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怎么这么傻。”
三生疾步过去,一把将躺在地上的秋月抱在怀中,望着满是伤疤的手臂跟手掌,他的滚烫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到了秋月的脸上,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中,秋月都为他做了什么。
秋月手臂上的伤口足足有数十道之多,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则还在向外面渗透出血迹,显然这是长时间不断用利刃割伤手臂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三生也明白,秋月这么做不是单纯的自虐,而是因为一个灵隐村虚无缥缈的传说。
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流传下来被外界所不知的传说不胜枚举,而眼前那个满是血迹的石像让三生想到夏夜他们在微风处乘凉时,村里的老人当童话故事一样讲给他们的传说。
据传闻,早年间灵隐村的山神庙无比的灵验,香火也极为的鼎盛,至于衰落的原因早就无从可考,关于山神庙的传说却从未间断过。
而在老辈人的说法中,祈求山神除了有虔诚之心,以及各种贡品之外,其中一个最灵验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鲜血将山神像涂满,鲜血有灵,山神像吸收了富含人气的鲜血,就是现出真身,帮助祈求之人达成愿望。
这样的传说在正常人听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算从山神庙得到神葫芦的三生,也对这样的传闻抱有怀疑的态度,在他看来若真的有神灵,他们也应该去帮助有需要的心善之人,而不会用如此折磨人的方式来考验人,真的是这样的话,神灵跟魔鬼又有何区别。
他也明白,秋月这么做并不是她相信这样的传说,而是在她看来这样做是她唯一能够救三生的事情,她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万一是真的呢?
就是这样的“万一心理”让太多人做了太多不理智的事情,也留下了太多太多的传说。
“不管怎么说,只要我董三生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秋月,是任何人。”三生望着一人多高三分之二都被鲜血涂满的山神像,由于涂上鲜血的时间不同,有的地方的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有的则是鲜艳的血红色,只不过总体颜色却是自上而下的变淡。
这番话,三生不是向山神发誓,更不是向山神祈祷,他完全是对自己的良心起誓。
等到三生将秋月抱回来给黄伯云检查一番之后,得到的结果让人担忧。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身心折磨,现在的秋月心力憔悴,失血过多,状态甚至还比不上服用了续命丹的林老爷子。
围绕秋月的众人又是心疼,又是叹息,只有林诗音看着小脸苍白,原本如莲藕一样的手臂此时却满满都是蜈蚣一样疤痕的秋月,又看到了面色无比凝重的三生,心中幽幽道:“这样的事情原本应该是我来做的,若是秋月对三生,我……哎,就算同为女孩的我,也不忍心让一个如此痴心的女孩受伤,她对三生的付出远远比我做的要多。”
“三生,你也是大病初愈,去休息一下吧,我会在这里好好照顾秋月的。”小柔走过来,仿佛温柔的姐姐一样,踮起来脚尖帮三生整理了一下头发。
“小柔姐,我早就没事了,你就放心吧,我想在这里陪着秋月,让她睁开眼就看到我。”三生挤出一丝微笑,做到秋月床边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秋月,你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发誓会让你受伤的始作俑者家破人亡。”
谢正声有些不懂道:“三生,是谁让秋月变成这样的。”
“孔俊豪,孔家。”三生仿佛再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人跟家族。
表面上看,秋月是为了他才成这样的,但若不是孔俊豪算计他,让他落入海底的话,秋月也绝对不会这样,三生将这笔账算到孔俊豪身上一点问题都什么。
甚至将灵隐村的众人,林诗音跟林老爷子在这些时间所受的折磨都算到孔家身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对于想害三生的凶手本来就有了猜测,听三生亲口说出来,他们的目光却不由自主都落到林诗音身上,毕竟孔林两家的关系,在场的人都清楚。
第一次被三生身边的人如此注视,林诗音的娇躯也忍不住颤抖一下,最后她笑着拉起来三生的另一只手:“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
这句话看似平淡,却彻底隔断了两个世交长达数百年家族的关系,这样的事情在传承世家中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以林诗音的聪慧,岂能想不明白,三生没有证据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换句话说,就算三生没有证据,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三生这边。
秋月因为自己变成了这样,三生在内疚跟自责的双重心理下,抛下了所有的问题,专心陪着秋月,他一定要等着秋月醒过来。
至于那些仇人,跟所谓的麻烦,等他腾出手的时候自然会一件一件的去处理,暂时来说仇人不会死掉,麻烦更不会自己跑掉,他有的是时间。
三生的回归并没有解决灵隐村遇到的任何麻烦,却让所有人内心都充满了希望,他们遇事不在惊慌有了主心骨。
另一边,三生回归的消息,仿佛插上翅膀的消息一样迅速的传开了,对于这一点三生既没有刻意宣传,更没有故意隐藏,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
由于距离跟交际圈的关系,这个消息首先席卷的是本地,包括家发镇跟徽州市。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些人最为欢喜的就是之前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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