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三太子一个人回来了,船也没了,他浑浑噩噩的,人都问三太子怎么了?
他摆手说,别跟我叫三太子啦,当不起当不起。
这一回来,他辞别了东家,东家说吉凶难测,也挽留,可他坚辞不受,就没信儿了。
他那一走,老服务员现在还记得,意气风发的一个年轻人,一瞬间跟老了十岁一样,好些人说,他是死里逃生,胆子被海菩萨给吓破了。
而他为什么能一个人逃过一劫呢?
因为他之前也发觉,自己一直没长出白毛,估摸不合海菩萨的胃口,但是脱了衣服才发觉,自己除了贴身的烟袋锅子,就戴了一个水神庙求的平安玉牌子,保不齐,跟那个有关。
我们一行人听得津津有味的,酒保听着也瘆得慌:“真的假的?”
老服务员叹口气:“前几趟丢的人,你不都认识吗?”
酒保擦着酒杯的手,一下就僵住了:“是啊,尤其是大雷……”
大雷是他好朋友,也是调酒的,上一次人没了。
程星河低声说道:“这东西兴风作浪这么久,大花臂今儿算是捞到了便宜了,不知道能弄一个什么大货,哎,你说那东西真的吃人,这么多年,肚子里得积攒多少好东西啊!没准还有古代的蛟珠和金条呢!”
它是个水怪,又不是阿里巴巴的宝库。
不过也是,大花臂在,不管他是为什么来的吧,这事儿不用我们操心了。
没想到正说着呢,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过来,一下拉住了我的胳膊:“先生,我求你,救救我丈夫!”
我一回头,卧槽,这不是花臂媳妇,那个孱弱少妇吗?
我还没说话,只见她两眼含泪,一只手捂着嘴,忽然就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张苍白的脸发了紫,跟窒息了一样。
但她还是勉强说道:“我知道我丈夫讨人嫌,可他人是好的,他……他……他怕是……”
我一眼就看见,少妇的夫妻宫一抹黑煞气,冉冉升了上来。
显然,大花臂恐怕搞不定那个东西,危在旦夕!
连打虎客都没法降服的,那我们几个文先生更不好弄了。
不过——我一寻思,大花臂都搞不定,自然是个厉害东西,说不定,有八丹九丹——又是海里的,能不能,给潇湘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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