过,是不是这次一起补发?”
“你他娘的,你给自己发的军饷还少么?你个老小子真够不要脸的,连老子娶媳妇的钱你也敢贪污!”李鸿气恼的质问着对方。
范统肥脸一抖,厚颜无耻的笑道:“团座,你只是说不能贪污团部财政的钱,你又没说不能贪污你的钱,你不给我发军饷,俺就只能去你小账上取了,反正你钱多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俺要是不贪污那不就真成饭桶了。”
“我x,你个老小子还能再说的无耻一点么,钻空子钻到老子这里来了……”
李鸿刚一抬腿想踹饭桶,这狗曰的老小子跑的比炮弹还快,一转眼就溜的没影了。
“走,警卫排,跟老子到处巡视下情况。”
十几名警卫排士兵跟在李鸿身后,沿着各处街道四处巡视。
庄县李鸿来过好几次,往日这座县城人口密集还是挺繁华热闹的,夜晚窑子和赌坊还有酒楼张灯营业。
而现在战时,城内宵禁,各处门面商铺闭户,一条街也看不到几盏灯,仿佛真的就是一座死城了。
“一帮臭要饭的刁民,还敢跑到这里来过夜,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给我打!”
不远处的一条街,一座挂了灯笼的酒楼下,五六个壮汉正在驱打一群缩在酒楼下过夜的难民。
这群难民围在附近,就是想抢点酒楼倒出来的剩菜剩饭填填肚子充饥。
这时,一个路过的年轻女子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上来呵止住手。
“你们一帮人干嘛呢,当街打人没王法了吗?”
女子身手很矫捷,箭步冲上去抬起脚尖踢在了一名壮汉的手臂肘关节部位,很轻松就夺下了对方手里的棍棒。
“这里是街道,人来人往,谁都可以过,你们驱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女子扶起一名被打倒在地上的老妪,她面对五六个壮汉,一点惧色也没用,反而振振有词。
很快,一名穿戴着棉衣棉帽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双手插在袖筒中,盯着眼前多管闲事的女子,嘴角抽了抽,八字胡颤动,面色略带几分凶狠之色。
女子背着个医药箱,穿着一身长款的呢绒风衣,从穿着气质和说话威慑的语气判断,这女子不像是普通人。
中年男子看的出来,这位女子可能有点什么身份,或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里敢乱多管闲事。
“姑娘,不要多管闲事,别给自己惹麻烦,年纪轻轻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刘麻子刘三爷的事情你也敢管,活腻歪了?”中年男子眼神凶冷,话语灼灼的警告着女子。
“刘麻子一个地头蛇还真是横,纵容你们这些狗腿子当街打人。”陈淑君毫不示弱,当众语言讥讽着这帮打手。
刘麻子她听说过,当地有名的地头蛇,手下经营着烟馆,赌坊,当铺,还有妓院。
陈淑君敢和这帮人作对多管闲事,倒不是因为父亲是将军,她这个人骨子里和父亲一样有种锄强扶弱的正义感,作为一个仁者医生更是见不得不平事。
“姑娘,敢对我们刘爷出言不逊,别怪我们不客气,上,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中年男子手抽出袖筒中的手,大手一挥,对手下一帮打手吆喝道。
五六个打手气势汹汹的围住了陈淑君,他们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抄起手中的木棒一拥而上。
“呀!”
“噗噗噗”
街道上一阵拳脚击中ròu_tǐ的闷沉声响起,还有几声木棒“咔嚓”折断的声响。
陈淑君空着手,与五六名壮汉打斗,别看她外表端庄柔弱,可是一打斗起来完全变成了一副女汉子的模样,身体很灵活,而且出拳脚的力量也不小。
五六个大男子围住她,竟然近不了身,还被陈淑君打倒了俩个人。
李鸿带着人沿着街道弄堂巡视了一会,忽然,听到不远处的临街传来一阵喊打声。
“团座,那边好像有人打斗。”
“走,跟老子过去看看!”
警卫班士兵跟着李鸿快步跑向酒楼那边。
等他们赶到酒楼附近,发现街道上一群壮汉男子在围攻一个女人。
女子应付打手们游刃有余,还打倒了三名壮汉男子,男子们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
“他娘的,真是一个女汉子啊,哪里来这么凶悍的野娘们?”
李鸿惊叹的在一旁看着热闹,很明显,这些壮汉不够女子打的,他就只好在一旁看戏了。
“团座,你是土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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