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笙被他这一句堵得鸦雀无声,只是静站在那少年面前。确实,她从来没有去关心过魇的任何事。
少年轻笑出声,“呵,你果然还没我了解她。”他磁x_i,ng的声音染上一丝自豪,随即又y-in沉了下来,“真搞不懂她是怎么看上你的,胆小怕事又不能立足于社会,只知道依赖别人,苟且偷生,没了庞大的家庭背景,根本什么都不是……”
“够了!你说完了没有!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谈这个的!”杜小笙怒气填胸,一个还就任初中的小孩居然还来批判自己!
“怎么?我说错了吗?”少年笑了,波澜不惊的眼中带着恶意的嘲讽玩/弄,“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
……
第28章 cer28
“不要把阳光对着她,因为她会痛。”
拥有一个家和家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初夏是这么认为的,那个孩提时的魇。
她的父亲是一个小公司里的副总监,母亲则是做医疗研究这一行,家里还算得上富裕。
那时,初夏活像个小公主,母亲每天送她去幼稚园前总会煞费苦心的将她打扮一番,每一次都是不同款式的洋服,然后在她里放好热乎乎的便当和一些小零食或必备品,嘱咐她一定要和其他小朋友共同分享零食。
放学回家后,父亲便会抱起她,问她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初夏很快乐,她甚至庆幸自己能够生活在这个美好的家庭里。
这种生活至今为止仍被称为幸福。直至4岁那年,初夏记事起,所谓的幸福已经变成了过往云烟。
父亲在工作上屡屡受挫,母亲从一位j-i,ng神病人身上得到灵感,从而疯狂的从事医疗研究,整日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从此地下室成为了她的生物研究室。
初夏几乎没再见到过母亲,而父亲整日酗酒成瘾,到最后居然还背着她们吸食毒/品,整个家几近崩塌。
在绝望边境线,她看见了寸草不生的院子里兀自欲待开放的玫瑰花苞,深红的花瓣紧裹着花蕊,将手轻轻触碰她,似乎还能够感觉到玫瑰的心跳声。在黑暗之中,那朵生气勃勃的玫瑰带给了初夏一丝安慰,以至于往后漫长而恐怖的日子里,初夏凭借其安慰,仍耐心等待着幸福。
不知自何时起,大人们开始因一些小事而吵得j-i犬不宁,甚至还大打出手,每次家里都会遍地残迹,一次还不小心伤了初夏,此后他们每每吵架,她就会躲进狭小的衣柜里独自颤抖,虽是如此,可那个美好的女孩子依然坚信着幸福总有一天会再次降临。
一边将这种无望的期盼埋在幼心里,一边替父母收拾着残局。
在初夏黝黑稚嫩的眼中所看见的每一天,犹如黑暗的无间地狱。她看见父亲毒瘾发作,疯狂地寻找白色粉末,看见母亲在地下室里研究着一群三头六臂的‘人类’,满地都是人骨,看见曾被幸福独宠的家开始分崩离析。
她时而也会被母亲叫到地下室去帮她拿东西,做些小活之类的,眼睁睁看着那些活脱脱的人类或动物被肢解。
而他们曾无数次向自己投来求救的恐惧目光,可初夏只是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说:“妈妈是个很好的医生,你不会感觉到痛的。”
最后血迹斑斑的手术盘里孤零零的放着那两把带血的手术刀。
事后,她将自己所看见的,全部画进母亲当年用来记日记的本子上,为了让母亲可以继续不间断地一页一页写下去,她翻过几页空白的,将画画在日记本中间部分。
一切直到某天,父母又吵架了,这次是因为母亲发现了父亲吸食毒/品的事。
初夏照旧在衣柜里度过了这个煎熬的几小时。比起那些大空间,狭小黑暗的地方才更为安全感。
外面忽然响起了电锯声,她将衣柜门轻轻打开一条小缝,捂住要尖叫的嘴睁大了惊恐的黑瞳。
母亲拿起了电锯砍下了父亲的头!!!她将父亲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鲜血喷涌而出,在墙上洒出一弯弧度。
母亲抱起父亲的头,看着那双瞪得只剩下眼白的眼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阿陈?我明明那么爱你,你却说我外面有人,很过分是不是?”
在母亲抱着父亲的头离开后,初夏从衣柜里摔了出来,难闻的血腥味钻入鼻尖,她擦着懦弱的泪水跑出门外,再次看向角落里孤独生长的玫瑰,她日日浇水,天天施肥,可玫瑰仍旧枯萎了。
初夏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家,就像身后有鬼在追着她。
她一口气跑进了那个玫瑰园里,躲在芬香浓郁的玫瑰丛中抖着瘦小的肩膀悄声哭泣。
“你在哭吗?”耳边一声疑问的童音。
初夏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看着面前同样身为幼童的女孩,心里却胆怯极了,她快速的站起躲到被玫瑰包围的树后。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的长相很普遍,假如看一眼再闭上,就再记不起长什么样子来,再睁开眼看,便会笑道:啊,原来是长这样的啊。
初夏没有给她回复,只是在树后躲躲藏藏,神情不安。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没有名字吗……”女孩倒是活泼可爱,绕开树和地上刺人的玫瑰藤靠近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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