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谢将军。”见夫人正一脸兴致看着周围,风来出声提醒。
谢韫在军营里穿的并不是铠甲,而是一身深色常服,使得他身上那股子的威严冷肃越发的突出,他身后跟了几名副将,沈慕青也在其中,一双冷傲又阴沉的黑眸紧锁在她身上。
对于沈慕青,顾铮只有呵呵两个字,当年就是父亲顾鸿永想将她下嫁于他,就是一句话而已,使得他见了她总是阴阳怪气的,顾铮就当没见着他。
“谢将军。”顾铮上前施了礼。
谢韫颔首:“沈夫人来得刚好,几位大匠正在营帐里商量着钢笔的事,我现在还有事,就让慕青陪你去。”说完看向沈慕青。
顾铮:“......”这下无法当没见着了。
目送谢韫走后,顾铮朝着沈慕青淡淡一笑:“沈慕青大人,请带路吧。”
“这儿毕竟是军营,沈大夫竟然让沈夫人独自前来,他倒是放心啊。”沈慕青朝着后面一处帐篷走去,他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屑。
顾铮淡淡一笑,没回什么。
“沈夫人一介闺秀,想来是不清楚读书人为何一直用毛笔写字,而不是用硬笔,你那所谓的钢笔,可以说毫无用处。”沈慕青声音冷了几度。
“我先看看再说吧。”对顾铮来说,她当时也就只想弄个新的文房四宝放在书楼吸引人家,倒不是说真要做点什么出来广泛应用,她所有的点子都局限在她自己的范围内,没有造福大越的想法。
“阿铮。”沈大石的声音传来。
“大堂兄,二堂兄。”顾铮看到沈大石,沈冬田两位堂兄正在一处篷子下打铁,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阿铮?你怎么来了?”大堂兄沈大石放下手中的活,惊讶的看着她。
“阿铮?我知道,是去那儿吧。”二堂兄沈冬田指了指不远处的帐子,道:“几位越城的大匠一直在说着什么笔来着,就是你那天给谢将军看的纸上的笔。”
顾铮笑着点点头,道:“两位堂兄来这儿也快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家定了吗?”
“当初虽说是两个月,但现在看来难。”二堂兄用汗巾擦去额头上打出的一脸汗珠,笑着说。
沈慕青看到顾铮笑得极为可亲的模样,眼神更为阴郁,倒也没打扰他们说话,径自进了对面的帐篷里,直到顾铮进了帐篷,才对着众匠人介绍道:“这位是沈夫人,那笔的图就是她所画,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她。”
顾铮见帐内的人年纪都是一大把了,便朝着众人随了个小礼。
众人回了礼后,一老者道:“沈夫人,这墨囊的材料实在是难找,我用了能找到的所有材料,都难以打造出来。”
“还有这笔尖部分,怎么也做不出如夫人所画的这种来。”
“就算做出来了,这墨水也出不来,容易堵。”
老匠们将自己所做的几枝样笔给顾铮看,顾铮看到样笔时,小巧的模样看得爱不释手,跟那天拿来给她的又有些不同,但如同他们所说,东西做出来,却只能看看,完全写不了。
“还有这个,”一位老匠人拿来几张纸,用给顾铮的样笔蘸了蘸墨,“夫人请试试。”
顾铮写了写,才写下一个一字,那纸瞬间被笔撕开,笔尖是圆的一点锋利也没有,缺点在于纸,这个时代的纸还类似于蔡伦纸的那种,并非现代的打印纸那类光滑又有韧劲,顾铮不死心的放轻了写,虽没写穿,但直接起了纸屑,一笔划下来卷起无数的纸屑,墨迅速的染开。
“夫人,如果咱们要造这种笔的话,就得再发明一种适合这种笔的纸。”老匠人道:“近来,咱们一直在这种笔上下功夫,可实在能力有限,解决不掉这个问题。”
这些问题,顾铮都没有仔细的想过,仅仅是想着新鲜东西放在书楼的小铺子里展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钢笔。却忘了每一样事物的诞生和发展必然是因这部分的条件成熟了,钢笔的诞生必须得有适应它的墨和纸,还有当下读书人的写字习惯,哪怕是字体。
见老匠人们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顾铮坦然道:“让各位费心了,你们所提出来的问题,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这钢笔虽是我画出来的,但个中的细节我也不知道,也因此才想到请各位老师傅过来砖研。”
各位匠人面面相视。
“沈夫人这是要推脱责任了?”沈慕青在旁讥声道。
“是啊,沈夫人,你既然画出了这个图,谢将军又将咱们都请了过来,这劳师动众的,你一句不是很了解,这怎么能行呢?”一老师傅很是不满顾铮这句话。
一旁的风来很是不满这沈慕青一路走来对夫人的态度,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小鸡肚肠,沈夫人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怎么总是冲着来?
“我并没有推脱责任,当初将这笔画出来也只是一时设想,刚好那时被谢将军看到了,谢将军对这种笔很有兴趣,才请了众位老师傅过来一起商研。”顾铮微笑的目光一直在众老师傅身上,对沈慕青是一眼也懒得给,指了指帐外沈家两位堂兄所在的地方:“就拿铸剑师们手中正在锻炼的剑来说,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不停的打造改良才有了现在锋利无比的剑身。”
“这话倒也对。”一老工匠点点头。
“要做一样好东西,没个三年五载是难以完成的,没有合适的墨咱们可以创造,没有合适的纸,可以进行改良,老师傅们要是有这个耐心的话,不妨一直研究下去,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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