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姜信哲闹出的风波,直到晚上灵隐村酒楼关门歇业之后,才算是勉强告一段落。
不过外面虽然安静的了,酒楼里面的会议厅,却气氛凝重,每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你们大家还是说一说,那些替姜信哲求情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吧。”三生端坐居中开口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姜信哲到底在家发镇学校做了多少恶,而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要给他求情,以及他们最终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求情的人有很多,而且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虽然他们说法各不相同,目的却是一致的,希望姜信哲将他贪污,挪用的那些人换回来之后,我们不在追究他。”谢正声也显得无比头疼。
三生微微点头:“那你怎么看呢?”
“我原本想的,肯定是严惩不贷,不过有这么多人求情,而且还有我爸跟秋叔带头,我觉得只要能够挽回我们的损失,我们面前可以不追究,不过以姜信哲所做的事情,他肯定是要被除名的。”谢正声说道。
这个想法虽然也在三生脑海中,闪过无数遍,不过一直无法做出决定,这与他的初衷相悖。
“你们大家又怎么看呢?”三生想要听一听大家的想法。
“姜信哲虽然可恶,不过却也并没有太过于出格的地方,我觉得可以网开一面。”
“乡村最讲究的是人情跟面子,既然有这么人出面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绝吧。”
“人我们或许可以放过,但整个事情都必须调查清楚,而且还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发言,基本上都是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宜深度追究,眼看众人的观点就要达成一致。
三生却发现,只有秦风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秦风,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嘛,咱们这里又没有外人。”三生开口道。
秦风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今天下午这段时间,也有很多人跟我联系过,不过这些人都不是为了姜信哲求情的,而是打探咱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想要从我这里了解一些口风。”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呢?”谢正声马上问道。
三生则若有所思,开口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全部都是外地来此投资的商人吧。”
“没错。”秦风冲三生点点头:“他们虽然都没有明说,我也可以从字里行间,听出来,他们想要得到严惩姜信哲的结果。”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照道理来说,姜信哲跟那些外地的商人并没有冲突,他们为什么会恨他呢?”秋月一脸不解。
很多话,秦风虽然不方便明说,三生却很快领悟了其中的含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关的人提姜信哲求情了。
在三生强势崛起,对战温海商会的过程中,不自觉的形成了一种对内过度保护的本能,只要是本地的,尤其是灵隐村的人,不管是出现什么问题,他都是尽力帮助,甚至不惜动用有些潜规则的东西。
当然,三生骨子里是反对这些东西,不过很多时候,由于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虽然三生初衷的是好的,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越轨的做法,但在上行下效歪风的驱使下,一小撮人形成了一股排外的情绪,完全将整个家发镇的商业环境当成了自家的事情,外地人在这里极难得到公平的竞争。
在本地极为贫困的前提下,这样能够有助于一个地方脱贫致富,好处绝对是大于坏处的。
但现在家发镇的经济已经得到了极好的发展,若在继续如此扶持,偏袒下去,最后形成的只有是畸形市场,除了在本地之外,这样的商业模式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竞争力,势必走进发展的死胡同。
其中的利弊,绝大多数人都能够看明白,不过那些依照这种制度的既得利益者,不但不想放弃自己不合理的利益,甚至还想要得寸进尺,将其扩大化。
这也是他们为姜信哲求情的初衷。
姜信哲虽然跟这些人没有多少关系,有些甚至连他这个人都没有听说过,他却是本地人中大发不义之财的代表,名义上更是灵隐村的风云人物,而且他针对的还是灵隐村。
所以在姜信哲事发之后,才会有那么多人向三生求情,其实并不是他们真的关心姜信哲,而是期盼着自己以后犯下了同样的错误,也能有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这些人的用心无疑是最险恶的,在没有犯错之前,便已经想好了犯错好的退路,说明他们起码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苗头。
而外来的那些投资商人,想要姜信哲得到严惩的初衷也很简单,他们期望于,自己在此地的合法收益得到损害时,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
就连三生自己也才刚刚发现,跟他之前与温海商会相对时候一样,现在本地的商人跟外地的投资商也走上的对立面。
其中关键的不同是,他当初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情合理的利益,现在这些给姜信哲求情的人,思考的却是将自己的不法收益扩大化。
想明白这些,三生彻底打消了,内心最后一丝犹豫,低头拿起了写满姜信哲罪恶的清单。
他虽然决定不放过姜信哲,却也不会依靠个人意志给对方增加很多莫须有的罪名,首先要了解姜信哲具体做过什么。
不过三生的目光只在清单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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