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不但是不好回答,她还不会回答。
她确实就没看见事情经过!
可她却是在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按理,不管是按着她自己的判断,或是为了廖静,她都该站在廖静那边的。可自己和荣安因为刚刚那一出,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似乎又生出了隔阂,此刻若自己一口咬定了荣安,那她二人的关系便更得雪上加霜。
荣华的压力一下上来了,这一刻的她,彻彻底底里外不是人了。
“表姐,我没有看见安安推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落水的。但我相信,安安不是那样的人。”
“你……你……荣华你当真……”廖静气得咬牙切齿。这就是十几年的姐妹,竟然毫不犹豫就转投了庶妹?
“表姐,会不会是你自己脚滑了?”荣华上前,努力眼神示意廖静,让她赶紧息事宁人。荣华清楚,即便是老祖宗来了,为了大局,为了笼络,也会毫不犹豫站去荣安那一头。所以争执毫无意义,大事化小才是正理。
可荣华尽力了,廖静压根就没领会,更明显有些记恨上她了。
“脚滑?我是三岁孩童吗?我不会走路吗?我没长眼吗?若不是有人推我,我何至于往河里滚?”
“表姐你冷静点……”荣华再次走近了些,向廖静挤眉弄眼的同时还示意廖家几个奴才赶紧将人带走。
“我冷静不了。你去那脏水里待一待看会不会冷静!”廖静下意识伸手,可荣华却是连连后退好几步。
廖静看到了荣华眼里唯恐自己会弄脏她衣裙的嫌弃,心头愈冷,一把撞开了来带她离开的下人。
“虞荣安,你别以为有荣华包庇你就能为非作歹不被追究,今日我非要撕破你的假脸,拆穿你恶毒的嘴脸。”
“谁拆谁还不一定呢!”荣安面色一变,“你别借着吃了亏就觉占了理,你既不依不饶,那咱们便说个清楚。”
荣华见荣安又生气了,心道不好,赶忙去拦,却没能拉住人。
她不由暗呼“完了”,人已越聚越多,颜家的夫人也到了一位,有几位男宾也被吸引到了湖的那边,正观望过来。
荣华环视时,更瞧见皇后身边的那位女官也不知何时到了,正板着脸在树边瞧着。
掩不下去了。
廖静和荣安都倔得似头牛,单凭她怎么降得住?荣华赶紧让人去请母亲和老夫人过来……
荣安已开始了发难。
“第一,你究竟哪只眼睛看见我推你了?我是左手推的还是右手推的?怎么推的?你可能给我还原一番?
第二,我为何推你?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反而不管是上次清风坛,还是今日种种次次,都是你对我有成见,都是你对我冷言冷语不罢休吧?
第三,我若是如你所言那般恶毒,怎么不把你推下假山推进深湖,反而把你推进这么个小水潭子,意义何在?这人多眼杂的,还能不穿帮?我不偷摸推你,还光明正大推?我不赶紧跑,还等着让你抓?让你出丑,我面上就有光了?你姓廖我姓虞,不在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你倒是告诉我,推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第四,我若要害你,为何还要救你?刚刚看见的人可不少,只有我在救你吧?”
立马有人应是。
最早附近赶来的两个姑娘到场时,荣安正拿着树枝在营救拉人——那一幕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倒是荣华,袖手旁观着……
“我推了你再救你?我闲的吗?廖小姐大概是刚刚席面喝多了酒昏头了吧?”
一提所谓的“救”,廖静更气了。
“你那是救我?你反把我挑进湖里怎么不说?”
“廖小姐,你说话能不能过个脑?你年纪比我长,个子比我高,看着也不比我轻,泡过水滚过泥就应该更重了!凭什么你觉得我能拖得动你?原本不想打击你,但此刻,为了自证清白,我也只能实话跟你说,你太沉了!比我庄上鱼塘里网住的百斤鱼都还重了好多!你该减重了!”
噗笑声四起,多少人没憋住,喷笑而出。
廖静闻言气得差点要吐血。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呢!“廖大小姐需要减重”——这个话题明日就该传遍贵女圈了吧?她还要不要见人?还嫁不嫁人了?……
“而且,我还伤着呢!我出手相救已经很够意思了。你还嫌弃我?对不住,我说话确实难听,可我也是无能为力。”
荣安边说边摊开了手。
“我的手还没养好,若不是看你可怜,我会冒着伤口崩开的危险去拉你?还挑你入水?你想多了!好人没好报,还得被你反咬一口,可真真叫人寒心。”
那是一双手心伤痕不少,十指全是红印的手。
那与手肉颜色不同的红印,显然是刚用力抓着树枝留下的。
众人也这才想起来,可不整个京城人士都知,荣安上次被“绑架”,一双手是受了大伤的。这种状况下,冒着伤口崩开的可能,她愿意出手相救已很难得了。
一时间,不少人瞧向虞荣华的目光也古怪了不少。
堂姐落了水,要好的堂妹袖手旁观干看着,命令没有血缘关系,还受了伤的庶妹去救人,怎么看怎么怪。
怎么想,有问题的都是这对堂姐妹吧?
不知不觉间,荣华的为人在不少人心头又掉了那么一点……
被荣安咄咄逼人这一阵质问,廖静傻眼的同时也有些懵,更不提辩驳。
但她记得,当时那个方位能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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