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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啊,老陈年轻时还是个王者,难道梁太后是接盘侠吗?”
天上的冷雨如同发亮的珍珠,飘飘扬扬地挥洒着,陈汉升羽绒服都湿了,还像个傻子似的蹲在垃圾桶旁边找名片。
当然他也觉得有些丢人,万一给同学认出来,新任的学生会副主席居然在垃圾桶旁边翻箱倒柜,传出去实在有损形象。
陈汉升就把后面的帽子戴上,心想这下就安全了吧。
不过呢,还是有人可以认出来。
比如,沈幼楚。
陈汉升找着找着,突然发现头顶没雨了,取而代之的是雨滴“噼里啪啦”打在伞布上的声音。
沈幼楚居然站在自己身边。
她的小脸被冻得白嫩嫩的,长长的眼睫毛沾着几滴雨丝,扑棱棱的在颤动,清澈的桃花眼里都是疑惑,大概也在奇怪陈汉升为什么和垃圾桶过不去。
“咳~”
陈汉升咳嗽一声,他也觉得这个形象太丢面子了,尤其还被沈幼楚看到。
“鞋带散了,我蹲下去系鞋带的。”
陈汉升认真的解释。
“喔。”
沈幼楚憨憨的应了一声,她眼睛又没瞎,陈汉升在这里快半分钟,她老远就看见了。
陈汉升发现沈幼楚不太相信,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呛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幼楚把手里的袋子提了一下,原来是微机课结束了,陈汉升的电脑书还丢在座位上,她是过来送还的,然后打算一起吃午饭。
“这破书不要都可以啊。”
陈汉升啐了一口,摇摇头说道:“你也是傻子,下雨了不回宿舍,小心着凉。”
其实这傻吊名片已经不重要了,陆恭超那边肯定有的,最后已经变成陈汉升自己和自己较劲——我他妈淋了这么多雨,那必须要找到!
似乎有点变态的感觉。
既然隐瞒不了,陈汉升也就不装逼了,老老实实再次找名片,没注意一抬头,看到沈幼楚牛仔裤上沾的全是泥滴。
按照她的性子,正常走路是不会有这样情况出现的,肯定是看到陈汉升蹲在雨里,她急急忙忙小跑过来的。
陈汉升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沈幼楚看到陈汉升额头和脸上全是水滴,轻轻把袖套取下来,用里面干爽的布料帮陈汉升一点一点擦拭。
这个过程中除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击打声,两人都很安静,偶尔沈幼楚轻微的呼吸打在陈汉升头顶,在冰冷的雨天中有些温热感,陈汉升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一抽一抽的。
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很快那张名片也找到了。
因为下雨沾了水,它一直贴在垃圾桶的壁沿上,所以比较难发现。
“呼。”
陈汉升莫名的心情舒畅,弹了一下已经湿掉的名片:“你要是帮不到我,我就让我老子去渣你!”
······
一路踩着水坑来到食堂后,陈汉升鞋子都湿透了,走起路来“咯吱,咯吱”作响,他也浑不介意,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拨给陈兆军。
沈幼楚放下包和雨伞就去打饭了,她本身个子就特别的高挑,在人群里显得很出众,头发浸到了雨水,她轻轻就挽到了耳朵后面,露出的脸蛋漂亮不说,皮肤还特别的光滑白嫩。
前后左右的同学自然知道这是谁,不时好奇的向她张望,还看着坐在后面打电话的陈汉升。
沈幼楚又开始害羞了,憨憨的只顾低头,瞧着地面在排队。
陈汉升眼睛在看着沈幼楚,但是嘴上可是没和老陈客气。
“爸,今天有个叫莫珂的中年女人找到我,她说她才是我亲妈,我得和你求证一下。”
陈兆军本来中午接到儿子电话,有些高兴也有些意外,这小子平时都只打给梁美娟的。
哪晓得陈汉升上来就甩出一枚核弹,老陈这样沉稳的一个人,居然都吓了一跳。
“你都知道了?”
“啥?”
这下轮到陈汉升懵逼了:“不对啊,人家都说我很像梁太后啊,感情她不是我亲妈,这我可不答应,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
“乱扯什么,你妈肯定是你妈!”
陈兆军不让儿子胡说,理了理思绪才说道:“我的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今天来我们学校考察了。”
陈汉升笑嘻嘻的把经过讲了一遍,他根本不信陈兆军会出轨,先不谈老陈的性格,关键他把经济大权全部上交了,而且不藏一点私,说明他对这个三口之家是倾注了所有心血。
“莫珂是我高中的同学,这事你妈也知道的,不要胡乱扣帽子。”
老陈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叮嘱两句陈汉升不要感冒,就以午休为理由挂了电话。
“吧嗒。”
其实陈兆军也睡不着了,点上一根烟,听着外面呼啸的风,他打算追忆一下自己的似水年华。
不过一回想,那些记忆居然全部模糊了,镌刻在脑海里的,居然全部都是贤惠的妻子和调皮的儿子。
本来打算追忆过往的,结果莫名其妙想的全是梁美娟。
当年自己刚刚结婚,家庭条件只能说一般,再加上母亲不喜欢这个儿媳,所以梁美娟经常受委屈,经常一个人默默在房间里流眼泪;
“她也很辛苦啊。”
老陈想着想着,一根烟很快抽完了。
后来陈汉升出生,梁美娟既要照顾老人,又要教育小孩,经常分心不过来。
在陈汉升的印象里,母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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