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乍然安静下来。
步言捂住嘴巴,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从指缝里咕噜咕噜泄出几个字:“我不说了。”
“看病。”霍慕沉丢去了两个字。
“是你看病?”步言嘴巴‘哦’成圆,惊呆的问道:“三哥,你有病?”
霍慕沉唇角几不可见抽搐两下,怒气稍缓,“你三嫂。”
步言顺着霍慕沉的目光看向乖巧坐在霍慕沉怀中的宋辞,见她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盯向他,盯得他不知所措,试探性的开口叫道:“三嫂?”
宋辞不为所动。
她只是直勾勾看向步言熟悉的娃娃脸,思绪似乎被打散,又被扯远。
步言,她记得。
上辈子她还没死之前,步言就死了,死得很惨,是自杀。
因为抑郁症。
因为她记得有一天霍慕沉浑身湿漉漉的,沾满了酒气,把她从楼下直接拖到楼上,拽住她扔到床上,狠狠要了她一整晚,不管她怎么求饶,都不为所动。
霍慕沉还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语着:“步言死了,我只剩你了,你不能离开我了!”
其实,在步言死之前,宋辞跟在霍慕沉身边出席宴会时,偶尔间见过几面,但那时他总是躲在角落里独自喝闷酒,寡言少语,与众隔绝,却并没有如今能滔滔不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般。
这样明显的反差让宋辞瞠目结舌,又有些怅然所失。
“哼!”
下巴忽然一痛,男人双指如铁钳似的钳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头只能对上男人漆黑阴诡的眼神,霍慕沉一张脸正冷漠着看向她,唇角紧抿,声线阴冷得令人打颤:“他比我帅?”
宋辞回过神来,清明的眼神里透露出不解,仰头刚好看见男人侵略性的目光,才意识到刚才想东西走神了,忘记身边还有个醋缸。
她咽了咽口水,摇晃着小脑袋如同拨浪鼓:“不不不,我老公是世界第一帅,谁都比不上!”
步言一听,也跟着松了口气,还好三嫂没说他帅!
“恩。”男人目光稍霁,放下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那你为什么看他不看我?”
“……”
死亡问题。
无法回答。
宋辞现在觉得霍慕沉冷静禁欲的外表下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行走醋缸’,她没办法叹了口气,仰头就亲了亲霍慕沉的下巴,安抚男人暴躁不安的情绪,声音低低的,带着三分撒娇,七分娇媚:“老公,我没有看步言,我刚才只是走神了。”
“真的?”
“真的。”宋辞无比认真的点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宋辞牌’笑容。
霍慕沉眸光微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重新抬头,见到步言神色呆滞,嘴巴半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目光刹那间从柔和冷淡直接转变成……阴诡逼人。
“眼睛不想要了?”霍慕沉幽幽开口,指尖习惯性的敲打着玻璃桌。
步言忙把下巴拖住,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灰溜溜的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宋辞和霍慕沉面前,逐渐恢复一般正经的模样:“三嫂,这是怎么了?”
“我……”宋辞忽然楞住,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就被霍慕沉一脸紧张带来了。
“她呼吸不上来,肋骨有点疼。”霍慕沉冷漠应道。
步言在病例上记下来,头也不抬的继续问:“那三嫂最近一次肋骨疼,呼吸不上来是什么时候?”
宋辞两眼懵逼:“……”
霍慕沉抬起手中的腕表,声音平静的道:“四十九分二十六秒前。”
“……”她怎么不记得了?
“因为什么?”步言一边提起笔在纸张上‘唰唰’地写下一行行如行云流水般的‘鬼画符’字,一边很专业的问道。
“接吻。”霍慕沉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说道。
刺啦——
步言钢笔字直接一划,一张完美的病例直接被划开两半。
尼玛,这不是来看病,这是来秀恩爱的!
宋辞脸也囧得泛着异常的尬红,偏偏男人满脸平静,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丢人,冷峻的脸上甚至不见一丝尴尬。
“咳咳咳……接了几分钟?”步言又问,口气里带了几分好奇。
“十分钟左右。”
“哦……那最近几次呢?”步言悄悄在玻璃桌底下给霍慕沉竖起一根大拇指,没想到外表禁欲的三哥私底下居然那么凶猛,他们一开始还以为从不碰女人的三哥是gay,看来不是不是!
“四次。”霍慕沉深邃的眸子沉了一下。
“都在哪里呢?”步言把头低得更深,胳膊随手搭在桌子上,手指灵活玩转着签字笔,饶有兴致的问道。
霍慕沉随意扫了眼,就见到宋辞正朝他睇着眼神,使劲挤眉弄眼,眸底刹那间阴沉,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轻语,勾起一丝冷厉:“有床上,车上,阳台……”
好劲爆!
录音录音,一定要录音到微信群里,让其他几个兄弟都知道,霍慕沉是头吃肉的狼!
“步言。”
劲爆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便是极致阴冷,绷紧喉咙的威胁:“治不好宋辞,我让你如这个凳子!”
话音刚落,步言就感觉到脊背一阵冷汗,一股强大厉狠的寒凉从四面八方袭来,紧接着,他屁股底下的木头凳子直接被霍慕沉一脚踹裂。
步言猝不及防摔在地上,他口袋里还在录音的手机也被摔了黑屏。
见东窗事发,步言尴尬的抽了抽唇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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