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并没立即答应札罗去见厄拉松,当晚她询问过乔拉建议时,骑士劝她不要和那些神秘人士打交道。
“爵士,这里不是魔法荒漠的维斯特洛,我也想对巫师敬而远之,可你经常上街,街头巷尾到处都有火法师,男巫,祭祀等人的身影,躲不掉的。”她叹息道。
即便七神教义下的极西之地,维斯特洛,此时也正在经历一bō_bō前所未有的魔法事件冲击。
屡次被人杀死的贝里伯爵又屡次被人复活,红袍女用阴影之子隔空杀人,水蛭诅咒,都快在水里泡烂的凯特琳复活......
还有预言,预言技能的学习门槛低得可怕,这个世界似乎是个魔法师都会预言,未来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被人成功预言。
在如此奇幻的世界,敬鬼神而避之的念头是不行的,避不开啊!
于是丹妮直接问他厄拉松性格如何,可不可信。
“札罗没说谎,相比探寻世界的真理,厄拉松在一位半长黑发的中年人。
典型魁尔斯奶白皮肤,长长的马脸,代表男巫的蓝色嘴唇,鼻子左侧穿了一颗黑珍珠,在惨白的脸蛋映衬下异常显眼。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丹妮张大嘴巴,心中骇然。
她动作敏捷,最先跳下马车,视线一直没离开几步外的大门,前一刻木门紧闭,一眨眼、一晃神的功夫,主人已经出门迎客了。
“哈哈哈,龙之母,你是奇迹的源头,不该为这些许小伎俩惊讶才对。”厄拉松大笑道。
“巫师的小花招,没什么大不了的。”札罗摇头晃脑,一脸淡然,“与魁晰那个暗影之子相比,他连学徒都算不上。”
商人说话很不客气,夜行者却没生气,“整个魁尔斯,除了圣殿内可能存在的不朽者,谁能说自己比魁晰更强大?”
“欢迎你,龙之母,你能赏脸驾临寒宅,实乃鄙人一生中最大之荣耀。”厄拉松很绅士地行了一礼,朗声道:“为了表达感激之情,今晚我会竭尽全力为您展示魔法的力量。”
说完,他便“啪啪啪”连续拍了三下巴掌,在丹妮等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伸出右手做邀请状,“请跟我来。”
带着疑惑,丹妮踏上阶梯,迈过门槛。
“天呐,好美!”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大门后是一条红色石板道,两米宽的石道两边各开辟了一片花圃,里面长满很像高粱的植物,细细长长,两米多高,它们的茎秆如白色不透明的玻璃,顶端褐色叶子泛起幽蓝色的微光。
行走其间,好似来到一个魔幻的世界,丹妮沉醉在奇异的美景中不可自拔,脚步也不自觉缓了下来。
“鬼草?!”乔拉爵士却骤然变色,惊呼出声。
“锵锵锵!”血盟卫先是一愣,便立即拔出弯刀,上前将丹妮牢牢护在中间。
“别激动,这是男巫的宅邸,鬼草也不过是一种风景植物。”夜行者淡笑道。
“卡丽熙,这是诅咒之地,我们得赶紧离开,只有被诅咒的灵魂才能让鬼草放出微光。大家都知道。”阿戈大声道。
“大家都知道。”拉卡洛应和道。
“鬼草是不详之物,当它覆盖世界的那一刻,其它生命将彻底终结,大家都知道。”乔戈喊道。
“冷静点,如果鬼草那么可怕,魁尔斯人会允许它存在吗?”丹妮推开阿戈与拉卡洛,继续往前行走。
“龙之母,你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厄拉松恭维一句后,解释道:“马人之所以恐惧鬼草,不过是因为这种植物侵略性极强,凡是它们存在的地方,其它植物无法生存,而牛马又无法以鬼草为食......”
“呵呵,你的野蛮人还称呼海水为毒水呢,凡马儿不能喝的水都是毒水,马儿不能吃的草都是被诅咒的草。”
厄拉松虽说的很有道理,可丹妮不喜欢他贬低马人的语气。
“如果鬼草只是普通植物,那男巫大人为何将它种在自家花园?”
“唔......”厄拉松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没错,鬼草一点儿也不普通,它是天然的魔潮‘水位仪’。
魔力潮汐涌来,鬼草开始生长,世界的魔法力量退潮,鬼草枯萎,并无法再次发芽。
鬼草的生长情况由世界的魔力水平决定,马人对它可能覆盖世界的担忧,完全没必要。”
丹妮惊奇摸了摸白琉璃一样的茎秆,没有任何异样的感受。
“你进门前拍巴掌...做了什么?”她问。
“为它们施加诅咒之力,”厄拉松笑得古怪,“新死的灵魂让它磷光闪闪。”
“呃......”
厄拉松没有客套,直接将丹妮一行带到自己实验室。
乔拉与马人对那些瓶瓶罐罐敬畏不已,丹妮却面色古怪,有种来到化学实验室的错觉。
玻璃烧杯、量筒、量瓶,褐色的试剂瓶,铁质的蒸馏架,古怪的加热...灯?
“这是什么灯?“她指着如小号液化气坛子似的加热装置,好奇问道。
“次级野火试剂。”
“野火?”乔拉大叫一声,赶忙将丹妮拉着后退几步,嚷道:“七层地狱啊,你疯了,把野火随随便便放在桌面上?就魁尔斯炎热的温度——”
厄拉松打断他道:“就魁尔斯炎热的温度,它早该爆炸了。可如你所见,我的魔药实验室依旧完好。”
“难道你找到更稳定的野火配方?”乔拉悚然。
野火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野火=低配版的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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