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怒喊而出的两声娇喝分别来自殷馨和长宁。
朱永宁眉头蹙起,但心头也生出了一丝喜悦。
她们是在争取他!
都在试图挽留他!
这一刻,朱永宁的脖子不自觉又高昂了几分。
他回头清雅开口:“本王意已决,对不住各位姑娘了。本王相信,你们他日定也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如意郎君。”他深深鞠下。“本王要选的是陶小姐。”
他再次伸出玉如意。
可这次陶云却没有去接。
与此同时,朱永宁身后却再有冷笑传来。
殷馨:“呵呵!殿下还真是言而无信!”
长宁:“分明出尔反尔!”
宁王:“……?”一头雾水。
殷馨和长宁这两人,都是刁蛮惯了的,这会儿是做什么!
他说什么做什么了?怎么就……
他是按着圣命选妃,她二人当众喝止,倒是好胆!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了!贵妃和朱承熠怎么也不知阻止她们?等等,贵妃和朱承熠他们,这都是什么表情!
朱永宁突然发现,在场不少人都冲他蹙眉释放着巨大冷意。
正前方的陶老爷子也是面色铁青,鼻间呼出了重重的一气,明显不高兴了。
他有些憋屈和委屈:“两位姑娘言辞还请慎重,皇上跟前,莫要胡言乱语。”朱永宁只得开口警告。陶家这里他不想坏事。老头生气,他总得解释清楚了。
“胡言乱语?”长宁和殷馨几乎是同时起身,同时反问出声。
两人一齐往前两步,随后蹙眉对视了一眼,一脸不明怎有人与自己同步的模样……
荣安不由暗赞两位表演水平真是不错。
除了知道好戏要上演的少数几人,众人纷纷搁下了手中杯盏,纳闷两位姑娘怎么这般激动,似乎都吃了什么亏一般!
之后,长宁跪到了皇帝跟前,殷馨则哭倒在了贵妃脚边,两人一齐寻求做主。
皇帝太阳穴突突突地跳,挥退了宫人后,才道:“一个个说!”
长宁:“昨日宁王殿下当街救了我,既为我打斗追凶,报官做主,又让我上了他的马车,还送我去医馆包扎,最后更送我回家,分明是对我有意……”
宁王:“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而已,本王见郡主被围自当出手相助,并无他意,郡主……应该是会错意了。”
众人:原来是英雄救美了。先不提可有什么应允之类,单凭这些个“殷勤”,足见其中曲折。马车都让人上了,只怕也未必是郡主自作多情……
长宁气得胸口起伏:“会错意?那你去我家做什么?你为何还留在我家与我兄长喝酒?为何喝了足足两个时辰?你们有什么话能说那么久?今日就选妃,你昨晚留在我家喝酒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众人:去家里了?还喝了一晚上啊?难怪姑娘认定了,这信号还不够强烈吗?他若没那意思,大概昨晚就说清了吧?这其中……嘿嘿……
宁王:特么的,冤枉啊!
“父皇,昨晚儿臣确实在燕安王府喝酒了。但只是世子见儿臣救了郡主想要款待,而儿臣见世子大伤初愈也高兴,我两个便多喝了几杯,真的只是喝酒,并无他意。儿臣也无特别意思,真是郡主会错意……”
“够了!”一男声强势打断了宁王,但开口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朱承熠。
他手上杯盏被重重拍到桌面,引得一桌子菜碟都蹦了好几下。
“殿下这么说,可是舍妹自作多情之意?”
“也不叫自作……”
“殿下可别告诉我,您忘了昨晚所言了!”
“昨晚……”他言什么了。特么的,他昨晚喝多了,最后是被下人搀回府的,早忘了都说了啥。“没说什么吧?”
朱承熠直哼:“您说,长宁郡主不错。您说,与燕安王府结成亲家是很好的事。我当时高兴,特意问您是否想选长宁,您回答我说,一定不让燕安王府失望……当时侍候酒席的好几个人,要不要找来对质?”
“本王……酒后失言……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王有些发懵,他略有不信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可朱承熠不至于来胡说吧?
看朱承熠那郁愤的样子,他难免怀疑自己是真的说了什么。
他讪讪:“既是酒后,自然做不得数。世子还请息怒。如若本王真有失言,自当致歉并全力补偿!”
朱承熠冷笑:“若不是殿下言之凿凿,您以为我们燕安王府今日会这般自取其辱?还是在我未过门的妻子面前!”朱承熠突然就带上了荣安。
荣安一直在看戏,看得开心,吃得开心,为自己谋划的大局暗自得意。她哪里想到所有人的视线突然就拐了个弯过来。那刚被塞在口中还没开始嚼的水晶饺一时间上不上,下不下。
小姑子被欺负,她自然不好当众大快朵颐欢快嚼着吃食,只得一口吞下。
结果:噎-住-了!
朱承熠那厮,绝对故意的,绝对是看好她刚将那水晶饺塞进口中便将话推了来……
朱承熠一脸深情:“瞧你气得这面红耳赤直抚胸的样,知道你和长宁感情好,别气了,多喝点茶吧。”哼哼,凭什么他们都成了她手里的戏子,只她自个儿看戏看得开心,还是一起演吧!
坐两人不远处的长宁差点笑倒,可面上还是立马装出了委屈状:
“我哥说的是。若不是为了争一争,今日这宴上,咱们何必在那儿比来比去?我何必还拉了我准嫂子下场?若知殿下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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