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胸毛男吓的,好险没挺过去,可他眼瞅着,那个小孩儿睁眼之后,在他手底下,一点一点的给烂了,逐渐成了个棉花套子一样的东西,风一吹就全化了,连根毛都没留下来。
最后说到这里他还挺委屈的,白费半天功夫,弄了个一场空。
这下把在场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个爱好收藏的,还问他箱子和锁链在哪儿,文字的形制有没有印象?
胸毛男摆了摆手说,小孩儿都没了,料想那点东西也没什么用,让他掺和在建筑废料里面扔了。
这把那个爱收藏的气的捶胸顿足。
更多人则紧张的问我,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跟在祠堂里面闹邪的三眼怪人,有没有关系?
小孩儿?
程星河低声说道:“我听着,怎么跟尸解仙差不多啊?该不会又是魏家的吧?”
我说你怕是有点虎,没听说那是个小孩儿吗?小孩儿就有做尸解仙的功德,他怕是拯救过银河系。
我接着就问胸毛男,那个小孩儿是男是女,穿什么衣服,多大年龄?
胸毛男说小孩儿七八岁吧,穿的啥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个男孩儿……说到了这里,胸毛男一拍脑袋:“对了,那个小孩儿的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有点像是鱼。”
鱼?程星河嘀咕:“这就更奇怪了,谁会让尸体抱个鱼?要弄黄泉水煮鱼?”
白藿香听到了这里,也若有所思,我就问她是不是有线索?
她摇摇头,说确实有一些奇珍异物是小孩儿的形状,可看不到,闻不到,就说不好。
这跟我想的一样——印象之中,是有一种东西跟这个很类似,但从事我们这一行必须严谨,不确定的,只能以不知道论。
不过……真要是我猜的那种东西,可是我们一个大机缘。
江总紧张了起来:“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长辈当机立断:“这小三子有眼无珠,选了这么个地方,当然不能继续委屈祖宗们了,赶紧找地,把灵位都搬出去!永丰家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真要是断子绝孙,咱们可耽搁不起!”
另一个人则说道:“那不行,你说匆匆忙忙的,把祖宗们搬什么地方去?这个地的事儿还没处理清楚,要是贸然找下一块地,再不是什么好地,咱们江家不是更倒霉了吗?”
说到了这里,他们就死死的盯着我:“这位干亲,你懂这个,你倒是说说,应该怎么办?”
我答道:“这事儿当然没这么简单,我刚才已经看好了,有个东西已经缠上你们江家了,搬走了也没什么大用处,该跟,它还是会跟着你们。”
这些人的面相上,都有点带衰,都是被祠堂给影响了——先人不安,后人祸端,那东西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东西,弄清楚它到底什么来路。
一个长辈连忙就问道:“这位干亲,你能把那个东西给消灭了吗?”
还有一个长辈说道:“我还听说,高明的风水师还能调改风水,你能再把这什么妖,调成了九子连环吗?”
说实话,调风水和祛邪祟都是我吃饭的家伙,这地我确实能改。
但还没弄清楚这里面牵涉的因果,当然不能把话说死——退一步说,这事儿本来也是江家的过错——人家在这里被封的好好的,你上来动了人家的元身,把人家赶走,不等于鸠占鹊巢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是你们欠对方的,再把对方给灭了,牵涉的因果可就更多了,到时候再衍生出其他的倒霉事儿,连我都会跟着倒霉。
他们一听我这个意思,寻思也有道理,有个岁数大的,转身就打了个电话。
打完了电话,他们就开始商量了起来,我一星半点儿听见他们说“鲤鱼”“来不了”“等一会儿”什么的。
鲤鱼?我心里一动,刚想听清楚点,程星河就嘀咕着:“这家人也是吃货,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鱼。”
程星河一嘀咕,他们就商量完了,接着回身露出个笑脸,就很客气的把事情托付给我,说事成之后,肯定有重谢。我客气了几句,他们顺带着又把胸毛男给骂了一顿,说他烂泥扶不上墙,人事儿不会做,这辈子就粘不上他一点光,没出息的废物。
等人群散开,我就发现胸毛男挨了骂之后,表情不怎么对劲儿,他见我看他,表情更难看了,低声说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一个干亲,显着你了?”
失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敢承担自己的责任。
程星河骂道:“我哥们好心好意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不感恩戴德,还反咬一口?属白眼狼的吧?”
胸毛男咬牙切齿:“小王八蛋,这是当着那些老王八蛋们不方便,你他妈的等着,这事儿完了,我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程星河一听青筋就冒出来了,还要骂他,我把他拉回来,对胸毛男说道:“我要是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把遗嘱什么的,都立好了。雷劈下来,就来不及了。”
胸毛男一听,想起来箱子上写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上来就要揪我衣领子:“草泥马,你敢咒老子死?别以为你跟月婵那骚娘们有点不干不净,我们整个江家就都得听你的了……”
这可是rry,我怎么可能让他给弄皱了,身子一转,都没调出海老头子的行气,这货直接就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第三次流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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