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学志肿着脸,口齿不清说道,“你们还宅(在)拉力(那里)干血么(什么)?
还不打(带)我酒(走)?”
那两个下人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段学志的胳膊,拖着段学志就走。
一路之上,传来段学志喊疼的声音。
周围看热闹的,只觉得大块人心。
那个大婶一脸遗憾,“我真的会阉人,可惜,那个小子跑了,不给我机会。”
众人都开始翻白眼,虽然这个段学志真的不怎么样,但是阉了,还是太狠了。
林庸摆开了桌子,开始收眼泪。
这么些天,收了这么多眼泪,林庸唯一的感慨就是,女人,真的太苦了。
每个拿着眼泪来的女人,都是一部苦难史。
至于那些,拿了十瓶,八瓶的,更不用说了。
简直把从小到大的苦难,都揭开来给林庸看。
林庸考虑了很久,决定办一个女学,专门招收女学生,教会这些女孩子识字,算术,还有做人的道理。
当然,只收贫困人家的女儿。
至少识字了,懂得做人的道理了,这些女儿家不会这么苦。
学会算术了,也算有一项谋生的技能了。
可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些穷人家的孩子,父母会不会放她们来上女学呢?
毕竟,穷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儿家,一般五六岁就开始给家里干活了。
林庸想了想,提供一顿晚饭,下午上学,然后上完学,可以在女学吃一顿晚饭,想来会有一些人送来女孩子吧。
笔墨纸砚,都是女学给备下,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
想到就做,林庸在梅园附近,找了一院房子,经过改造,改造得可以上课。
然后就贴出了开办女学的告示。
早上要收眼泪,女学只有下午上课。
暂时只有林庸一个先生。
开始,的确没有人送女儿来,毕竟,女孩子在他们多数人看来都是赔钱货,吃都吃不饱,还读什么女学。
后来知道林庸提供一顿晚饭,女学不要钱,还提供笔墨纸砚,就有几家送来了女儿。
毕竟,提供一顿晚饭,女儿少吃一点,就能给家里减少一些负担。
到了一个月后,终于是有了十几个学生。
林庸雇佣了两个仆妇,负责给这些女孩子做饭,负责照顾这些女孩子的生活。
比如,林庸要求,每个女孩子必须手脸干净,指甲缝里必须没有黑泥。
每日必须洗澡。
开始的女学,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给她们讲个人卫生上了。
女学里专门开辟了一个洗澡间。
女孩子们才来的时候,每天都要洗一次澡。
自然是有那两个仆妇帮忙了。
后来,附近的人发现,这些来女学的女儿家,不仅干净了,精神面貌也好了,而且,懂礼貌,再也不像是粗野的乡下丫头,就有更多的人送女儿来了。
女儿家识字,会算数,以后说亲也好说一些。
这些家长们,算盘打得啪啪响。
终于,女学有四十多个人了。
看着这些穿着补丁,面黄肌瘦的女孩子,林庸内心的怜悯,快要冲破天际了。
在女学里,不仅学识字,学算术,林庸还会带着女孩子们做游戏,玩耍。
女学还如同地球世界的幼儿园一样,专门设立了一个游戏室。
本来怯懦的女孩子们,经过了和同龄女孩子的交往,经过的一段时间,比较悠闲的生活,加上林庸在生活上的要求,都看起来精神面貌好多了。
先生依旧还是只有林庸一人。
“先生,男子,女子授受不亲,女子见了男子只能回避么?”
林庸,“回避倒也不是最好的方法,一般的方法是,彬彬有礼,保持距离。”
“先生,我们村子有一个叫做大妞的女人,和男子拉拉扯扯,后来怀孕了,大家都鄙夷她,男子好可怕,会让女孩子怀孕,我们是不是该离远一些呢?”
林庸,“不顾及女孩子的名声,女孩子的身体,和女孩子交往,非要女孩子怀孕,这样的男人qín_shòu不如,女孩子都要远离。
你们一定要自爱自重,离这样的男人远些。”
“先生,怎么辨别这些男人是值得来往的,还是qín_shòu不如呢?”
林庸,“如果他尊重你,会表现在方方面面,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不会让你为难。
如果不尊重你,只想和你苟合,那就要离得远远的。
男人首先要能控制自己的yù_wàng。
不能控制自己yù_wàng的男人,就是qín_shòu不如。”
“先生,我父亲总是骂我是赔钱货,家里有好东西了,都给弟弟吃,不给我吃,我很难过。”
林庸,“这样的父母很多,你不用难过,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你这样的好女儿。
努力学习,以后自立起来,让他们看看你不是赔钱货。”
林庸也没有给她们灌输太多男女平等的概念,毕竟,在这个世界,给她们灌输这些概念,就是让她们强力反抗世俗。
林庸只是告诉她们,怎么辨别一个人的好坏,怎么努力学习,让自己自立起来,以后,怎么找凭借自己的本事,赚取一些铜钱,让自己独立。
这些女孩子不再像她们的母亲一样浑浑噩噩,她们内心有了一些做人的准则,有了一些目标,有了一些期许,生活的越来越有滋味。
林庸发现了,这些女孩子里,也有非常聪明的,也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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