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没说什么,江景倒是不甘寂寞,伸出脑袋不屑的说道:“说话小心点,这小子跟我们江家也没太大的关系,主要是我小叔叔心怀仁厚,看他可怜,要不然……”
那些检查的一听,表情瞬间一变,看着我的眼神又开始阴阳怪气的。
我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就把请柬打开了:“他说的没错,我跟他们江家是没半点关系,你给我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什么名字——我不管几百年来有没有玄阶受邀,我受邀了。”
那检查的不由自主就被震慑住了,仔细的看了看请柬,脸色顿时一变,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是真的……”
“他是这些年第一个受邀的玄阶!”
“他到底什么来头?”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也不敢多说了,赶紧给我让了位置——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几分忌惮。
江景一下不服气了,想说话,却被江辰拉住了,他看着我的眼神,饶有兴致。
程星河得意洋洋,用胳膊捅了捅白藿香:“七星那个势头,是不是很帅?”
白藿香却摇摇头:“我却觉得——他好像变了。”
我也没多说,进了大门,里面果然都是地阶的精英,一个个气度不凡的,都在议论今天的事情。
“四相局的事情,闹的这么厉害,那个李茂昌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个草包。”
“上门女婿,托赖了老婆才当上首席天师,你说他能有多大本事?”
“眼看着四相局的事儿,还得咱们这些够格上青囊大会的,才能搞的定。”
“是啊,乱世出英雄,这倒是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听说海老头子身体抱恙,成了最弱的十二天阶,咱们要是努把力,说不定,那个位置就是咱们的了……”
海老头子还真出事儿了?
顺着他们的视线,大厅里有很多的椅子,分列在两侧,而最前面的台子上,有十二把交椅。
那是十二天阶的位置。
不过时间应该还没到,十二个交椅上,都是空的。
许多人的视线,死死的粘在了上面——这是行业金字塔的顶峰,谁不想上去坐着?
程星河顿时激动了起来:“今天咱们就能目睹十二天阶的真容了,吹出去,那可是大牛逼……”
白藿香白了他一眼,说他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程星河不爱听,俩人斗起了嘴。
我没掺和,看见两排的椅子上上面都写着人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最后一排。
估摸着座位也是按着品阶分的。
风水行当跟许多传统行当一样,讲究尊师重道,师父坐前面,徒弟应该站在后面——其实后面一排也有椅子,但是按着规矩,徒弟有椅子也不能坐,以示尊敬。
我倒是觉得没啥意思,又没长痔疮,凭啥不能坐。
结果没想到,我屁股刚落在了椅子面儿上,忽然就有个人尖叫了起来:“你哪个哟?”
这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瞅是个鞋拔子脸女人。
那女的穿着一身怪里怪气的民族服装,一只手还捂着胸口,看我跟看怪物似得。
不知道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呢。
她这么一叫唤,把周围人的视线全吸引过来了。
那女人站了起来,指着我就说道:“你不是风水行的人吧?一个徒弟,坐主位上干么子?这是大逆不道,死了要下油锅炸的嗦!”
又是看我这个玄阶的品阶,不像是受邀之列。
我把请柬打开,她看了一眼,抱住了自己胳膊,连连摇头:“不可能,这是青囊大会嗦——全国的精英个个排着队都进不来咯,怎么让你混进来的?”
谁混了?
这个女的自己也只不过是地阶四品,比我高一层罢了,怎么就至于这么大优越感了?
那模样就跟怕我有啥传染病,把她污染了一样。
周围的人一听,也都嘀咕了起来:“真的是玄阶……”
“这谁派的请柬,这种人都能进来,青囊大会还有什么含金量?”
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拼杀,才到了这个位置上,所以看见我一个玄阶,竟然能大摇大摆跟他们坐在一起,心里当然不平衡。
鞋拔子扫了我腰一眼,没看见风水铃,表情起来,受到惊吓似得说道:“我不可能跟这种人坐一起——太掉价了啊!不知道的,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的是不是也太多了?
她甚至还捂着鼻子,想换个坐位——说她对野狐禅过敏。
可周围的人全拿我敬而远之,没一个愿意坐在我旁边的。
程星河忍不住了:“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光明正大凭请柬进来的……”
“你要换位置是不是?”可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跟你换!”
周围的人一听这个声音,顿时都给愣住了,全把视线投了过来。
一回头,我顿时高兴了起来——黄老头子!
黄老头子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扛着个罗锅,笑起来看不见眼:“李老弟,你这身子板,恢复的挺快的嘛,上次见你,都让人打成烂肘子啦!”
上次可多亏了黄老头子引开了天师府的人,不然我可能早就被抓去活埋了,我连忙就说道:“上次的事儿,可多谢老哥了!”
周围的人一听“老哥”“老弟”这种称呼,顿时就给石化了:“他跟黄老头子叫什么?”
鞋拔子在这里,就挺好……”
那不是徒弟的位置吗?
程星河算是解了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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