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风声,跟猫抓老鼠一样,显然是在戏耍花奶奶。
身后一片大乱,又一道破风声对着我就冲了过来,我哪儿还有多想的时间,飞毛腿和江采萍金毛都不用我护着,赶在那破风声过来之前,我伸手就把那个珠子给捞起来了。
一道接着一道的破风声奔着我们就飞了过来,落在地上墙上,“啪啪”几声,周围溅起了数不清的石屑。
我转过身,见到了那个阴阳眼的中年女人,立在我们身后,瘦削的身材微微弯着,好似一把硬弓。
她手里抟着个东西,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带了包浆的硬木。
花奶奶跟见到违禁品的瘾君子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只盯着我的手,跌跌撞撞奔着我就扑:“给我——给我!那是我的!”
她的腿脚确实不方便,我这才看出来——跟小儿麻痹一样,竟然是跛脚,裤管下面的脚踝,一粗一细。
这个腿脚自然不可能跑的快,两步就扑地上了,我立马要把她扶起来,可又一道子破风声窜了过来,我反手抽出七星龙泉全部格开,飞毛腿终于反应过来,一阵风似得卷了过来,就把花奶奶甩在了背上:“祖宗,现在,咱们怎么办?”
阴阳眼冷冷的说道:“等死。”
我立马问道:“花奶奶,下一步往哪儿走?”
花奶奶急着拿回珠子,挣扎着还要跟我伸手:“你先给我!”
不是,你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而阴阳眼身后的几个女守卫则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们,议论了起来:“想不到还真有敢闯银河大院的……”
“这得活腻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也有女守卫把头发往里拢了拢,低声说道:“那两个是汉子,咱们多久没见到汉子了……”
“啪”的一声,阴阳眼甩手就给那个女守卫脸上甩了一巴掌:“汉子有什么可看的,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行?”
那个女守卫被打的原地打了个懵懵转,捂住了打成柿子的脸不吭声了,这一下杀鸡儆猴,剩下几个女守卫不由自主全往后退了一步,全地下了头。
这个阴阳眼,整个一个灭绝师太啊!
不过,我们进银河大院,本来也是被逼无奈,这些守卫各司其职,也是尽忠职守,能不伤人,我就不想伤人,能溜就溜。
既然花奶奶说不出什么来,也只好靠着我在高老师那听来的消息了——银河大院等于四个四层楼凑在一起,形成个俯瞰的“田”字,一楼住看守,三层楼分成天地人三号牢房,四方的守卫各司其职,平时绝不互相走动,但是其中都有一些比较隐秘的通道,只供内部人士走——用来转移犯人之类用的。
我们现如今已经被堵死在这里,没法耗着了,要想到其他金刚管辖的地盘去,就得找到那些隐秘的通道。
花奶奶应该是知道那通道在哪里的,可她现如今跟失心疯似得,只能靠自己找了。
于是我往四下里一看,心里也就有了谱——高老师说过,找通道,就找红木门。
五十来步左右,几个黄柏木中间,正是一个红木门。
那地方能通往另一个金刚的地盘。既然十八阿鼻刘不在这,有可能就在下一个地盘里。
可我眼睛才刚往那边瞟了一下,又一道破风声追了过来,我抬起七星龙泉格住,就跟飞毛腿江采萍使了个眼色。
他们俩会意,带着金毛奔着那个方向就过去了,我还想殿后,可没想到,阴阳眼嘴角一斜,露出了个冷笑,开始念念有词说起了什么。
这是——傩咒?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难不成,刚才那些黑色的弹子……
果然,下一秒钟,飞毛腿忽然折返,对着阴阳眼就跑过去了!
这就没错了——这是傩咒的mí_hún咒。
这是一种上古的巫术,本来是部落祭司用来跟天神交流的时候用的——用法就是焚烧某种特定的药草,佐以咒语,据说能让人魂魄出窍,跟天神祝祷。
可后来流传广,时间长,有了这个变种——那种药草的气味散发出来的时候,巫师可以把闻到味道的人,控制成了一个傀儡。
说白了,跟催眠差不多。
刚才我就闻到,那小小的黑色圆球破空而过的时候,空气里一股烧灼的味道,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金毛立马拦在了飞毛腿面前,一口就咬在了他裤腿上,想把他给拖回去。
可飞毛腿的两只眼睛完全已经空了,跟个机器一样,奔着阴阳眼就要冲。
阴阳眼冷笑了一声,嘴里的咒念的在了我面前。
那空洞无神的眼睛,那三根指头……卧槽?
这是——接酒的时候,那个腊排骨?
“庞师太!”其余那些看守见状,都有了主心骨,立马围了上来。
尤其阴阳眼,跌跌撞撞的,嘶声说道:“庞师太,你得给我讨回这个公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传说之中的庞师太!
再看清楚了她从嘴里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我才明白,她为啥嚷嚷着奇耻大辱——我刚远远扔过去的,也不是别的,竟然是一团护舒宝。
腊排骨盯着我,缓缓的说道:“哦,你小子,送酒送到这里来了?”
我的脚腕猛然一疼——被她死死捏上了。
龙鳞猛地滋出来,腊排骨皱了眉头,倒是一阵狂喜:“这鲤鱼鳞,炸了就酒正好。”
江采萍早扑了过来,我立马要拦住她,可“啪”的一声,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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