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找这种奇特的能量,找了一年多。
县城内外的寺庙,别人家的祖祠都去找过,一点收获也没有。
但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可很奇怪,为什么这能量,会在别人的头皮那里贴着粘着。
而这老人秃头了。
还挺油腻。
罗兰不是看不起老人,他清楚,谁到这年纪,皮肤都会油腻。
但问题在于,他想‘吃’掉这能量,而这玩意又挂在别人的油腻的头皮上,这就有些难办了。
下不了口啊。
要是个年轻漂亮的妹子,罗兰还是能忍忍的。
但油腻的老人家,还是算了吧。
罗兰并没有隐藏自己那纠结的表情,老人问完话后,便发现了罗兰那奇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头顶上,顿时就有些不喜。
大部分的秃头人士,对别人的看向自己脑袋的目光都非常敏感。
这老人也不例外。
“小伙子,我问你是不是金雯雯的家属,你眼巴巴地看着我脑袋干什么!”
罗兰歉意地笑了下,说道:“我无意识看向那里的,抱歉。另外,我们两人都不算是金雯雯的家属,顶多只能算是认识。”
这老人脸型颇圆,一脸福像,他闻言神情似乎立状态:“还真是你们打伤的啊。”
“但错不在我们。”老人无奈地说道:“我们父子俩在家自己练祖宗传下来的三招两式,她跑上门来,盛气凌人不说,居然把我们家挂在屋厅的老祖宗画像给扔到了地上,我们是实在气急不过才动的手。”
罗兰和戚少秋顿时无语。
南疆这里,很多本地人家里有大块大块的地皮,喜欢在宅基地中建个‘屋厅’,也就是北方说的祖厅,用来供奉老祖宗画像,或者一两张老祖宗牌位,本地风俗之一。
金雯雯上来就把人家的祖宗画像给扔地上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忍不了啊。
“居然没被打死。”戚少秋觉得相当惊讶。
然后他就觉得有些尴尬,重新倚住白墙站着,不敢看人。
“就算她有千般不对,但我们打伤人了,甚至差点打死,这事就是我们的不对了。”老人似乎明白事理:“她被打了一掌后走得急,骑着电瓶车就跑了,我们没有追上,心想着她多半受重伤了,就来医院看看,希望能找到她。”
“一掌就打伤成这样!”戚少秋上下打量着老人:“你练的铁砂掌,还是鹰爪功?”
这时候,年轻男子站出来,说道:“不是老爸打的,是我打的。那小娘门学了点散打,就以为真像电视上那样,所有的传武都不是他们散打和自由格斗派的对手。幸好我练的是鹰爪手法,要是我练的铁砂掌,这一巴掌按过去,她根本没有进急救室的机会。”
这么厉害?
罗兰是有些不信的。
不过下意识看了眼老人的脑袋那里,他又信了。
如果能运用这股能量,一巴掌按过去,打死个人,似乎不是什么难题。
戚少秋看了眼老人,微微点头,继续站着。
而罗兰主动上前问道:“老人家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铁头功,怎么,你有什么意见?”老人斜看着罗兰。
对这个一见自己就盯着‘地中海’发愣的男人,老人相当不喜欢。
铁头功?
罗兰现在隐隐知道,为什么这团能量会出现在老人头顶了。他说道:“没有,只是问问。”
老人没有再理两人,倒是年轻人的视线,一直落在罗兰和戚少秋身上。
他看得出来,这两个是练过的。
而且和金雯雯又是认识,练过的可能性就前两步,相当不岔地看着罗兰。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这事很敏感,在十年前,父亲的脑袋上还是有十几根头发的,那时候父亲就天天打理着这十几根头发,爱惜得不行,照顾家人都没有这么细心。
但无可奈何花落去,头发要掉,脑袋要秃这是天意,怎么爱护都没有用。
头发一根根脱落,差不多每一年掉一根,到现在十年过来了,头顶上的头发全没有了。
有人顶着个秃头心态很好,乐呵乐呵的,但有人不行,这老人就是那种头秃了,脾气就变暴躁的人。
见到这两父子都在发怒,罗兰也不怕。
他有种感觉,这两人一起动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两位别生气,我没有讽刺你们的意思。”罗兰云淡见轻地说道:“我只是想和你们学一下铁头功,可以交学费的。”
罗兰在想,这老人头顶有团能量,是不是练了铁头功的关系。
这时候,戚少秋刚好从交费回来,他闻言不快地说道:“罗兰,学了散打和苗刀术都还不满足,居然还想学铁头功?这也太贪心了吧。”
“艺多不压身嘛。”
老人听到罗兰想拜师,便没有那么生气了,但还是用眼神斜着看罗兰:“现在这情况,别说铁头功,就算蛤蟆功我也没有心思教你。”
罗兰微笑道:“那我有机会再来找你们。”
随后罗兰和戚少秋离开了。
等出到医院外,两人都扫了辆共享单车准备骑上,戚少秋问道:“我先回去找我的小皮卡了。对了,你真的想学铁头功?”
“有点兴趣。”
“其实这是门大众功夫,我也知道怎么练的,干脆你继续来刀术馆,我教你啊,不收你钱。”
罗兰摇头:“一看你就不是专业的,人家把头发都练没有了,你的还乌黑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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