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说到“苏静”的名字时候,我如同石化一般站在门口,门已经开了,却迟迟不进去。
“呃......不知道,我明天问问她吧。”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表面上是在打着电话,可实际上我的心思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我内心不禁嘲笑道:“明天问问?呵,我上哪问去,问谁?”
如我所料,老妈果然立马开口责备道:“这都马上要回家过年了,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商量好,你这孩子,能不能对自己感情的事情上心点啊?心可真够大的!”
我耐着性子,“解释”说道:“我这不是工作忙嘛,再加上国内国外是要倒时差,老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刘不依不饶地反驳说道:“我告诉你,今年过年你要是不把苏静给带回来,那你也别回来了。”
全天下每个人都有一个“啰嗦的老妈”,我自然知道那都是为了子女的好,也理解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表现,但人人都会有情绪的时候......
我一只手托住额头,把手机放远了一些。要是按照老妈这么说的话,那我这个年就真的不用回家过年了。
我沉默了一小会后,这才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妈,你早点睡吧,我也刚回来一会,得去洗澡了。”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关键时刻,还是老程及时“出手相助”,我听到了在电话那头的老程对老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就让孩子休息吧,这事也不差这一会,孩子们早晚是得回家过年的。”
老妈不满道:“是是是,每次我一说到程庭和苏静的事,你就跟和你没关系一样在旁边说风凉话。”
“那娃娃们在感情上的事,的确是和我没关系啊。”
二老在电话里的对话,差点把我给逗笑。于是,我找准机会对着手机快速说道:“爸妈,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挂电话了哈。”
挂掉电话后,整个屋子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安静。一小会后,杨帆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他披着件外套,叼着根还没点燃的烟向我走过来,不痛不痒的问道:“你妈估计是和你提到了‘苏静’的事了,对吧?不然你也不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
我木讷问道:“你都听到了?”
他侧着脑袋把烟给点上,回道:“傻啊,你当我有顺风耳的吗?隔着堵墙我怎么可能听得到电话里面说话的声音,我只知道你是在和你爸妈打的电话,再加上这副模样,一猜就知道了。”
我干脆坐在了门槛边上,苦笑一声,道:“别独食,丢一根过来。”
两个大男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靠在墙边,默契地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在这漆黑的屋里头“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把那带着回忆的思绪彻底给点燃了。
“其实我们都明白,有些东西一旦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是我们放不下,只是在很多时候一想起来,会很怀念曾经的一点一滴......始于回忆,止于怀念,仅此而已。”杨帆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压低着声音说话。
我细细地品味着他说的话,配上此时的意境,他的这段话如同此时飘散在空中的烟雾一样,别有一番味道。
“年龄越大,越难再像从前那样洒脱、那般敢爱敢恨,付出了真情实感到头来却换回一场空的结局,即使下一次再遇到一个你自认为是‘对的人’,你也会变得怯懦起来。”我顺着他的话,感慨道。
“怯懦.....也许会有,但最主要的,大抵是应了那句诗吧。”
“哪句诗?”
杨帆弹了弹烟灰,瞥了我一眼,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烟,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回道:“也不一定吧,人嘛,还是要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终有溺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沧海’。”
杨帆先是点了点,但很快就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唉行了、行了,大晚上的,都别发神经了,洗洗睡去吧!”说完,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澡后,我也回了房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入睡,好结束这个晚上。
......
年底之际,即使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铁站里也没有了像往日那般拥挤。人人都说“秋收”,把秋天比喻成“丰收”,但在现代的城市里,过年前的那段时间,才是真正收获的时候吧。
来到了公司,还没回家的同事虽然都留在公司,但个个都安静地埋头工作,像是一台冰冷的生产流水线的机器,让整个办公室显得有些冷清。很快,我也化身成了一台“机器”,加入了其中。
“程庭,来一下我办公室。”
我抬起头来,视线从原来在电脑屏幕前,转移到了传出说话声音的方向,那人正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李明辉。
李明辉他办公室的位置和以前韩月的一样,但现在里面布置已经被他改造得面目全非了。
“程庭啊,最近工作忙不忙?”他十指交叉,背靠着电脑椅,看向我询问道。
我淡然道:“还好,我的工作都是李主管安排的,忙不忙您应该很清楚,李主管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于是脸色瞬间变得有点不舒服。换了个坐姿后,这才直奔主题:“是这样,如果你这边的工作暂时不是很忙的话,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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