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气:“玄鳞虬,是我放出来的。”
周围的豢龙氏,呼吸全凝滞住了。
伯祖缓缓说道:“我打了灵根的主意。”
原来,那一年,伯祖也知道,豢龙氏一直得不到龙血,迟早是要灭亡的,于是,他把主意打在了玄鳞虬身上。
祖宗留下过命令——绝对不许去动玄鳞虬。
可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卡,他不得不想法子,更别说,伯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他怕就怕,自己身体垮下去,那豢龙氏就再也没人能救了。
于是,他到了玄鳞虬附近,想取玄鳞虬的血。
结果,因为身体孱弱,反而被玄鳞虬给乘虚而入,精魄反而附着到了他身上,跟他争斗了二十年,还导致了跟如意蚺的反目成仇。
伯祖心里着急,却什么都做不到,也急的很——今天,可算是解脱了。
“我没资格进祖坟。”
豢龙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伯祖接着说道:“我时间怕是不多了,有件事情,不抓紧做不行,你过来……”
我过去,伯祖再次伸出了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下了头。
这一瞬间,我就觉出,伯祖本来干枯的手,忽然像是抹了什么东西,在我脑门上——黏糊糊的。
我想摸摸是什么。
可伯祖摁住了我的脑门,就是不松开。
半晌,他的手垂下去,我再摸,那东西已经消失了——像是渗透进了疤痕里面了。
这什么玩意儿?除疤药吗?
倒是也无所谓,有个疤更有男子汉气息。
伯祖低声说道:“算是,回报你的言而有信。”
说着,他留下了潇湘的逆鳞,说一旦精神好转,立刻帮我救潇湘。
我刚想说话,白藿香开始赶人了——说还要给伯祖扎针,对了,我也得赶紧帮他们改局。
一出来,风往头上一吹,我忽然就觉得,那个伤疤一阵发痒。
于是,不由自主就抬手去挠。
程星河看见了,凑过来说道:“七星,你这赤毛癣又复发了?不行抹点达克宁。”
去你大爷的,谁往脑袋上抹达克宁?
这种感觉很怪——就好像,那个旧伤疤,要往外萌长什么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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