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只见白藿香转身,蹭蹭的就出去了。
这地方不平安,外面可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东西,程星河回头瞅了她一眼,跟我做了个“记账”的手势,追她去了。
杜蘅芷这才把头抬起来,深潭似得眼睛倒映出了我的影子,眼里显然有几分心疼:“为我做到这个份儿上,你……吃苦了。”
对了……我这一身伤还没好,跟刚从中东战场逃回来似得,那个眼神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这些好意,都像是偷来的:“没有没有。”
杜蘅芷可能以前也受了很重的伤,才到了需要九窍玲珑心救命的程度,不过眼下看来,她不光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脖子上的逆鳞一阵颤动,我反应过来,就想起了潇湘。
潇湘自从见杜蘅芷第一面,似乎就不喜欢她,还跟我说,以后我还会遇上她的,让我不要跟她走太近,也不许觉得她好看。
原来杜蘅芷一早就知道,聚宝盆是藏在了白玉貔貅肚里的,一听说白玉貔貅出来走动,自然就明白朱雀局也有了变动,立刻就赶来了。
她毕竟是天阶,找到那个灵隐洞比我顺利。
不过她也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万年难遇的尸解仙,她当然不是尸解仙的对手,要不是“我”救了她,想必她现在已经把命搭进去了。
而跟她一起来的那些天师府同伴,应该也……
乌鸡听的捶胸顿足,我则心说天师府本来就缺人,这下又得搞扩招了。
下山的时候,杜蘅芷格外操心,一直扶着我,白藿香的脸跟在西伯利亚冻过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瞅也不瞅我一眼,倒是把程星河和乌鸡抓过去好一顿治伤,搞得他们俩受宠若惊。
杜蘅芷立刻问道:“你是鬼医?”
不愧是天阶,眼力真好,白藿香的过头虎撑丢在了尸解仙那,她都能看得出来。
白藿香不肯理她,一副看她不惯的样子。
杜蘅芷是大家族出身,骄傲惯了,但还是把口气放软了一些:“那你能不能帮李北斗也看一看?”
程星河和乌鸡对看一眼,一副看热闹不怕火大的表情,还挺期待。
白藿香嘴角一勾:“我给狗治,也不给他治。”
说着继续给程星河和乌鸡大力擦药。
程星河和乌鸡只好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跟微信里的死妈脸一样。
杜蘅芷低声问道:“她不是你雇来的吗?都听说鬼医脾气怪,还真是没错。”
雇?我连忙摆手,我可雇不起。
杜蘅芷看着我的伤,皱了皱眉头:“你跟我回天师府,我们天师府有一个叫黄二白的鬼医,医术也很高明。”
天师府,我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就是一动——我也想去天师府,见见那个李茂昌。
可是这个四相局……
程星河连忙说道:“七星,你过来。”
我凑过去,程星河就低声说道:“玄家那俩兄弟原来把密卷留给白藿香了——不过她不肯跟你说话,让我转达一下。”
转达?这倒是让我想起来,商店街炸油条的老张夫妻,吵了架,就不肯跟对方说话,而是逮住一个邻居就做传声筒——好比我去买油条,两口子分明就在油锅两边,张嫂却跟我说,北斗,你告诉姓张的,那边的大油条黑了也不知道捞起来?
张哥假装听不到,我老实转达,他才说道,那告诉那个老娘们,少管闲事,老子就是喜欢炸黑,有种掀锅。
我嘴角一抽:“我得罪她了?”
程星河撇嘴:“你他妈的没事儿看看琼瑶学习学习,一点情商也没有,知不知道啥叫少女心事?算了,还是说正事儿吧,你看。”
我接过了密卷,正是朱雀局那一张,刚想说这朱雀局都破了,还有啥好看的?
结果再仔细一看,我就看出不对劲儿来了,不由“咦”了一声。
我就拿出来,跟自己手里剩下的青龙局,白虎局拼在了一起。
果然……这三相虽然凑上了,可偏偏就差程星河他们家的玄武局。
玄武局是最后一个局——上面,有四相局的总脉络走向。
如果没有那个总地图,我们只能看见三个局的大体图片,就好像你看见一个别墅的平面图,是知道别墅的形制朝向,可不知道别墅的具体位置在山西还是两广,所以,就算知道这个别墅的样子,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
我连忙问他,玄武局呢?小黑无常私吞了?
程星河摇头叹气:“你小子的运气是触底反弹了,我特么倒了霉了。”
原来根据小黑无常说,当时有个人找到他,说知道朱雀局有他们俩梦寐以求的聚宝盆,他可以帮他们找到密卷,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得到了密卷之后,把玄武图作为报酬送给他。
黑白无常依言行事,果然抢到了被马元秋手下偷走的密卷,自然把玄武图送给他了。
而那个人是谁,黑白无常并不认识,只知道那人是个瘸子。
我手心冷不丁攥紧了——又是他娘的江瘸子?
刚把这个始作俑者给忘下,他就又出现了,坑我们还要坑到什么程度?
我连忙问道:“你觉得,这个江瘸子是什么人?”
我有点疑心……他是不是四大家族剩下那一家,才这么致力于破局?
可真要是这样,大可以找我们合作,何必净弄一点鬼蜮伎俩?
程星河吐了口气:“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说,咱们上哪儿找我们家那个祖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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