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如闻言,看着这位心丧若死,却又勇如神魔的战士,不由得心中热血澎湃!此时的天下,不知有多少慷慨悲歌之士正在沈墨的身边,为整个民族的存亡而战。
人世间滔滔滚滚,犹如沧海。
既有史弥远这样只为一己私利而活的蛀虫。
也有赵与莒这样,只顾自己皇位的癫狂妄人。
同时,也有沈墨和高天武这般,为百姓的幸福和生命而战的勇士!这是大争之世,整个天下即将陷入血火重围。
不知有多少人叛变投敌,出卖了自己的信仰。
同时也有高天武这样的人,在罪恶中幡然醒悟,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在这座烘炉之中!……只见张天如在地上拾起了一把钢刀,用力敲着旁边的椅子,大声吟唱道:“朔风吹海树,萧条边已秋。
亭上谁家子?
哀哀明月楼……”随着他的歌唱声,数十名白衣士子随声唱和,激越的声音越来越高,直至冲霄而起!“自言幽燕客,结发事远游。
赤丸杀公吏,白刃报私仇。
避仇至海上,被役此边州。
故乡三千里。
辽水复悠悠……”“每愤胡兵入,常为汉国羞。
何知七十战,白首未封侯!此时的张天如,他们大声讴歌的不仅仅是面前的死灰营战士高天武,同时也是在咏唱着沈墨和他那群舍生忘死的勇士。
“生逢此世,与沈云从为伍,天如何其幸也!”
这时的张天如只觉得满腹豪情、一腔热血,正在胸中越烧越烈!……此时的御街上,正在仓皇逃走的天子赵与莒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隐隐歌声当他回过头时,才发现那片歌声正是传自望仙桥方向。
“这帮蠢猪,怎么还不动手?”
赵与莒咬着牙,正要吩咐人再去查看。
却见这时的殿中侍御史莫泽骑着一匹马,在身后向着自己脸色仓皇的催促道:“事到如今,还管他们作什么?
天子安危最重,赶紧出城要紧!”
赵与莒闻言一皱眉头,却也只好催动着御马,向着涌金门外越走越快。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一个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逃难的文武百官人群中。
只见这个人青衣小帽,化作了一个家丁的打扮。
街上这只仓皇逃走的队伍之中,像这样的家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礼部侍郎邱正印坐在轿子里,正在满脸惶急地看着外面的情形。
他现在生怕自己被金军堵在城里跑不出去,眼看着远处巍峨的临安城墙离他越近,他的心里反而就越像打鼓一般,七上八下的敲个不停。
这一次他们能不能走得掉?
真要是赶在金军围城之前顺利的逃走,那可真是侥天之幸!正当邱正印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见轿帘外边一个人影一晃,凑到了他的旁边。
邱正印抬头一看,只见这是个中年汉子,长相一脸陌生根本不是他家的家丁,却不知怎么混进了他家的队伍。
正当他诧异的想要呼唤手下护卫,把这个人赶开的时候。
却见这个人低下头来,轻声向着自己问道:“邱侍郎此去……不知你家中的房舍还要不要?”
“你……你什么意思?”
邱正印闻言,诧异的看了这个跟着轿子一起走的中年人一眼。
此时的邱正印一脸的莫名其妙之中,还带着几分惶恐,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面前的这个人向着他神色诡秘的一笑,随后向着邱正印伸开了手掌……就见他的掌心上,赫然托着四颗樱桃大小的珍珠!这四颗珍珠晶莹闪亮,颜色纯正,形状滚圆,正是珍珠里面珍贵异常的“走盘珠”。
邱正印见状顿时就是一楞,而这时却见他旁边那个人,把托着珍珠的那只手缩了回去。
就见那个家伙笑着对他说道:“如果邱侍郎正好把房契带在了身上,要不要用房契换我这几颗珍珠?”
“你说什么?”
只见邱正印闻言,立刻就是勃然大怒!这几颗珍珠虽然价值不菲,但最多也就值上个三五千两白银。
可是他自己的侍郎府邸,那个是二十多万两银子买来的!想这临安城中的房价是何等高昂?
这家伙居然趁着兵荒马乱,想用这三瓜俩枣儿的,就来换自己的房子?
他想什么呢?
想占便宜也没有这种占法!……可是这个时候,就见面前的这个人看到了邱正印脸上的现出的怒色。
他随即摆了摆手笑道:“得!就算我没说!”
“珍珠还是我的,房契还是您的,咱买卖不成仁义在。”
“我估计您邱侍郎有生之年,肯定能回到临安城,还有机会住到自己的房子里……嘻嘻!”
说到这里,就见这个中年人笑嘻嘻的拱手做了个揖,然后扭头便走!……“别!你回来!”
听到这里,这时的邱正印才陡然间醒悟过来!他赶紧开口呼唤,把那个中年人喊了回来。
“可不是吗?”
此时的邱正印这才恍然大悟的想道:“自己哪儿还有什么机会,再回到这临安城?”
以城外金国的大军的威势,攻下临安已经是志在必得。
更何况现在的大宋天子都跑了,满城的士兵谁还有心思在城上防守?
等到金军一进来之后,立刻就要在临安城里建都立国。
而自己位于六部桥那里的宅子,正是离各部司很近的黄金地段。
等自己走了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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