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有点大,我侧过头看他。顾淮比我高了半个头,每次看他都要微仰着头,这个时候顾淮c-h-a着兜把脸的三分之一侧脸露给我,我只能看到他的下颌在那上上下下的。
“就是你来之前的贝斯手,前一阵自杀了。”
我c,ao,听到这我突然寒毛全体起立,嘴巴一贱,有多问了一句,“顾迟喜欢他?”
顾淮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
“不喜欢。”
我更迷茫了,不喜欢记恨你个屁?我最不喜欢别人说话一知半解在那里弄玄虚。可能我c,ao蛋的表情太明显,顾淮有补充了一句:“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跟你们贝斯手有什么关系?”
顾淮看着我叹了口气,“所以都不喜欢啊。”
然后又补了一句,“你这个理解力,语文阅读没得过分吧。”
“......”
出题老师都和你一个德x_i,ng我也不用高考了,直接回家种白菜去吧。
顾淮又自顾自的说:“你不喜欢狗,难道还会喜欢狗拉的屎?”
我抬头看他,对方的表情很理直气壮。
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攻击这种人,“你喜欢狗的时候也喜欢它拉的屎?”
顾淮不说话了。
我两相顾无言的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冒了一句,“你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我宠辱不惊的接道:“谢谢。”
就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顾淮之间莫名的熟稔,应该说是顾淮对我,所以有时候我也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带动,感觉像是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一样。
真是莫名的憋屈。
终于,我们到了我住的小区路口,我迫不及待的和顾淮说再见。顾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走也没跟我说再见,就这么看着我。最后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顾淮还是笑,我被他这么笑着有点发毛,这时候顾淮终于开口说人话了。
“再见。”
说完就转身拍屁股走人了,我站在路口无语凝噎。
我真的不太懂他这个人,每次被顾淮这么笑着看总有一种被捏在手里当泥巴随便搓揉的感觉,从一开始他就若有若无的向我传递着想c,ao/我的讯息。
别问为什么,这叫gay里gay气的荷尔蒙。
虽然在得知我未成年的时候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不过只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不,又跑来温水煮青蛙了。
挠一下就跑,y-in阳怪气不说还特别让人牙痒痒,忒熊!
虽然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做这些的原因,本来就对这个人多少有些戒备,就这样有些时候还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很让人恼火。
我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蹭了蹭鞋上的土,上楼。进屋把书桌最下面的本子抽出来,翻了翻最后在后几页停住,那天我背的东西去找孙穆仁的日期被我我用红笔勾了出来。
可能周三又要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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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放了学我跟段悦道了别之后往家走了一段路,拐了个弯从小道c-h-a道往居民楼走去,那小区可能年代久远的遗世独立,我也没瞅到小区名,至今不知道这个破破烂烂的居民楼叫什么。
我轻车熟路的溜达进去,放轻脚步往楼上走。
等我走到四楼的时候,听到了物体碰撞的声音,再往上走,我就听到了东西在空气中挥动发出“咻”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打在身上的“啪!”的一声,伴随着段悦的一声闷哼。
当时我的血就往脑门上马不停蹄的冲,一刻都不带停。轰隆一声在我脑子里炸出了一个巨丑的蘑菇,夹杂着没有把孙穆仁那畜生一刀捅死的后悔。
我弯下身子重重的喘了口气,才直起身继续往上走,停在了五楼右侧的单元门口,我一只手撑着地面,靠着发抖的胳膊,屁股安稳着陆。
“那小子就是你雇的!”孙穆仁在里面连吼带叫。
“婊/子养的,被干了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吗!还他妈找人!”孙穆仁的声音喊得变了调。
段悦没有说一句话,只有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陪着孙穆仁的污言秽语唱双簧。
而坐在外面的我低头盯着脚边大理石楼梯因为各种原因裂开的细缝,楼梯棱角那里像是被搬家的工人不小心砸到,磕掉了一块,又或许这里有轻微的地震,现在那块被磕掉的一块四周都蔓延开了细小的裂缝,不停的分散排列,纵横交错。
不管顺着那一条裂缝,最后都可以随着它们爬进那个黑色的缺口里。
随着裂缝的指引我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块缺口上,脑袋里的思绪也顺着眼神滑了进去,慢慢沉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我就这样盯着缺口直到孙穆仁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准备提裤子走人,我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站起来下了楼。
站在地下室,这次段悦没有跟着孙穆仁一起出来,我就在下面等着,约莫过了有四十分钟段悦才扶着墙步蹒跚的走下来,少年站在楼梯口理了理衣服,紧了紧外套,推开门迈了出去。
等了一小会,我就跟了上去,直到段悦走到和我平时分开的那个路口。
之后我回到家拿出那把短刀放进背包里,进厨房住了一晚泡面。然后拎着水果刀进了房间,拉上窗帘打开音频,我抱着膝坐在床边。
听着段悦的每个句话我心里的自责就会加倍的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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