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缓步走到糖人张的身前,从锦囊里掏出了十两碎银子,客气的递到了糖人张的手心,叮嘱道:“张师傅,明天这个时候,也请带着糖葫芦来府上,届时请多准备几个口味,若是银钱不够的话,我明日再补给你便是。”
“这……”
糖人张惊讶的扫视了手心里那沉甸甸的银子一眼,哭笑不得的说:“公子,这十两银子已经是老汉一年的收入了,您给得未免有些太多,老汉受之有愧啊。”
“不打紧,您且安心收下吧,只要咱们这位小少爷吃得开心了,那么银钱都不是问题。”
说完后又转身望了望正在胡乱往嘴里塞糖葫芦的小人参精,看他那左右开弓的样子,赵东来也是极开心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糖人张自然也不会再过多的推辞,长年混迹于市井之中,他为人处事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而且这么多年与人打交道,察颜观色自然也有一套。
从看到赵东来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人绝对是一个达官贵人的子弟,单就他那一身白衫,便要值不少的钱,何况腰间悬挂的润玉,眉宇之间的英气,以及谈吐的高雅,无不在宣示此人的不凡。
糖人张不无感激的冲着赵东来点头示意一番,然后唯唯诺诺的答应明日再来,之后便离开了府衙。
“大人,前面衙门口有人报案,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这一时穿着蓝色官袍的人提着扑刀走了进来,看那神情十分的紧张,想来应该是一个捕快头无疑。
“走。”
韩愈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当场便与那捕快一道往衙门口奔去,赵东来自然也是一把拉起正在吃着糖葫芦的小人参精,一起追了过去。
待到了衙门口的时候,前方已经站满了人围观的人群,粗略一看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人,而且穿着各异,想来应该都是潮州城中的百姓。
见知府大人赶了过来,那些捕快连忙将围观的百姓赶到了一边去,留出一大片空地给韩愈。
在那一大片空地的中央,则笔直的摆放着一具尸体,看那尸体的穿着倒是挺华丽的,里外里一水的丝绸,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
不过非常的可惜,此人的一颗脑袋已经消失不见了,身上也是各种各样的伤势,似乎生前曾经过激烈的搏斗。
除此之外,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名男子。
不过赵东来看到这名男子的尸体之时,却有一种似曾相似之感,尤其那一身华服,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有一些想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报的案?”
韩愈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去,一脸不悦的朝着捕快头喝问。
“是草民报的案!”
这时同样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挤开人群走了出来,恭敬的走到韩愈的面前之后,先是礼貌的行了个礼,这才一脸悲愤的解释:“大人,死者乃是草民的弟弟,今日我与他本想到南海边去接一支从吕宋岛过来的商船,结果在途经明渊之时,遇到了成群结队的鳄鱼攻击,弟弟为了保护我脱身,惨被鳄鱼分尸了。”
“大人啊,如今这潮州城外鳄鱼作乱,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程度,为了潮州百姓的安危,您务必要派人去剿灭那一群鳄鱼!”
“又是鳄鱼。”
韩愈当场便把脸给拉了下来,原本凝重的神情更是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对于城外鳄鱼作乱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可惜眼下就凭潮州城这点兵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鳄鱼。
何况在这些鳄鱼的背后,还有一个超级大佬撑腰,别说是小小的潮州城知府了,就算是大唐长安派兵过来围剿,也是来多少死多少。
只是关于南海鳄神之事,韩愈也是不敢过多的透露,否则引起了城里百姓的恐慌,那就适得其返了。
“这位公子,你的事情本官已经了解了。”
“且先把你弟弟抬回去好安葬吧,城外鳄鱼作乱之事,本官自会处理。”
“同时在这里本官也要提醒大家一句,这些鳄鱼乃是天灾,远非人力所能解决的,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以后尽量少出城去,更不可再靠近明渊,否则出了事故就后悔莫及……”
“大人!”
不等韩愈把话说完,先前那名华服公子已然怒不可遏的叫嚷道:“难道我弟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您作为潮州城的父母官,对于百姓无辜枉死,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
“如果您如此不作为,那有什么资格作我们的父母官?”
“放肆!”
见这华服公子越说越没谱,旁边的捕快头子立即威严的呵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理,鳄鱼杀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它们的威力你自己也见识过,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是否有能力对抗成群结队的鳄鱼?”
“何况大人已经说了会妥善处理此事,你为何还要没完没了?”
“若是再这样无理,本捕头少不了要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
“张捕快,不可。”
韩愈朝着他摇了摇头,制止道:“我可以理解受害人家属的心情,城外的鳄鱼也确实可恨,我无力保护城中百姓,心中已经是十分不安,这位公子方才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我愿意接受指责。”
“但是大家也请放心,我韩愈虽然只是一介凡俗,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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