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当然知道郡主口中的老头是指谁了,就是明州太守佟木。
只是她有些不大明白郡主口中所谓凌家的事,到底是指什么。
“是,殿下,老奴这就去问问。”周嬷嬷应道。
她知道,不管是什么事,应该是佟木的做法让郡主感到不满了。
只要自己过问一下,相信佟木应该知道郡主殿下的态度了。
有关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后了解也不迟。
“那属下也告退了。”徐驽说道。
“徐客卿,不如你和周嬷嬷一同过去吧?”夏馨月说道。
“殿下,这?”徐驽有些迟疑了。
他这次过来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代表了安平公主府。
如今公主的势力极大,尤其是在地方上,自己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公主授意。
他心中还是很清楚,这些事自己还是要尽量避免。
自己投效安平公主府是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好处倒不是说公主赐予的那些珍贵丹药和功法。
除此之外,就凭自己是安平公主府的客卿,原本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势力和门派,现在面对自己都得笑脸相迎了。
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不同了。
越是这样,他就越要注意分寸。
他可是见过有些同样是客卿的,行事太过猖狂没变了。
不少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这些家伙现在还没什么事,但他相信,再这么下去,他们的下场会很凄惨。
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着明确的定位,那就是护卫安平公主以及听命与她执行任务。
至于朝廷上的事,自己就不好参与了。
若是自己和这周嬷嬷过去,佟木肯定会认为这是公主的意思。
可公主让自己过来根本没有插手地方上事务的意思,仅仅是为了保护郡主罢了。
“怎么?有困难?”夏馨月淡淡地问道,“这件事要是不能处理好,我心中总是不舒服,这一不舒服,就要生病了,病了就回不了洛阳了。”
“殿下,属下遵命就是。”徐驽心中暗暗苦笑了一声。
他知道安平公主对于夏馨月这个侄女还是很关心的。
毕竟她和夏馨月的父亲,当今的太子是同母所生,也就是当今皇帝所生,这关系自然就不同了。
若是夏馨月回去在安平公主面前告自己的状,那自己可吃不消了。
他不再坚持什么,真要有什么事,到时候推到夏馨月身上就是了,她的话,自己不能不听。
毕竟自己这次出来,说是为了寻找夏馨月并保护她,其实也就是听她差遣的意思。
两人下去之后,屋内就剩下崔游三人了,夏馨月的两个侍女不在。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下面的人办事就是推三阻四的。”夏馨月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佟大人,他虽然是一州太守,但这窦家毕竟在当地根深蒂固,想要动窦家,的确没那么容易。”殷瑶琴说道。
“还不是谁都不想得罪。”夏馨月撇了撇嘴道,“这些事在洛阳的时候,我见多了。不给他们点压力,他们是不会认真做事的。这次让徐驽过去,就是想要借我姑姑的威名,否则佟老头不一定会买账,真是一个混蛋老头。”
夏馨月的话,崔游心中表示赞同。
虽然夏馨月是郡主,她的话佟木肯定会重视,但重视归重视,怎么做就不一定如她的愿了。就凭她的一句话,还无法让佟木立即对窦家动手。
夏馨月的身份地位很高,是郡主,又是当今太子的女儿。
可她并没什么权力,对佟木这个地方上的太守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当然,她回洛阳的时候,是可以在他父亲面前吹吹风,让他惩治下面的人。
可如今的太子地位有些尴尬,就目前来说,皇帝很是强势,再加上姜媚漪娘家人把持朝中不少关键的职位,他父亲除了顶着太子的名,其他的权力几乎都是没有的。
想当初,姜媚漪曾废立过皇帝,还有先帝的那些皇子也死的七七八八了,其中也有姜媚漪的亲生儿子,这些人的死大部分都是和她有关。
前车之鉴,太子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在他母亲还未登基为帝的时候,他三哥曾继任为帝,可惜没过几年,就被她母亲废掉。
皇帝都能被他们母亲废立,他这个太子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不好,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他母亲杀子又不是第一次。
所以太子很是低调,对于朝廷上的事一般也就不插手了。
没有权力的太子,还有可能随时被废立的太子,自然得不到朝廷上下的敬畏。
对于这点,夏馨月还是清楚的。
所以她才会借她姑姑的名义。
自己姑姑在朝中的威势和自己父亲是天壤之别,她岂能不知。
佟木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自己父亲,可不能无视自己姑姑的意思,这就是现实。
“佟大人任明州太守已经有五六年,为官清廉,为明州百姓做了不少事,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崔游说道。
由于要和太守府打交道,他还是专门做过了解的,佟木的确是为明州百姓做了不少的实事。
至于夏馨月说佟木谁都不想得罪,这也不能说佟木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
若是在官场上一根筋到底,完全不知变通,那也是寸步难行。
窦家背后也有官府的势力,盘根错节,佟木显然还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
“反正他得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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