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公开的质疑跟嘲弄,还是当着三生的面,邓立峰却面无表情,连声调都平淡无比:“正因我未曾上阵杀敌,我才按照大护法的指示举荐了公孙将军,我自问没有任何过错。”
“没有过错?”
公门狐上眼角上挑,声调再次提高三度:“你既然没有识人之能,便要提前告知大护法,你如此只做大护法的应声鸟,还把大护法搬出来当挡箭牌,难道是想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大护法身上,要做一个毁掉大护法的弄臣?”
原本并不认为邓立峰回答有任何问题的三生,听闻公门狐上的话,都不得不承认此人口才了得,按照命令行事的邓立峰,在他口中有理有据的成了一个误军误上的罪人。
关键他这个论点几乎完美到让人无法反驳,毕竟你邓立峰都承认自己外行了。
意识到三生依然没有发怒或者替邓立峰出头的念头,其余并未牵扯进去的将领,看向邓立峰的目光慢慢从敬畏变成了同请。
显然不过四十出头,便手握八万精兵的公门狐上,绝非一个吃素的角色,他的崛起史完全是一步踩着自己上司尸骨的上位史。
自从他投靠孟刚王并崭露头角开始,凡是被他发难的上司,最好的下场都是牢底坐穿流放致死,至于家破人亡的更是家常便饭。
如此乖张绝毒的行事风格自然让他树敌无数,难得的却是,此人是难得的将才,甚至就连百里智都曾经感叹,若他手下能够有十名堪比公门狐上的将领何愁不平卢子国。
坏就坏在,天谷国近十年来内耗严重,对外却非常疲软,这让所有心系国民之辈都深感痛心。
“我邓立峰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只是尽了我自己职责而已,若你有异议跟想法,尽可以提出。”
邓立峰仿若不会生气的泥人一般,不温不火的再次回到了三生身后,仿佛刚才的针对跟诘难都跟他无关。
如此一来,所有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三生身上,这让他颇为不爽白了邓立峰一眼,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三生行事虽然独断,却更喜欢在独断前听取各方的意见,从而得出自己的结论,多少有点博众家之长的意味。
在他对眼前情况不明了的时候,眼前的争吵跟矛盾是他乐意看到,因为人总是在不经意中透露自己的本性。
只是公门狐上的咄咄逼人,却换来了邓立峰的步步后退,并没有让他的如意算盘打响。
眼前这些将领在揣测三生,自己何尝不是在观察。
就好像,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三生纵然想不开口都不可能。
只是这次他并没有维护邓立峰这个指定的代言人,而是饶有兴趣环绕公门狐上一遭,打量着他那精心装扮过,恰到好处的服饰,便确定眼前这一幕是他早就有预谋。
“公门将军,你既然说邓立峰没有识人之明,徐梁柱老将军也没有资格担当主帅,我想你肯定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对不对?”
三生话音刚落,就见到公门狐上欲抱拳躬身谦虚一番,他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语气还冷了三分:“我不喜欢人们在我面前玩虚头巴脑的的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谎之人以叛军论处。”
“我……”
内心满是得意,认为自己的仕途之路要更进一步的公门狐上,肝尖一阵颤抖之后,才将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咽了回去,只回了一个字:“是!”
三生无比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将你提前准备的东西一并呈上来的吧,若是没有的话,我便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只有口舌之利。”
这种提前预判未确定之话,让不少人认为三生是在不留痕迹的惩戒公门狐上,暗中维护邓立峰的同时,还不伤了他们这些将领的心。
可是当公门狐上毫不犹豫呈上一叠足够分量,由纯白色缠丝织成的绢帛时,他们看向三生的眼神只剩下敬畏,被他的料事如神所折服。
眼前这份绢帛重量不超二两,只是由同面积比纸张还要轻的丝绸织成,它的面积也就非常可观了。
三生伸手接过绢帛,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腕轻轻一抖,这张不过二两重却足足有十平米的绢帛便整整齐齐的平铺在营帐内中心。
众将探头来看,映入他们眼帘的赫然是一副堪称精妙绝伦天谷国四周的地势图,不管山川,河流,沟壑还是驿道都被事无巨细的标注其上,还详细的标注了这些地理位置在战阵中对攻守双方的优劣。
纵然是三生这个不懂军事,对地图更没有研究的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被公门狐上奉上地图的绣工所折服。
甚至抛开这幅图的战略意义不去谈,单以工艺品的价值来衡量,都是无法估价的珍品。
至于那些本身或者曾经驻守在边境的将领眼中,这幅军事图更是堪称无价之宝,甚至其中有两个眼神发热,若非这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上将军进献给大护法的话,不少人都想要抢夺过来。
三生所了解的战争三要素分别是,天时地利跟人和。
但在方外之地跟西戎世界这种以修炼为主的地方,不管是修士之间的对战,还是两国之间的战争,地利几乎是被所有人忽略的存在。
毕竟在这个真正人定胜天的环境中,修炼到极致移山倒海根本就不是传说。
更何况莫说是化神境的修士,就算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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