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公所。
刚刚吃过早饭,几名身穿皂衣的衙役打开大门,就见大门外一名十四五岁少年临风而立,眉宇间透着沉稳,背后背着一把黑色大剑。
看穿戴就知道这位小爷不是凡夫俗子,衣服上的华美刺绣只有蒋家织得出来。
蒋,沈,韩三家把持源泉镇百余年,在镇公所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几分眼色,那也就不用想着继续混下去了。
衙役头头张老三急忙上前抱拳:“小少爷这么早前来可有吩咐?”
少年背起双手,挺起胸膛说:“吩咐谈不上,家里马匹吃紧,正赶上今天我要出行,所以到镇公所看看。放心,我不会占公所的便宜,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哦,原来小少爷是来买马的。”张老三心里有底了,虽说镇公馆不是卖马的地方,可是架不住用马的地方多,又要与那些高门大户打交道,所以通常都会备着一些好马。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周烈。
他之所以大早上前来买马,是因为今天中午就要向镇子外面突破。
本来这次行动应该蹑足潜踪,小心翼翼在林间穿梭,可是昨天夜里集市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好几家商队包括开元村的队伍要在今天离开源泉镇。
等到消息传开后,相信那些在镇子上滞留多日的商旅也会动心的。
周烈不用想都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那些少年的身影,他们在做与唐七七一样的事情,说明那个魔盗其其格给大家造成了很大压力。
如此一来,今天会有一场好似雪崩的大逃亡。
你逃,我也逃,两条腿自然比不上四条腿逃得快。
反正就要离开源泉镇了,冒充一下那些高门大户子弟应该不会被发现。
令周烈感到惊奇的是,自己站在这几名衙役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也许是胖子扒来的这件衣服给了他信心,又或者是身上携带的几件宝贝让自己觉着心里有底,总之他完全不像没有来过镇子几次的山村少年。
“嘿嘿,少爷注意台阶,您这边请。”张老三弯着腰在前面引路,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小家伙来自开元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民。
时间不大,周烈跟着张老三走入马坊。
这马坊可比马厩大多了,几乎占了镇公所一半面积,放眼望去尽是高达五米的马棚。
很多高头大马从马蹄到肩部就有两米高,横冲直撞应该很有震慑力,不过它们并不符合周烈的心意。
张老三一看这位小少爷的眼神就明白了,人家那是连半只眼睛都瞧不上,忒俗,忒烂,完全不符合对方的身份地位,哪怕差一些也不能差这么多。
他讪讪地笑了起来:“呵呵,头前儿这些驽马是给我们用的,那些宝马的脾气特别大,每年都要踢死好多驽马,所以我们把马坊隔了开来。”
周烈完全不了解情况,所以故作深沉的点点头,等着见识衙役口中的宝马。
穿过一条狭道,眼前豁然开阔,只见三匹奇特的骏马或站或卧各据一方,见到人来露出颇为不屑的眼神,鼻子中喷出两团白气。
左边这匹红马谈不上高大,不过它的尾巴特别长,都耷拉到地面上了,尾梢时不时溅射出星星点点的电火花,发出噼里啪啦轻响,让周烈看得差点叫起来。
右边这匹杂色马更神,它的下半身慢慢附着上一层细小鳞片,那些鳞片折射出五彩光芒,某个瞬间让它的身影变得模糊透明起来。
中间这匹黑马懒懒洋洋的卧在地面上,它的头上生有一对支楞八翘鹿角,马嘴两边生有肉须,正在旁若无人地啃着一条血淋淋的猪腿。
张老三介绍道:“左边这匹宝马名叫疾电,奔跑的时候蹄下可以生出电光给予加速,遇到敌人会爆发雷声产生震力。右边这匹宝马名叫沧溟,可以入水疾驰,还能起到一些隐蔽作用,是跋山涉水不可多得的伙伴。至于中间这匹宝马,它叫龙泽,速度和耐力都快入品了,如果它的身上生出鳞甲就是龙马,可以追随那些大人上战场厮杀。”
周烈饶有兴趣地围着三匹宝马转悠起来,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奇异的宝马良驹,回去之后可以打电话问问曹哥,不知道旧时代的坐骑是个什么样子。
“多少钱,开个价吧!”
听到这位小爷问价,张老三瞪大眼睛问:“难道三匹马少爷都要了?这个小人可做不了主,要经过……”
“少说废话,三匹马我都要了,打点需要多少钱,你直接开个价。”周烈并非急性子,可是他的来历毕竟存在问题,要是对方追问起身份族系来,暴露的风险会扩大好几倍。
“这个……”张老三倒是不疑有他,他认真想了想陪着笑脸说:“既然少爷着急,那就每匹马作价四十枚金币您看怎么样?”
周烈暗自松了口气,这个价码没有超出他的心理价位,尽管肉疼的不得了,可是与小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解下腰上的钱袋,倒出来一堆金灿灿的金币,看得那几个衙役直流口水。
张老三心道:“嚯,钱袋里全是金币,这位小少爷太壕了,比本镇的小少爷有钱,很有可能来自城里的那几大家族。”
数出来一百二十枚金币,钱袋子极速缩水。
周烈忽然从背后抽出黑色大剑,他以最快速度靠近宝马龙泽,撩起剑锋抖动两下,就见两条肉须子带着血水高高飞起。
龙泽突然遭此祸事,痛得它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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