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休闲度假一次,也没能少得了遇上这种事儿。
我忍不住寻思了起来,现如今世道到处都动荡的这么厉害,八成,也跟四相局有关系。
一些以前蛰伏着的东西还有东西压着,现在,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休闲中心有酒保给调酒,一杯一杯色彩缤纷,晶莹剔透,酒浸泡在冰块和薄荷叶里,清凉滋润,喝起来感觉是不错。
程星河那边逮住不要钱的酒,一杯子一杯子的往下灌,白藿香看不过眼:“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你还是悠着点吧。”
“怕什么,两泡尿就下去了。”
我酒量不行,喝点就晕头涨脑,要往卫生间跑。
到了隔间刚把拉链拉下来,就听见一边的储物间里吵吵嚷嚷的:“要不是你胡说八道,咱们能惹上这种麻烦吗?上头说了,这事儿真要是给捅到了网上去,你八个脑袋也不够赔!”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唉声叹气的响了起来:“我早说过了,不能往下放东西,他们没听,这都是命……”
我记得这个声音,是之前那个拦着不让往下放救生艇的老服务员。
可扯着脖子吼的那个更来气了:“到了个这个时候,你还忘不了那些鬼话?你一把老骨头,躺那儿埋哪儿都行,我他妈的可是一家好几口子,全指望着我这份工作了!要让我也跟着担了责任,我让你……”
“哥,这老头子记吃不记打,我替你出气!”
说着,一个闷头憨的声音响了起来,“咚”的一声,像是冲着老头儿打过去了。
卧槽,老服务员眼瞅着七十来岁的人,这一下下去还不让你打个好歹,我也没多想,从厕所翻出去,一脚就把那扇门给踹开了。
果然,老服务员抱着脑袋瑟缩在墙角下,花白的鬓角已经淌了血。
而一个大脸尖脑袋的憨子,被我给吓了一跳,僵在了原地,拳头还停半空之中呢。
那个管事儿的正生着气呢,看我进来也一愣,但还是勉强换上了职业性假笑:“不好意思,贵宾,这里是员工休息室,您不能入内……”
我看着老服务员:“我进来是不对,可你们打人,不也不对吗?这大爷岁数不小了,闹出人命不更不好了?”
憨子一听,对着我又扬起了拳头:“我们的事儿,你管得着吗?中了个奖了不起,跑这里管闲事儿来了!”
管事儿的连忙把憨子拉住了,阴晴不定的看了我一眼,跟我做了个往外请的姿势,我一寻思,把老头儿也给扶出来了。
憨子还在里面愤愤不平:“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信你不回来了。”
我带着老服务员就去找白藿香:“您忍着点。”
老服务员捂着脑袋,一脸感激:“谢谢你了……”
“没事儿,谁看见也不会不管。”我一边走一边问:“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这里干活?”
不经意一看老服务员的面相,我这就看明白了。
老服务员财帛宫上有一个疤痕,这叫泄气窟窿。
人的财帛宫越丰盈越红润,说明这个人时下里拥有的财富也就越多,老服务员现如今的财帛宫是萎缩下去的,但看得出来,以前规模不会小,应该是当年出过某件事儿,把他财帛宫的财气破了。
这一下,财气全被泄气窟窿给泄出来了,他也就破产了。
更别说,他的田宅宫也有一抹红气,这是“地主”气,说明他曾经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不过这红气现在已经被衰气盖住,所以这个地方,现在易主了。
“这船,以前是您的?”
老服务员一听,顿时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摇摇头:“猜的。”
老服务员瞪大了眼睛,显然不信,但马上就缓过神来了:“也是,脱毛凤凰不如鸡,现在,谁还会认识我呢——可是,你会相面哇?”
我点了点头:“略懂。”
老服务员看着我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
其实也看得出来,老服务员天庭十分饱满,父母宫全十分突出,肯定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得到父母荫蔽,可惜人生之中发生过什么大事儿,把这一场富贵给断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服务员举止气质,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不是后天能训练出来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听说过不少富翁破产之后,受不了贫穷自杀,老服务员从船主变船员,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果然,他是本地人,世世代代经营航船行业,还被人称为“船王”,可惜后来家里出现了巨大的变故,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叹了口气,往四下扫了一眼:“没法子,我舍不得离开这,这个地方,回忆太多了。”
原来,这曾经是他们家最喜欢的一艘船,他想尽法子,才留在了这个船上。
现在他岁数大了,船上的管理人员几次想把他辞退,可他把工资一降再降,又懂上层社会的礼仪和喜好,管理人员考虑他小心谨慎,能伺候上层的贵客,这才勉强把他留下来。
说到了这里,他一脸愁云密布:“可惜啊,这个船,恐怕也快保不住了。全完了,一切全完了。”
我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你是说,海菩萨?”
老服务员一愣:“你也知道?”
“略懂。”我也来了兴趣:“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时候,眼瞅着前面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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