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当然不会看着羽裳被人欺负而袖手,毕竟她和羽裳从小在越国公府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不说亲如姐妹也差不多,所以她攻出了一记火焰刀。
她的策略是围魏救赵。
她只能围魏救赵,逼迫对方停止攻击。
火焰刀固然凌厉,却同样无法阻挡对方拍过来的、立体的劈空掌力,这就好像以一把刀面对泼过来的一盆水一样,刀能够阻挡水么?挡是挡不住的。
火焰刀的动作幅度极小,她的手只在胸腹之前抖动一下,就发出了这记凌厉的气刀。
相比于对方的劈空掌来说,火焰刀的速度更快,单猛尚未做出反应,就感觉到头皮一凉,眼角余光里看见有蓬蓬黑发飘落下去,下意识的抬手一摸脑袋,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竟然被人剃了个光头,变成了一名和尚。
这是什么武功?
骇然生畏的不止是单猛一人,还有单猛身边的单盈盈,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又犀利的武功,抖抖手就能斩落一丈开外他人的头发,若是这一记攻击落在咽喉又该如何?
红拂同样不想搞出人命,如果她有后世那位吐蕃国的大轮明王一样的歹毒,那么此刻她已经割开了单猛的咽喉。
面对着羽裳三女一男,也只有单猛和单盈盈感受到了这种武功的诡异凌厉,至于其他人等,不论是站得更近的宇文成龙还是楼门口那些返身观看的吃瓜群众,都没能看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正厉害的武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懂的,相比于那些嘿嘿哈哈的拳脚来说,劈空掌已经不易被人看懂了,火焰刀就显得更加莫测高深,本来就不容易被人看懂。
这一次,就连人丛中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都闭嘴了,因为他也看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勉强看得懂单猛的劈空掌,却根本不知道单猛的头发是怎么掉落的,中年脱发么?也不该一下子全部脱落啊。
如此一来,单猛的劈空掌自然是戛然而止了,羽裳得以脱困,正要上前反击之时,却被李智云叫住,“行了,没仇没恨的,适可而止吧!”
李智云虽然年幼,却是如假包换的丈夫。既然丈夫发话了,妻子就不能不听,否则便是违反人伦纲常,夫为妻纲。
就算不以人伦纲常而论,只从她们三个新媳妇有求于李智云来说,她也不得不选择罢手。
李智云叫停了这场没有因由的打斗,才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人们不禁有些惊异,原来这三女一孩里面,这个男孩子才是正主。
李智云走上前来,面对单盈盈,却把目光散向楼门两侧的众人,说道:“这位姐姐,这聚丰楼可是换了老板了?”
相比于那些得了消息来吃免费大餐的长安居民来说,李智云对此全不知情,他今天带着三个媳妇先去了晋王府,出来之后又去了太子太傅阴世师的府邸,从阴世师的家里出来才到聚丰楼来。
他老爹让他今天索回预付给聚丰楼的菜金,这事是必须要办的,不然回到家里就没法向老爹交待。
他当然没想把付给聚丰楼的菜金拿回来,说好的预付怎能索回?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只不过老爹那里他也准备了足够的钱财来交差——他卖了一套火焰刀和一套双笔点八脉给红拂和羽裳,杨素已经安排人手把二十万两银子的定金送去唐国公府,送钱人将会按照他的要求把钱送到他母亲万氏的手上。
你让我把钱拿回来,我拿回来就是了,钱到了你的手上,就是万事大吉。
但是聚丰楼这边还是应该打声招呼的,这叫串供。以免将来老爹派人来查,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边的说辞对不起来,那就还有麻烦。
所以他才带着三个媳妇赶来聚丰楼,却不想遇见了这样一幕,就在他猜测聚丰楼被人收购的时候,羽裳又与对方动起了手,而他却又无力阻止。
他没有半点内力,既无法阻止单猛的劈空掌,也无法阻止红拂的火焰刀,没掉头就跑就算不错了。
但是他不能跑,他必须要把今天该办的事情办完,聚丰楼换了老板也好,没换老板也罢,一定要把该说的事情说清楚。
在消除老爹那边隐患的同时,还要保证城东城隍庙里的乞丐大哥们继续享受美食,不然自己那每天几百点的侠义值增长就只能越来越少直至回归最初的个位数。
“没错,现在这间酒楼的老板是本姑娘,只不知小兄弟你是来砸场子的呢,还是来吃饭的?”
单盈盈有些恼火地看着这个目光散乱的男孩子,语气有些生硬。
毕竟是你们一伙人里的绿裙美少妇嘲讽在先,此时虽然是你这小孩子出面叫停了打斗,我却不能服软低头。
倘使这里不是长安,而是山西潞州,那么今天谁都别想息事宁人,非得打出个输赢不可,即使闹出人命也在所不惜,谁让你们先嘴贱呢?
李智云可以理解对方心里的不爽,所以客客气气地说道:“兄弟我不是来吃饭的,可也不是来砸场子的,刚刚那位惹姐姐生气的是贱内,还请姐姐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不与她一般计较。”
他在这里跟单盈盈套词,另一边宇文成龙却是嘚嘚瑟瑟地走到了羽裳的面前,色迷迷地看着后者说道:“你看这事儿闹的,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打什么架啊?不打了正好,一起进去喝些美酒如何?小娘子是谁家的媳妇啊?”
宇文成龙天性好色,虽然已经立志要把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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