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剑气?”
拓拔枯吃了一惊,见到南苍宇从天而下,他双眸漆黑,毅然显得光华内敛,看起来没有丝毫气质。
拓拔枯盯着若尘风,心中恼怒,看起来这少年早就知道南苍宇在附近。
“拓拔枯,你身为三学龄的学长,为何会对一个一学龄的学弟出手呢?”
南苍宇淡然道。
拓拔枯道:“那是因为若锋目中无人,刻意羞辱我们,在武尊馆里开了练功房,故意空着都不让我们进去修炼。”
南苍宇微微一怔,说道:“若锋学弟既然付了贡献石,想怎么利用那是他的事情。”
这时候秦紫苏走上前来,道:“但是南学长,我还是觉得若锋学弟这样做有些不妥,他这样不就是浪费我们书院的公共资源,本来练功房就很紧缺的,本来我们想跟学弟好好沟通,但他却不听,拓拔学长也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南苍宇略一沉默,然后开口道:“若锋是我朋友。”
?拓拔枯与秦紫苏顿时哑口。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夜神剑”南苍宇的朋友,在书院内几乎都可以横着走。
但两人怎么都没有想明白,昨天若尘风才在渡口将南龙雀打了,今天南苍宇却说若尘风是他的朋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个瓜州新生到底有何通天本事,让南苍宇不计前嫌,也都要如此另眼相看?
“原来是一场误会——”秦紫苏快速换了张笑脸,向着若锋道:“学弟刚刚多有得罪,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啦。”
若尘风冷冷道:“学姐好自为之吧,可别做害人之事。”
“啊——”秦紫苏一下叫出声来,却又惊异地捂住嘴道:“学弟怎么这样说人家,我看起来像是坏人吗?”
若尘风不再开口,很快秦紫苏与拓拔枯都走了,但自始自终,拓拔枯都一句话没说,只是临行时冷冷看了若尘风一眼,好像在说南苍宇不可能永远护着你。
小巷之中只剩下若尘风与南苍宇两人,若尘风情不自禁地望向地面南苍宇留下的剑痕,乍看平凡无奇,但却如同沟壑般深邃,其实这一剑,已经深入了地底二十九丈,几乎等同于一座十层高楼。
“好剑。”
若尘风称赞道。
南苍宇道:“但这一剑比起若锋学弟在码头击败廉沧的那一剑,却是还差太多了。”
若尘风道:“看起来学长果然是为了半神之剑而来。”
“那叫半神之剑么?”
南苍宇琢磨道,又点了点头,直言不讳地道:“是的,本来我躲在暗处,想看看你会不会对拓拔夜使出那一剑,自认为躲得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停顿了一下,问道:“学弟可否使出那一剑给我看看?”
若尘风道:“没有用的,那一剑,你父亲来可以,你学不会。”
南苍宇一直沉寂的眼神里,绽放起了一丝不服与傲然。
南苍宇作为剑主南冥的长公子,从四岁起就开始接触剑道,他虽然表面不说,但自认为能够在整个大陆年轻一辈的用剑高手,排进前三。
眼前比他年轻四五岁的少年都能学会,他怎么可能学不会?
南苍宇自然是以为若尘风故意推脱,道:“既然若锋学弟不愿意施展,那就算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若尘风轻声叹道:“行吧,既然学长两次助我,便施展一次,学长请接剑!”
说罢若尘风妖剑在手,一剑向着南苍宇刺了过去。
一瞬间,整条小巷都黯然之色,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剑的光彩。
南苍宇眼睛都直了,眼神仿佛一个穷了几十年的乞丐乍然见到了满仓库的金银珠宝;又好像一个几十年没见过女人的痴汉见到了一名性感妖娆的绝色女子。
南苍宇满眼、满脑子都是这一剑的璀璨光彩,等他回过神,若尘风的这一剑贴到了自己胸口衣襟,剑气冷冽。
南苍宇飞快退后,眼睛盯着若尘风的剑,脑海中闪过无数剑技,却没有一个能与之抗衡。
南苍宇惊讶地发现在这一刻,除了以自己天阶武尊的境界压他,根本无法破出这一剑。
这是何等神奇的一剑?
如果自己使出来,这剑威能又能放大到怎样的程度?
南苍宇快速退后,同时仔细盯着这惊才绝艳的一剑,想窥破其中端倪,但看到的只是无穷无尽地剑意,如同山呼海啸般汹涌而来。
南苍宇拼命领悟,却发现其中大多数剑意,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样的剑意,他只在父亲身上见到过。
南苍宇额头渗透出了冷汗,眼睛都变得刺痛,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然拼命想记住这些剑意。
忽然,剑势戛然而止,若尘风已经收剑而回。
刚刚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绚烂无双的彩虹突然从中断裂,留下无穷空洞,给了南苍宇这样的剑痴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南苍宇回过神,发现因为刚刚那一剑光彩黯淡的天地,骤然明亮起来,他忍不住发问道:“为何此剑只使一半?”
“因为这一剑我也只掌握了这一半,只能算是半剑。”
若尘风道。
南苍宇更是如遭雷击,他自诩为大陆顶尖的剑道天才,却真的连半剑学不会,若尘风并没有骗他,但为何若尘风能够学会,难道自己天赋真的远不如他?
若尘风道:“你也不比太过沮丧,我学此剑,比你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什么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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