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忍着不适和恶心,扮丑、发騒,就为了这一百两银子。
结果,却得到这个结果。
虽说交给了自己媳妇,可到底不一样。
总归没有放在自己手里花起来方便。
闻言,黄老太不置可否,继续问,“你们俩也是?”
“差不多吧,”黄老大也一直在琢磨这事,“若不是当初娘许诺的一百两,我们三个根本不可能舍得下脸面。”
“你觉得你们亲娘舍不得这一百两给儿子?”
“当然不是,她不是那种人。”
闻言,两位老太太的脸色缓和很多。
黄老太轻哼一声才开口,“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对外人都那么大方,怎么可能舍不得给亲儿子区区一百两。”
听到这话,黄老二委屈地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银子给我们?”
“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崽子,”姜老太冷着脸开口,“这夫妻相处的学问,大着呢,总归少不了服软两个字,最忌讳的就是针尖对麦芒,女方也好男方也罢,只要有一方能服软日子就能凑合过下去。”
“娘为了不让儿子儿媳闹矛盾,让我们服软?”
黄小三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感动有一点点,更多的是释然,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心酸。
姜老太没答话,只是轻轻点头。
“姥,”黄老二好奇地问,“你确定我们不是从别人家抱来的?”
虽说自己媳妇被疼爱,他很高兴,可心里,依旧有些酸溜溜的。
好歹也是亲儿子,怎么混的连刚进门没几年的媳妇都不如?
“你说呢?”姜老太嫌弃地瞥黄老二一眼,“若不是亲生的,又憨又能吃,谁家敢留?”
幸好,虽然笨了点,胸怀却不错,至少没跟其他哥俩一样,因为一百两银子拉脸子。
果然,没心没肺还是有些好处的。
“当我没问。”黄老二尴尬地摸摸鼻子,缩到最后面。
“姥,”黄小三有些心虚,“我也想知道,都说出嫁从夫,娘为啥要我们服软?”
虽然已经对没到手的一百两释然,可依旧很好奇。
“婆媳,终究比不得母女,”姜老太轻叹一声,“正因为你们是亲生的,才会偏着你们媳妇,若是什么都由着你们,早晚收不了场。”
偏疼儿子,但凡出了事就往儿媳身上推。
大多数的婆媳问题,都是这个原因。
长年累月的斗争,最后结果则是婆媳结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甚至有小媳妇在婆婆老的走不动的时候,故意把人饿死、毒死、溺死……
“就是,”黄老太接话,“母子哪有隔夜仇,打一场骂一顿几句话就能过去,婆媳不一样,稍微有点矛盾,就能在心里记一辈子。”
她对自己大儿媳也算尽心尽力了,当初还不是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不让碰大孙子。
生怕跟她抢似的!
也不想想,自己又不是没儿子,会下手抢隔了一辈的孙子?
就是稀罕孙子,小儿子那么多,不够自己养的?
闻言,黄小三认同地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松开,“也是,到底不一样。”
他自己就没办法把岳父当成亲爹。
最多他遭难的时候帮扶一把,再多就做不到了。
说真的,过了这么久,他依旧介意当初被诱哄着签长契的事。
特别是如今见识多了,知道那个长契意味着什么后,就更加忘不掉。
哪怕知道这事最大的错是自己犯的,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这也是他当初在府城能果断跟着姜暖回来的原因。
“你们三个回去也敲打下自己媳妇,”姜老太推测道,“你娘这人没心没肺的很,轻易不会插手这些事,她这样做,应该是你们媳妇有了什么苗头。”
直到现在,姜老太还是觉得姜暖过于惯着儿媳妇。
有了歪心思直接训斥,不行送回娘家反省,她们腾出位置,有的人想凑上来,何必这么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黄家早就不需要伏低做小。
姜老太对三个外甥媳妇的要求很低,不用多精明,也不需要多大能耐,本分老实别拖后腿就成。
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要长辈迁就着哄着,她可没那么好脾气。
“这个?”
黄老二和黄小三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抹惊疑。
他们好像知道什么原因了。
“姥说的对,”黄小三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你还是抽个空好好跟大嫂谈谈吧。”
已经好多天,他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
“我?”黄老大感觉莫名其妙,“我之前跟你大嫂谈过,她说很好啊。”
听到亲娘嘱咐的当天他就按照要求做了。
虽然,当时一头雾水。
“大嫂说了什么?”
“她说让我别担心,没啥事。”
闻言,黄老太恨铁不成钢地看孙子一眼,“然后你就没管?”
“还管什么?”黄老大皱着眉解释,“奶,我最近要照看庄子,还要去县城跑铺子,姜朝那也要操心,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这点小事。”
不缺吃不缺穿,家里也没人苛待她,还要怎么管?
“也是,”孙子的忙碌老太太看在眼里,顿时就不满起来,“老大媳妇太不懂事了点,爷们在外面忙活一天,回来还要操心后院,没有这个道理。”
此刻,她对王氏已有微微的不耐烦。
“我回头好好劝劝她,”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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