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生,我现在问你,昨天晚上在灵隐村酒楼里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冷燚燚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一下自己的娇躯,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三生早就登上她最难缠人物的名单,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专业知识远远超过她的谢正声,冷燚燚甚至有些怀疑,若三生对自己有敌意的话,以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太严谨的事情,以谢正声“刻薄”的性格,也足以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三生询问的目光投向谢正声,谢正声马上说:“董先生,你将昨天事情详细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我现在是在问三生话,你不要插嘴,小心我告你串供。”冷燚燚总觉得谢正声仿佛是来帮三生串供的,马上开口呵斥。
谢正声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三生却缓缓地开口了。
他相信谢正声来之前已经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他让自己这样说,肯定就不会有丝毫问题,也可以说,谢正声也是三生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三生便将自己从英格兰回来之后,到了天虹公司让小刀带自己去灵隐村酒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不过这中间却隐藏了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解决天虹公司被打压的事情。
“等一等!”三生说到自己进入包间的时候,冷燚燚猛然开口了:“据受害人的陈述,你是以非常恶劣的态度踢门进去的,这个你在详细说一下。”
“冷警官,你这种说法分明就是极不负责任的臆测,据我所知,灵隐村酒楼本身就是我当事人的产业,而他刚刚从国外回来,是去自己的酒楼找自己的朋友,把门踢开只是想要给自己朋友一个惊喜罢了。”谢正声老神在在的开口了。
“可是……”
冷燚燚本能想要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家谢正声说的是事实,而且合情合理啊,酒楼就是三生的,里面做的还是人家的朋友,别说踹门进去了,人家就算是把酒楼砸了,也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继续向下面说。”冷燚燚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咬谢正声两口的模样,却只能强忍下来。
三生则很是佩服谢正声这种说瞎话眼睛都不眨的模样,心中信心更足,当他说到自己命令小刀让沈万豪闭嘴的时候,冷燚燚仿佛抓住三生短处一样,马上得意的开口了。
“哈哈,你现在承认了吧,就是你命令你的手下打了沈万豪的。”
“冷警官,如果你坚持这样说的话,我可以代表我的当事人告你诬陷哦。”谢正声悠悠再次开口,不顾冷燚燚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我的当事人刚才陈述过,他进去之后就受到了沈万豪的连番辱骂,是在忍无可忍情况下,让其闭嘴,并没有要丝毫伤害沈万豪的意思。”
啪!
冷燚燚从来进行过如此憋屈的审问,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在董三生开口之后,陈刀就将沈万豪暴打了一顿呢?”
谢正声一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个你得去问陈刀先生是不是跟沈万豪有什么过节了,我的当事人受到对方的无端辱骂,让对方停止侮辱自己的人格不仅是合情合理,而且还是合法的。”
一番逻辑严密的陈述下来,冷燚燚脸都气青了,高耸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让三生忍不住要看,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去看,自己在那里尴尬。
“好,你的意思是说,三生并没有要打沈万豪,是陈刀故意让对方打伤的对吗?”冷燚燚故意留下来一个语言陷阱。
谢正声就是专业玩文字游戏的,那里会被冷燚燚绕进去,摇摇头:“这件事跟我当事人没有丝毫关系,你需要去问陈刀先生,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
冷燚燚气得眼前发白,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最后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那好,你继续说。”
谢正声三番两次对自己行为给出的合情合理的解释,某个瞬间让三生这个当事人都有种错觉,自己那时候仿佛真的不是命令小刀去打沈万豪。
此时三生也终于明白了,谢正声为什么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明珠市这样的一线城市扎根了。
在有些事情上,找一个律师实在是太有必要了,当然这里指的是好律师,像东陵县乃至是徽州市那样一道程序收费两三千的律师,基本上也只能够咨询一个案情之类的,对于判决结果的帮助微乎其微。
这种律师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做出违背常理的判决,因为他们办案子一般考得都是人际关系,而不是自己的专业技能。
三生的叙述继续开始,跟谢正声预料的一样,当三生说到,自己询问小刀中午有没有吃饭的时候,冷燚燚又开口了,她的指出了三生的真实意思,嫌小刀将沈万豪打的轻了。
早就有准备的谢正声马上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三生跟陈刀是朋友,他刚刚从国外过来请自己的朋友吃饭,这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间的客套。那些对三生的指控都有别有用心的臆测。
一番审讯下来,冷燚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崩溃了。
原本她认为以沈万豪的质控,三生就算不会被判刑,起码也要拘留一下,心中多少还有些同情三生。
但经过谢正声这样搅和,三生这边的证词跟沈万豪那边的完全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丝毫的出入,这彻底否决了三生做假证的可能,而从谢正声的解释来看,三生好像真的没想伤害沈万豪,反而是沈万豪误会了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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